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小姐的名聲在京城可是響當當的。
誰都知道這三小姐是皇上親封的太子妃,他就算把脈,把到什么不該知道的消息,也決不能亂說,不然他這條老命就沒了。
說完,大夫慌慌忙忙收拾好東西,連診費都沒要就想走。
白疏璃越看這大夫,越覺得不對勁兒,冷聲喊道:“站住!”
大夫被叫住,渾身抖的更明顯,跟抽風似得。
白疏璃緩緩起身,對身后的青檸和小蕓使了個顏色。
青檸和小蕓會意,立刻退了下去。
這下房內只剩下昏迷中的秦思思,以及白疏璃和大夫三人。
白疏璃這才不緊不慢的走到大夫面前,眸中帶著一絲厲色道:“大夫,有什么話請講清楚。三小姐到底得了什么病?你若不說清楚,恐怕是走不出這秦府了。”
“這”大夫哪經得住這般恐嚇,立馬哭喪著臉,跪下磕頭求饒:“世子饒命,三小姐不是病了,是懷孕了。
三小姐體質弱,加上傷心過度,營養跟不上,這才導致暈迷。
世子,這事兒老夫一定守口如瓶,絕不向任何人透露任何話,請世子開恩。”
“懷孕了?”白疏璃一怔,隨即是鋪天蓋地的喜悅。
這么說,他要當爹了?
連孩子都有了,這回她再也趕不走他了。
一陣喜悅過后,他冷冷掃過大夫臉上,臉色忽然冷凝下來:“我不會殺你,待會兒我會叫侍衛給你一千兩銀子,然后送你們全家出城,若讓我在京城看到你,你一家老小的性命都會不保,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大夫連連點頭,遇上這種事兒,能保命就不錯了。
送走大夫,白疏璃又喜不自勝的走回秦思思床邊。
只見秦思思不知何時醒了,竟坐在床上發呆。
“我懷孕了?”這一刻,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
她捂著嘴,聲音沙啞到極點,淚水模糊了雙眼,她心心念念的孩子竟然是白疏璃的!
原來,前世那孩子是白疏璃的!
難怪白疏琉會毫不猶豫的一劍刺穿她們母子,原來那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
她重生了,那可憐的孩子也重生了,就在她肚子里
“我的孩子回來了,他終于回來了”秦思思激動的語無倫次,無法表達她此刻這種失而復得的心情。
白疏璃緊緊抱著她,剛剛還在擔心她不接受孩子,不接受他。
不過看她激動的樣子,似乎她很在乎這孩子。
他捧起她的臉,像呵護絕世寶貝一樣呵護著她,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鼻尖對著她的鼻尖,眼睛里全是滿滿的寵溺,輕笑道:“不是你的孩子,是我們的孩子終于來到這世上了。”
秦思思定定的看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很亮,很清澈,蓄著一點笑意,溫柔醉人,讓她情不自禁陷入其中。
“我們的孩子?”她怔怔的念叨著,一時間,眼淚滾落出來。
命運竟然是如此神奇!
原來,她前世就與他已經有千絲萬縷的關聯,怪只怪她那時太蠢,眼睛里只有白疏琉,竟看不見他幾次三番的維護她。
還覺得他別有用心,另有企圖。
到現在她才明,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他才是那個真心護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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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華殿
白疏琉正坐在殿內研究秦思思給的‘馭獸心法’。
“屏氣凝神,氣沉丹田,以氣為引,逆行九竅,廢其根基,重修以亦”
白疏琉越念,眉頭皺的越深,這心法似乎與內功心法相似,卻又是逆型修煉,還要廢除原來的功力,有這么修煉的心法嗎?
他不禁懷疑秦思思給他的是假的心法。
就在這時,兩名穿著夜行衣的侍衛,扛著一個麻袋,悄悄從宮墻上翻進來。
“殿下,按照您的吩咐,已經將二小姐的尸體帶了。”
“哦?”白疏琉收好心法,冷冷掃過那麻袋上:“解開袋子,你們都退下。”
“是!”
待宮殿上所有人都退出去后,白疏琉才緩緩走到秦楚楚尸體旁。
看著臉色發青,安靜沉睡的女人,白疏琉瞇了瞇眼,視線掃過她平坦的腹部,最終將從袖子里取出一個小盒子,將小盒子中唯有的一顆藥丸喂到她嘴里。
之前叫侍衛備毒酒時,侍衛便明白他的意思,用一種‘假死藥’放在酒中。
假死藥有毒,所以秦楚楚會出現中的現象,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會以龜息之法,麻痹她的神經,她便會氣絕身亡。
但只要在十二個時辰內,讓她服下解藥,她體內的毒就會慢慢散去。
服下藥后,很快秦楚楚便緩緩睜開眼睛。
模模糊糊中,她似乎看到太子殿下放大的臉龐。
她不是死了嗎?還是她在做夢?
“太子殿下?”秦楚楚試探的輕喚了一聲。
白疏琉見她醒來,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怎么樣?體會一下死的感覺如何?”
太子殿下說話了?
秦楚楚直起身子,疑惑的打量著周圍:“這是哪兒?我怎么會在這里?殿下又怎么會在這里?”
白疏琉緩緩起身,冷漠的負手而立:“這是臨華殿,是本太子的宮殿。你也沒有死,你喝下的毒酒是我的假死藥酒。”
“我沒死?”秦楚楚疑惑,隨即欣喜的站起來。
她摸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又趕緊替自己把脈,毒已經解了,孩子還在。
“可是,殿下不是恨我嗎?為何還要救我?”一想到著,秦楚楚臉上的笑意便斂去了。
白疏琉瞇著雙眼,嚴厲的看著她:“你確實該死!差點壞了我的大計!我要的一個言聽計從的女人,你已經不適合留在秦府了。
從今天起,你就留在雪苑好好養胎,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踏出雪苑一步!要是再敢插手我與秦思思之間的事兒,別怪我真的翻臉無情!”
“是!”秦楚楚怔怔的應著。
她從未見過太子殿下這般冷酷凌厲的表情。
就在剛才,她還滿心歡喜的以為殿下是舍不得她,故意演一出苦肉計給秦思思看,看來,一切都是她在癡心妄想。
在他的心里,江山才是第一位!
他能花心思救她,已經是對她莫大的恩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