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村子大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
白疏璃臉色不悅,急的對秦思思大喝:“小花貓!不要胡鬧了,快出來,不然為夫也要進(jìn)來了。”
“你進(jìn)來干嘛!不許進(jìn)來!”秦思思一聽他也要進(jìn)來,像極了小孩兒一樣,霸道的堵著門口,結(jié)結(jié)巴巴道:“哎呀,夫君!有慕夫人在,你還怕什么?是吧慕夫人?”
反正她一定要去看看這夫人怎么治療天花的!
婦人見秦思思不停的對她眨眼睛示好,終于忍不住輕輕笑起來。
想不到這西楚國換了一代君王,一代皇后,這對皇上皇后倒是情真意切,倒不像真正的皇上皇后,倒像……還沒長大的恩愛夫妻,真正的小兩口……
于是,婦人微笑著對皇上頷首道:“皇上請放心,民婦已帶了治療天花的藥物,皇后娘娘一定不會有事的。”
“聽見了嗎?人家慕夫人會治療天花,本宮一定不會有事的,皇上且退下吧。”秦思思生怕他闖進(jìn)來似得,緊緊霸占著村口的大門,小囂張的揮著小手。
“……”白疏璃被這兩人堵的一陣無語,看著秦思思這般幼稚的舉動,只覺得又好笑,又好氣。
偏偏卻拿她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
“既然有慕夫人在,那朕進(jìn)來,應(yīng)該也是沒事的吧?”一陣無語后,白疏璃邪邪的挑起眉峰,眼神幽怨的像個小怨婦似得看著秦思思。
反正她在哪兒,他就要在哪兒!
若這慕夫人能治瘟疫,他們都可以安然無恙。
若這慕夫人只是浪得虛名,他還可以保護(hù)著她……
這笨丫頭,怎么就這么死腦筋,這么輕易相信別人呢?
“哈?”秦思思見白疏璃一副不進(jìn)來,不罷休的架勢,不由得有些氣惱,張開雙臂,慌慌張張霸占著村口的大門:“不行,你必須留在外面。”
雖然她相信這慕夫人一定能治好瘟疫,但是……萬一她治不好呢?
那他進(jìn)來豈不是白白送死嗎?
“夫君,你就相信相信我這一次,好不好?”秦思思見他不吃硬的,馬上又換上一副萌軟萌軟的撒嬌模樣:“我保證,以后絕對什么都聽你的好不好?你說萬一我們都有事了,誰來救我啊?你留在外面,不還可以救我嗎?”
某女一個勁兒的哀求著,聲音難得溫柔幽怨的睨著他。
白疏璃劍眉微挑,眉峰微微動容,臉上依舊有幾分不爽:“難得皇后還會撒嬌啊?你還知道有顧慮啊?”
看她這般眼巴巴的望著他,白疏璃心中的怒氣也消了一大半,鼻息無奈的呼出一口氣,他既然犟不過她,便只能像個被拋棄的小怨婦似得怨著她:“好吧,為夫就最后縱容你一次!不過,皇后可要記得皇后剛才說的話,以后什么都聽我的……”
“真的?”
一聽見他答應(yīng)了,秦思思眼睛里立刻閃爍出興奮的光芒,連忙小雞啄米似得點(diǎn)頭應(yīng)道:“好好好,我一定答應(yīng)你。”
白疏璃冥思苦想了好一會,好看的眉頭緊緊蹙著,輕微有些小糾結(jié)道:“快去吧,慕夫人已經(jīng)走了好一會兒了,待會兒你沒看見人家怎么治療的,你可別賴我?”
“呀!真走了,我也走了,夫君保重。”
經(jīng)白疏璃一提醒,秦思思果真發(fā)現(xiàn)那慕夫人不見了,連忙揮著小手告別。
安寧村宅子里,柳嫣一會兒忙著煎藥,一會兒忙著照顧病人,東奔西跑,上忙忙下,累的滿頭大汗。
“咳咳……”她咳嗽兩聲,頭有些暈乎乎的,卻強(qiáng)撐著扶著墻壁,就在這時,慕夫人緩緩出現(xiàn),及時出手扶住她:“姑娘沒事吧?”
柳嫣望著眼前溫婉的夫人,微微虛弱的笑了笑:“沒,沒事。這位夫人不是安寧村的人,您是?”
難不成是皇后娘娘請來的太醫(yī)?
“沒錯,我是皇后娘娘請來的大夫。”慕夫人頷首微笑著,視線緩緩掃過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病人,道:“勞煩姑娘準(zhǔn)備一些烈酒來。”
“烈酒?”柳嫣微微詫異,她也是學(xué)醫(yī)的,這東西根本不能解毒啊?
一愣之下,她不由得多看了這夫人兩眼,隨即她便依她所言,拿來烈酒。
烈酒來了,只見婦人取下少量烈酒,并大膽的撩開病人的腰間。
“這……”也太那個啥了吧?
柳嫣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有震驚,羞怯的捂著眼睛不敢看下去。
然而,她又忍不住想看。
只見婦人從懷中取出一小瓷瓶,再用什么一根奇怪的東西,像短銀針,卻又是空心的,更像是繡花針。
婦人似乎用繡花針吸取了瓷瓶中的東西,接下來她的做法更加大膽冒險,竟然直接將繡花針扎進(jìn)病人腰間,將里面的藥物推入病人的血脈中……
看著婦人詭異而大膽的舉動,柳嫣皺著眉頭,微微瞇起眼睛,眸中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懷疑。
這婦人到底是從哪兒來的?她怎么從來沒聽說還可以這樣治病的?
由于設(shè)備有限,慕夫人打完一針,便要清晰器材,便微微喊道:“姑娘,有開水嗎?”
她這一喊,瞬間打斷柳嫣的思緒。
柳嫣連忙回神,神色間立刻恢復(fù)之前的天真爛漫:“有,我這就去拿。”
開水就在院子中,時刻準(zhǔn)備著,柳嫣一會兒便盛了一碗來。
只見婦人將剛才替病人扎針的東西,竟然放進(jìn)開水中……
浸泡了一會兒,婦人又用火燒了燒繡花針,這才又吸取瓷瓶中的藥物,又為另一并病人扎針……
如此反復(fù),短短半個時辰,婦人已經(jīng)給院中所有人都扎了針,連同那些生病的太醫(yī),也都被扎過了。
都弄完了,秦思思才擺脫白疏璃,急匆匆跑來。
看著滿院子的病人似乎沒什么變化,而慕夫人正在煮沸什么東西,她嘴角抽抽,不由得走近道:“夫人,可以開始了嗎?夫人有什么需要的藥物,盡管開口便是。”
開始?
慕夫人笑了笑,將桌上的小瓷瓶遞給秦思思,溫和笑道:“民婦已經(jīng)弄完了,民婦給這些人注射了一些藥物,這瓷瓶里的藥物,大約還能給他們所有人再注射一遍,如此以來,他們應(yīng)該就沒有什么大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