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雅是因為自己的胎兒被制成了招財童子導致不孕后,找我看香才認識的。
她查出那件事和陸靈有關后,先是忍了下去,后來卻找足了證據將自己的金主老底給掀了,報了那個仇。
從那事后,她倒是躲了一段時間,但她原先是混圈的,自然也有自己的人脈,有人知道她的事后,就找她幫忙。
她這才知道,有一個專門的圈子,從醫院拿胎兒做成童子。
這種童子與古曼童又不相同,畢竟古曼童是經過法師高僧開光加持的,對供奉的人要求比較多,大多是要行善積德才能供奉,如若借古曼童做壞事,還會被反噬。
但這些招財童子,有的也加轉運童子,不只是要求嬰兒怨氣重,對母體也有要求,母體命勢越貴,制出的童子價錢越高。
“現在你知道了吧?”南雅喝了口水,掏出根煙準備點,隔壁房間里的墨逸低哼了一聲,南雅瞄了我一眼,嘿嘿的笑了笑后,就將煙收起來,神色有點揶揄的道:“你男人?”
我還沒接話,一只修長的手就從我身后將手里的照片抽走了。
墨逸跟著就坐在我旁邊,低頭翻看著照片。
他似乎對旁人有著一定的威懾,原本十分嫵媚斜坐的南雅忙坐直了身子,更甚至有點正襟危坐的樣子。
“是陸家手筆!蹦輰⒛切┱掌郎弦蝗,盯著南雅道:“哪來的?”
南雅連直視墨逸都不敢,就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了出來。
正規醫院打胎需要將信息登記清楚,所以她們這種人自然也不好去正規醫院,大多去有名的私立醫院。
那邊只要給錢,服務特別好,但對于胎兒,可能是不忍,也可能是害怕,也就沒人過問。
南雅就是在那個醫院打的胎,找上她的姐妹,也是個三兒,在那醫院打過一次胎后,身體越來越差,做什么都不順,還差點出了車禍,但她那個金主卻越來越順,她也是看了新聞知道了南雅的事,了解了一下后,總感覺自己的情況或許會步南雅的后塵,甚至更嚴重,就花大價錢買通了醫院一個護士,這才拍到那些照片,同時也查到她那個胎兒確實被人帶走,但具體是誰卻并沒有留下記錄。
“那個護士不見了!蹦涎耪f完捏著根煙在鼻子下面聞了聞,苦笑道:“所以我才急著來找你,從省城一直過來,連水都沒喝一口!
墨逸低頭翻看著照片,皺了皺眉:“嬰靈陽壽未盡,不歸地府,與父母之間多有聯系,而這勾牒是以命換命的。”
南雅忙道:“以命換命是什么個換法?”
墨逸冷哼了一聲,將照片放在桌上,轉身離開,沒有再說了。
在南雅眼巴巴的注視下,我只得解釋道:“比如你那個,是獻祭血脈以及子嗣換前程富貴。而這些個,畫的是地府勾牒,怕是那些金主身體有什么問題,以子相代,以母獻祭,從而換命。”
南雅冷汗直流,忙朝我道:“那怎么辦?這么多?還有那個護士?”
當時那個護士拍了照,就直接發了過去,但等南雅那姐妹再找她時,怎么也聯系不上了,她也不敢打電話,怕被找到滅了口,自己到了個地方躲著,才敢找南雅偷偷商量。
現在想來,那護士怕已經兇多吉少了。
我捏著那些照片,轉眼看了看墨逸,他依舊低頭翻著書,并沒有再言語。
手落在小腹上撫了撫,還是朝南雅點了點頭道:“這事也不急這一時,你休息一晚,我準備一下,跟你去。”
墨逸最近對我不錯這事不假,但血尸的事情,讓我知道,靠他是不可能的。
腹中鬼胎依舊在,墨逸直接守著,我想去龍虎山打掉更是不可能的,現在只能多積陰德,保住我這條小命。
南雅見我答應,忙道:“那我回電話給她。知道你們村出了事,她手里頭有錢,到時我給你多要點錢,你用來賠償那些村民吧。”
我只是苦笑,安頓好南雅,又將大白和何詩怡安頓好,自己卻怎么也睡不著,將外婆的書都翻出來,一本本的查看,但那勾牒我確實不懂。
陸靈所做的事情看上去都沒有聯系,古怪又陰損,但我最近接觸到的事情,跟她都脫不開干系,而且似乎她早就設計好了的。
我捏著那些照片,終究還是不大相信自己的本事,掏出手機全部拍了,準備發給齊楚,咨詢一下他的意見。
龍虎山畢竟是道門正統,對于這種事情應該有所涉及,齊楚又是個熱心的,問他再好不過,當然能將他找來幫忙就更好了。
結果剛拍好,從微信中剛找出齊楚,就感覺背后一冷,墨逸聲音低沉的道:“準備找他幫忙?你跟他倒是挺熟啊?”
我低唔了一聲,點著照片正要發,他卻一把將手機搶走,冷眼瞟著我道:“你不想解釋嗎?”
解釋什么?
完全不知道墨逸發什么瘋,他似乎憋著一口氣,將手機扔給我,手一點。
那張貼身藏著的血符就從胸口飄了出來,墨逸隨手一扔,樂樂揉著眼睛從血符里出來,看到墨逸有點害怕,眼睛瞅著我求救。
“你去找這些嬰靈,看看具體怎么回事!蹦輳膽牙锾统鲆粋瓶子遞給樂樂,沉聲道:“畢竟是同類,你查起來方便一點!
那瓶子里的東西就是給蘇溪喝的陰靈凈水,樂樂似乎十分喜歡,抱著瓶子喝了一口,笑嘻嘻的捧著瓶子就跑了。
墨逸還有點愣神,過了一會才訕訕的道:“跟你一樣不識好歹,我只是給她喝一口,結果她連瓶子都抱走了。”
說完,他扯著我朝外走。
對于這位大佬,我安全沒有拒絕的能力,只能順著他。
電視里那些面對霸道總裁、腹黑王爺、邪魅天子依舊寧折不彎的女主,完全不可能是我,我認慫也時實務,為了少吃苦最好還是順著墨逸,他認為我沒個性沒興趣挺好,當然最好的還是認為我不配懷他的血脈,將我肚子里的鬼胎打掉。
墨逸帶著我到了那蠱洞口,這里已經被封了,整個河堤都掃平了,什么痕跡都沒有留下,他輕輕一揮手,一座古香古色的院子就出現在河堤上,院內燈籠輕飄,內里似乎還有著亭臺樓榭,以及侍女列立兩側。
“本君沒有睡別人家的習慣,你懷了本君的血脈,日后每晚跟本君到這里來睡。”墨逸扯著我進了院子,里面的侍女拎著燈籠引著我們朝院子后面走去。
這院子看上去大廣磅礴,又古樸,卻無牌無匾,對墨逸的身份只字未提。
一路隨著侍女到了院后一處泉水處,大夏天的,那泉水還冒著冷洌的寒氣,我不免打了個哆嗦。
那些侍女留下燈籠就退下了,墨逸伸手就來扯我的衣服。
我慌忙避開,但哪是他的對手,他連手指都不用點,我就連動都不能動了。
三兩下被扒拉個精光,墨逸的手在小腹處流連,跟著自顧解下黑袍,抱著我一步步走向那眼冷泉。
可那泉水冒著冷洌的寒氣,我一泡進去,立馬打了幾個哆嗦。
墨逸將我摟在懷里,手順著眉眼一點點朝下撫摸,手指所過之處,唇又一點點留下印記。
四周皆是冷霧,燈籠在外面輕蕩,發出幽幽的聲音,墨逸將我身子反轉,坐在他腿上,手指順著肩膀一路往下。
原本因為泡在冷泉里發哆嗦的身體,隨著他的撫摸慢慢變得火熱。
他的手指如同帶電,讓我不自覺的扭動著腰身,可一扭腿間就碰到他腰下的昂挺。
最私密的地方突然相觸,兩人都是一聲低呼,原本一點點游離的墨逸一把扣住了我的腰,跟著朝下一摁。
我只感覺冰冷的泉水順著他的火熱進入了體內,冰火兩重天之下,我不自覺的昂首低叫了一聲。
墨逸一手撫著我的腰,一手摁在小腹,腰身挺動。
在水中的感覺與在床上完全不一樣,我身體慢慢變得火熱,卻又因泉水過于冰冷,讓我本能的緊貼在墨逸身上。
他越發用力,好像要將我貫穿,兩人時而緊貼相擁,時而因為墨逸推聳,我雙臂緊攀著他肩膀才沒被推離。
“云清,云清!”墨逸手在我腰間揉捏,不停的喚著我名字。
似乎有著嘆息,也有著無奈……
這一聲聲輕喚,讓我心里莫名的發酸,原本攀附著他肩膀的手,就著他將我拉近的時候,猛的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
我不再理會他的推動,借著水的浮力起起伏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