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靜靜的看著他,白疏影身上有一種特別的妖氣,時而性感妖孽,時而曖昧不羈,此時低迷而憂郁,無形之中,刺破所有人的內心,不動聲色的被他帶入憂傷之中。
一陣沉默后,白疏影憂郁的眼眸漸漸黯淡下來。
他眉峰微微動容,迅速掩藏好內心無法宣泄的沉痛,苦澀的扯扯嘴角:“其實,我想說,我也希望你好好的,保重”
他終究還是無法對她坦白。
所有的悲傷,他一個人承受便好,她不需要知道。
他不希望,他在這世上唯一的朋友也離他而去
“好。”秦思思狐疑的應著,轉身便走。
“等等!”白疏影忽然叫住她,一轉眼又是一副曖昧不羈的模樣:“小思思,前幾日我幫你找到你爹,你答應過許我一個心愿,還做不做數?”
“”秦思思嘴角抽蓄,一陣無語望天翻白眼。
這都火燒眉毛了,他還掛念著她欠他的事兒呢!
算了算了,看在他幫過她這么多次的份上,力所能及的事,她就答應。
秦思思泄了口氣,無奈道:“那你說吧,只要不殺人放火,以身相許什么的,我考慮考慮。”
“你以身相許,應該是本皇子吃虧才對,像本皇子這么風度翩翩,相貌堂堂,英俊瀟灑,貌若潘安的美男子,你都不要,你是不是眼睛有問題?”白疏影一邊說著,一邊倚在宮墻上,擺著撩人的造型,時不時沖她曖昧不羈的眨眨眼睛。
“噗,哈哈哈”秦思思噗嗤一聲,笑出聲了:“像你這樣油頭粉面,人模狗樣,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確實不多。快說,你到底想要什么?”
“放心,我不會叫你去殺人放火。”白疏影邪魅笑著,似笑非笑的睨著她:“我就想你送一件禮物給我。”
這樣,他在無人陪伴的時候,還可以做個念想。
“禮物?!”秦思思烏溜溜的眼睛睜的又大又圓,錯愕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她還是頭一次聽說,男人問女人要禮物的
“對!禮物,就是那種能隨身帶在身邊,放置長久,最好是你心愛的,或者”白疏影曖昧的盯著她,毫不避諱的伏在她耳畔:“或者,你的貼身佩戴的東西也行,比如這香包,這手絹”
秦思思見他貼近,嚇得連忙后退兩步,沒好氣瞪他一眼:“不行!這些東西怎能隨便送人呢?”
看著眼前這張臉,狹長帶笑的眼眸燦如星辰,眉梢傳情,俊挺的鼻子,嘴角微微揚起的嘴角,不羈的墨發散落在耳旁,更添一份邪魅。朱紅的外紗里面套著的是白色的綢衣。整個人看上去既肆魅又出塵。
見她不答應,還像個小怨婦似得幽怨著她。
他是在故意逗她?還是他似乎,好像,大概喜歡上她了呢?
“真的不給?”白疏影俊美的臉上帶著一絲不悅,壞笑的逼近她:“你不給的話,我只能親自搶了”
話落,他又走上前兩步。
秦思思見來真的,不由得慌了,連忙喊著:“等等,我找找,我找找。”
她摸啊摸,摸了半晌,忽然從腰間摸出一定碎銀!
“有了有了!”秦思思拿著銀子,笑靨如花,眼睛里閃著像小星星一樣的光芒:“這個銀子可以吧?方便隨身攜帶,又能用,還可以放置持久,完全符合你的要求,現在就送給你了!就當一點酬勞,犒勞犒勞你”
“一定碎銀就像打發我?”白疏影嘴角抽蓄,眼角抽蓄,立刻一副不樂意的模樣:“不行!銀子太俗氣了,本皇子的恩情,怎能用這些金銀俗物玷污?換一個,換一個!”
“有東西給你就不錯了,挑三揀四的。”秦思思撅著嘴,小聲嘟囔著,繼續在身上找啊找。
忽然,她想起什么,緩緩從包里翻出什么東西,捏在掌心:“對了,我這兒還有一樣東西,滿足你所有要求。”
“什么東西?”白疏影薄薄的唇瓣揚起,眸光落在她掌心,不由得嘴角抽抽:“不會是要送一只螞蟻吧?”
“不是螞蟻,是藥!”秦思思嘴角抽蓄,清粼粼的眼睛眨一眨:“我覺得你病的挺重的,給你一點藥,讓你好好醒醒腦。”
“藥?”白疏影立刻不悅起來:“不要!哦~你這小丫頭,拐彎抹角罵我是吧?”
“你連看都沒看,不要就算了。”秦思思沒好氣的收回手,轉身便走。
“等等,等等!”白疏影連忙倒退兩步,魅惑笑著:“小思思,你懂不懂什么叫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說過的話,怎么能說收回就收回呢?
“我是女子,不是君子。”秦思思扭頭看他一眼,精致小巧的臉龐,幽黑的眸中落滿細碎的星芒。
白疏影眸色轉動,忽然快步擋在她面前,薄薄的唇邊勾起一抹妖孽的笑容:“我不管,東西不給我,你就別想走了。”
秦思思嘴角抽蓄,她往左邊,他便擋在左邊,她往右邊,他便擋在右邊。
左左右右好一會兒,秦思思才氣呼呼將手里的東西塞到他手上:“只是一顆牽牛花種子,我身上只有這個,你要不要?”
“牽牛花的種子?”白疏影劍眉微挑,狐疑的接過種子。
“愛要不要!”
秦思思將種子塞給他后,狠狠跺他一腳,徑直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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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萬籟俱靜。
秦府,秦思思在房里焦急的走來走去。
突然,屏風后面傳來一聲輕響,白疏璃鬼魅般的出現在她身后,繾綣的從后面抱著,輕輕壞笑著:“這么著急找我,想我了?”
秦思思轉身,深深的看著他,一臉凝重的問:“昨夜宮里出現了紙人,我要你說實話,你是不是修煉招魂術了?”
她清靈靈的眼眸,嘿嘿的看著他,就如流水一般清澈,不知不覺間穿透他的心思。白疏璃顯然大吃驚:“哦?宮里竟出現紙人?”
隨即,他緊緊扣著秦思思肩頭輕笑:“不過,小花貓的擔心是多余的。招魂術就像你的馭獸術一樣,是需要血脈傳承的,我爹娘可沒那種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