婦人一邊說著,一邊整理桌上的藥方:“對了,你寫的這些藥方其實也很有效果,照著藥方堅持給這些病人喝下,不出三天,他們一定能痊愈。”
“三天就能痊愈?”秦思思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興奮的觀察著手中的瓷瓶:“這里面裝的到底是什么藥啊,這么神奇?”
她好奇的打開瓷瓶蓋爾,特意在鼻尖嗅了嗅:“無色無味,這是什么啊?”
婦人見她好生好奇,又頗有天賦,特別是她寫的這些藥方……似乎與她的治病手法相似,于是便微笑著道:“這是民婦自己提煉的一些偏房,不值一提。”
偏方還這么厲害?
只可惜她來晚了,什么都沒看見!
“那慕夫人介意將這瓷瓶給我研究研究嗎?”不知道為什么,秦思思就特別好奇這瓷瓶里的東西。
凡是能救人性命的東西,她都很好奇。
若是她也能弄明白,以后再遇見天花什么的,她就不會怕了!
婦人溫婉笑著:“皇后娘娘想看,便拿去看吧,只是這瓷瓶里的藥物稀有,千萬別摔壞了,不然這些村民的病就好不了了。”
“好,謝謝夫人。”秦思思抱著瓷瓶,一個人走近堂屋里慢慢研究,眼中除了興奮,還是興奮。
那婦人果然厲害,注射了藥物后,當日下午,這些村民的癥狀果然有所緩解。
幾乎所有人都退燒了,神智也漸漸清醒過來。
到黃昏十分,婦人再次將瓷瓶中的藥物注射到病人身上。
這一次,秦思思可就站在旁邊,直勾勾的看著。
“繡花針,還能這樣用啊?”秦思思難以置信的看著婦人治病,心中甚是震驚,卻又開始犯嘀咕。
這婦人姓慕,治病方式又如此天馬行空,她都快懷疑,她就是她娘了!
可是……爹說娘是難纏死的……
難不成這其中有什么誤會?其實娘根本就沒有死?
直覺告訴她,這個婦人一定與她有什么聯系,或者說,與娘有什么聯系。
不行,等這件事處理完,她一定要去問問爹,關于娘的所有事。
三日后
果然不出婦人所料,所有村民的病情基本穩定,只需要堅持服用秦思思開的藥方便可。
瓷瓶中的神秘藥水也用完了。
好在,婦人見秦思思一直惦記著瓷瓶,便將瓷瓶贈予了她。
于是,這兩日,秦思思不是在默默關注這婦人的一舉一動,就是在想瓷瓶中的藥水,該不會就是青霉素吧?
若真是這樣,那她一定就是娘了……
接下來又過了兩日,村里的所有病人幾乎都治愈了,連太醫院的大夫也都治愈了,甚至連那些沒有感染上天花的村民,也在婦人的精心調理下,喝了預防的藥物。
一切都進展的十分順利,可這場瘟疫結束,婦人便要離開。
看著婦人忙碌的身影,秦思思突然舍不得她離開,萬一她真的是娘,她這一走,她上哪兒去找她呀?
想到這些事,秦思思便心事重重的走到婦人面前:“慕夫人醫術精湛,如此醫術,若夫人就此隱居山林,豈不可惜了?”
她頓了頓,細白的貝齒咬著自己粉唇,磨磨唧唧好一會兒才猶豫的開口:“我與慕夫人一見如故,不如慕夫人做我師傅吧?”
這番話說出來,秦思思臉都羞紅了。
好想找個地洞鉆進去啊!好歹她也是一國之母了,她明明想說的是讓她留下來,話到嘴邊,竟然就變成了拜師了!
她也是服了自己了。
然而,說都說出來了,秦思思就這么真摯而單純,眼巴巴的望著婦人眼睛。
她這番話,確確實實把婦人嚇了一跳!
婦人微微吃驚,本不想在去往京城,更不想去那皇宮是非之地,可看著這小皇后水汪汪的眼睛,她竟然一時間狠不下心拒絕。
如果,她的女兒還在的話,她應該也是這般年歲吧……
婦人一番猶豫,冥冥之中,仿佛有什么牽引著她,竟然鬼使神差的應了下來:“皇后宅心仁厚,心懷百姓,民婦身份卑微,豈敢當皇后的師傅?
不過……皇后若真心想學醫術,民婦愿意將畢生所長,傾囊相贈。”
哈?
秦思思聽她前半句,還以為她不答應,臉上難免浮出幾分失望。
但聽她后面這句,她立刻又興奮起來:“真的?我不管什么身份不身份,反正我就要拜你為師!”
話落,秦思思也不管周圍的村民的詫異,當場就跪在地上叩首起來:“請師傅受徒兒一拜!”
“這……”秦思思這一拜,倒讓婦人手足無措起來。
婦人震驚之余,內心更多的是滿意,以及喜悅。
她連忙扶起秦思思:“皇后娘娘,這可是折煞民婦了,這讓民婦如何是好/"
然而,秦思思俏皮的勾起嘴角,十分親昵的挽著婦人手腕:“師傅只需要受著就好,等回宮了,徒兒一定好好孝敬您老人家。”
“呵呵呵……”婦人看著秦思思真摯而單純的眼睛,不由得搖頭笑起來:“好好好,既然皇后娘娘都這般誠懇了,民婦若再推辭,反倒是不妥起來。”
小皇后如此活潑開朗,又心系百姓,單純善良,對于學醫又頗有天賦,她倒是越看越喜歡這孩子了。
“這么說,師傅是同意跟我一起回宮了?”聽到婦人這般肯定的回答,秦思思兩只眼睛里都閃爍著細碎的星芒,激動的無以復加:“那請師傅放心,您要是住不慣皇宮,或者想去哪兒,想什么時候走,都可以,徒兒絕不攔著。”
只要她能找到她,等問過爹后,她就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娘了!
“呵呵呵……好,那就依照皇后所言。”婦人笑起來,眉梢和眼睛里都是淺淺的笑意,很溫柔,也很溫暖。
“好,那我現在就去通知皇上。”這些天擔心的事情終于解決了,秦思思迫不及待的朝外面跑。
惹得周圍的村民一陣哈哈大笑,連一向迂腐的太醫也滿意的笑起來。
似乎所有人都在收拾東西,準備各回各家。
柳嫣一邊心不在焉的收拾著東西,一邊若有若無的瞄了一眼旁邊的婦人,似乎并不不對秦思思剛才拜師的事上心,甚至神色間透著不易察覺的焦慮。
怎么辦?她們都要走了,她該如何進入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