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
秦府的喪事處理完了,原本老太爺是要將秦府的掌權(quán)交給秦思思的,但秦思思接過掌權(quán)后,直接交與二姨娘打理。
如今的秦府雖然冷清,卻終于安分了。
這七天,白疏璃,白疏琉,白疏影三兄弟都常來府上走動。
白疏璃顧忌秦思思的名聲,只能白天隨白疏琉等人一同前去,夜里又神不知鬼不覺出現(xiàn)在秦思思房里。
房間里,秦思思正在盤膝凝神,暗暗修煉馭獸心法。
忽然,屏風(fēng)后傳來一絲輕響,燭火一顫,沒戴面具的白疏璃鬼魅一般躺在她床上:“小花貓,別練了,別傷著咱們的孩子。”
秦思思一番吐納,收斂心神,才緩緩睜眼:“不行,時間不夠了,我要勤加練習(xí),才能保護咱們的孩子,保護你。”
說完,秦思思準(zhǔn)備閉眼,默念馭獸心法。
“就你這小樣,還想著保護我?”白疏璃輕笑一聲,眼睛里噙著笑意,一個翻身將她撲倒:“你不需要這么累,有我保護你就夠了。”
秦思思被他擾的心神不寧,只能睜開眼睛,氣呼呼的瞪著他:“就你那點兵力?你若是真能保護我,那前世你怎么就被干掉了?”
話一出口,秦思思立馬驚慌的捂住小嘴。
糟糕,一個不小心,竟然把前世的事兒透露出來了。
他該不會覺得她是瘋子吧?
果然,白疏璃抓住她話里的重點。
“前世?”他劍眉微挑,賞心悅目的臉上閃過疑惑,寵溺的睨著她:“你還知道我的前世?莫非,我們前世就認(rèn)識了?”
雖然他不相信前世,輪回之說。
難怪當(dāng)初他第一眼見到她,便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一瞬不瞬的盯著她,一邊戲謔打趣著,一邊把玩著她的發(fā)絲,恰到好處的淡粉色唇瓣勾著,仿佛盛開的櫻花,美得讓人沉醉。
秦思思被他盯得一陣心虛,烏溜溜的眼珠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她在想,既然前世她是他的人,今生她也是他的人,她到底該不該把所有事對他說呢?
“如果我說是,你會相信嗎?”秦思思臉色有些蒼白,她懷孕了,這說明離他的死期就不遠(yuǎn)了。
白疏璃挑挑好看的眉峰,眸中依舊帶著一絲疑惑:“那你說說,前世我是怎么死的?”
這個問題可把她難住了。
他怎么死的,她怎么知道?
秦思思搖搖頭,努力回憶著:“前世,我與你確實有些牽扯,我們也有過一個孩子,可是我不知道那孩子是你的,你或許也不知道我懷了你的孩子。
你具體是怎么死的,我也不清楚,我只記得沐王府被一夕之間滅門,至于什么原因我不清楚。”
因為前世的她,根本沒將心思關(guān)注在別人身上。
所以,她只知道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兒,以及一些歷史重大事件。
“沐王府?”白疏璃噗呲一聲笑出來:“前世我住在沐王府?難不成,前世我也是世子?小花貓,你說的是今世吧?”
看著他不相信自己,秦思思手肘狠狠頂他胸膛一下:“你正經(jīng)點!我身上發(fā)生了很多奇怪的事,我跟你說不清楚,反正我說的是真的!你到底信不信我?”
“信信信”白疏璃邪魅的抿唇笑著,一臉‘她說什么就是什么’的神態(tài)。
秦思思見他不信,不由的在心底嘆息。
也對,重生這種詭異的事,別人怎么會相信呢。
她揚起小臉,略帶負(fù)氣的質(zhì)問:“好吧,你可以不相信我之前的話,那你告訴我現(xiàn)在怎么辦?我懷了你的孩子,難道你要我嫁給白疏琉?”
提到正題上了,白疏璃挑挑眉峰,俊臉上多了一絲愁容:“我的女人,自然只能嫁給我!這件事,我正在著手。”
皇上有意打壓沐王府,這些年,王府空有其名,沒有實權(quán)。而白疏琉深的皇上寵愛,又會籠絡(luò)各方大臣,深的朝臣百姓的擁戴。
恐怕王府多么低調(diào),都會被皇上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想除而快之。恐怕是到了,非動手的地步了。
秦思思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白疏璃是個聰明人,必然懂得防范。
只不過,就算他有殺手組織,也未必能抵擋得住白疏琉的百萬大軍。
思前想后,秦思思忽然眼前一亮:“我倒是有個辦法,咱們不如來個將計就計如何?”
白疏璃疑惑:“什么將計就計?”
“讓我嫁給白疏琉,他野心勃勃,必然會”話說到一半,秦思思戛然而止。
她忽然笑了笑:“如果我說,我是北周國的長公主,你會相信嗎?”
既然她認(rèn)定了他,那她便要對他坦誠相待。
她不想總是對他有所隱瞞。
都經(jīng)歷過兩世了,她相信她這一次定然不會再看錯人了。
白疏璃笑容在唇邊綻開,抬起一根手指,曖昧的勾勾她小下巴:“呵呵~小花貓,你覺得你這點小秘密能藏得住嗎?”
哈?
秦思思錯愕,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你們都知道啊!那你說,你是怎么知道的?什么時候知道的?”
白疏璃挑挑眉峰,俊美異常的臉上糾結(jié)一會兒:“大概,從第一眼見到你臉的時候,就知道了吧。”
“啊?這么早就知道了為什么看我臉就知道了?”秦思思完全懵逼狀態(tài),怎么搞得好像大家都認(rèn)識她的臉?biāo)频谩?
白疏璃聞言,微微一愣,眸光漸漸變得深遠(yuǎn)起來,仿佛在回憶著什么。
“喂!我問你話呢?”也不知道這貨在想什么,她連叫兩聲都沒喚醒他。
她不由得惱了,搖晃著他。
白疏璃收回記憶,臉上的笑意斂去,似乎有些不自在:“你先睡吧,我回王府還有些事要處理,記得不要太累了。”
“喂!”
秦思思追出兩步,白疏璃卻似沒聽見一般,迅速消失在屏風(fēng)后面。
看著那空空如也的密道,秦思思有些悶悶不解,這貨總喜歡粘著她,平時趕都趕不走的,怎么提到她的臉,臉色就變得那么詭異?
秦思思拿著銅鏡照看,銅鏡里面的人,唇紅齒白,五官精致小巧,她不覺得奇怪啊?
難不成,她長得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