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好,把褲子脫了。”
“......”
“我要檢查,你到底在糾結(jié)什么。”
“男女,男女有別。”
“我是醫(yī)生——”
許煥幾乎要咆哮了,額角抽痛到不行。
見過固執(zhí)的,但卻沒見過當(dāng)著醫(yī)生的面還能這么固執(zhí)的。
她一個大姑娘都不怕了,他一個大男人到底有什么可好害羞的。
弄得自己就像是個江洋大盜,而他是被她虜上山的小媳婦一樣。
......
當(dāng)下,許煥已經(jīng)走到了阿木的面前。
看著他抱著被子縮在床頭,還一臉忌憚的看著自己的樣子,她心中似乎有一條火龍在噴火。
許煥稍稍壓低身形,湊過去,輕聲說道,
“你脫不脫。”
“不......不脫。”
阿木玩命的搖頭,擺動的像是撥浪鼓似的。
看的許煥愈發(fā)的生氣。
“你不配合我檢查,不要逼我自己動手哦。”
“你......不要啊——”
阿木張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的看著許煥一本正經(jīng)的臉。
心中不過是覺得,這城里人的女人,也太兇猛了。
然而下一秒鐘,在他眼中已然足夠兇猛的女人,就做了一件更加兇猛的事情。
許煥瞇著眼睛,一把拽住了阿木抱在懷里的被子。
趁他不備,直接扯過來,扔到了地上。
“你......你不要過來。”
阿木抱著肩膀想要夠被子,卻又不敢亂動,就那樣渾身戒備的看著許煥。
片刻,額頭都冒了汗。
“你給我躺下,一個檢查而已,你能不能別這么慫。”
說話間,許煥已經(jīng)過來,伸手摁住了他的肩膀。
兩人你推我搡,彼此互不相讓。
只是不過半刻,阿木竟真的就被許煥半拖著,給摁到了床上。
下一秒鐘,這女人竟回頭,去脫他的褲子。
“你......你別這樣。”
“你煩不煩,我是醫(yī)生。”
“那也不行。”
“什么亂七八糟的,我是檢查而已。”
“可是我......”
阿木畢竟是男人,許煥和他撕打了半天就漸漸沒了力氣。
可是這人太倔,她自己亦是如此。
之后神不知鬼不覺的,她竟然邁步上了床,直接跨坐在阿木的身上,壓著他的上半身不讓動,同時回身去他拽的褲子。
阿木真的要瘋了,哪里見過這場面。
眼下被這女人公然的“騎”了,整個人簡直像是被煮熟了一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然而就在此刻,病房的大門卻突然被人一把推開。
在床上僵持不下的兩人同時都停了動作,之后不約而同的回頭。
看到的,竟是一臉驚訝的夜璃殤。
“不好意思,打擾了。”
夜璃殤神色莫測的笑笑,直接將病房的門關(guān)上了。
許煥:“......”
阿木:“......”
......
等到許煥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個小時之后了。
彼時夜璃殤還沒有離開,正坐在走廊上的座椅上,百無聊賴的晃著腿。
她始終都是一身的白裙,今日也是一樣。
及膝的白色長裙外面還套了一件鑲嵌了金絲的馬甲,露出一截瑩白的小腿。
腳上一雙球鞋。
整個人純凈的不染半分的塵埃。
偏生那雙眸子,卻靈動的似是可以看透世事。
仿佛什么......都逃不過她的眼。
但也許就是因此,她才能夠保持著那份純真,沒有遺失。
見許煥出來,夜璃殤偏頭望向她,唇角露出一絲淺笑。
許煥愣了愣,輕輕點了點頭。
將手中的東西交給護(hù)士拿去化驗,又囑咐了幾句之后,許煥便轉(zhuǎn)身,朝著夜璃殤走去。
夜璃殤站了起來,等著許煥。
只是許煥身后的護(hù)理臺中卻瞬間冒出來好幾個人頭,夜璃殤看了看,小聲說道,
“我們出去說吧。”
許煥此時已經(jīng)走到了她的面前,聞言回頭看了看,隨口答應(yīng)道,
“好。”
......
醫(yī)院花園一角。
兩個女人相對而立,半晌,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只是夜璃殤始終擒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沒有任何的敵意,卻讓許煥尤其的不舒服。
深吸一口氣,最終還是許煥先開口說道,
“對不起,上次是我沖動了。”
“不止是這一件事情,”
“你什么意思。”
許煥皺眉,心中覺得夜璃殤讓自己回來,果然是個陰謀。
沒有女人能夠容得下傷害了自己,還對自己男朋友虎視眈眈的女人在身邊存留的。
然而夜璃殤卻輕飄飄地說了一句,
“讓你回來一是看重你的能力,再一個......是因為我曾經(jīng)說過的那句話。”
“......”
“我會讓你臣服于我。”
“你瘋了。”
“呵~那你等著看好了,看你會不會臣服于我。”
說話間,夜璃殤突然上前一步,湊到許煥的耳邊,低聲耳語道,
“我不喜歡讓獵物逃離我的眼前,我喜歡看你一點一點地崩潰的樣子。”
“......”
側(cè)目看著夜璃殤燦爛的笑容,許煥心中沒來由的沉了一下。
她沒再說話,只是呆呆的看著夜璃殤往樓內(nèi)走去。
待到這人徹底離開自己的視線,才終于敢張開嘴巴,深吸了一口氣。
****
夜璃殤還是去了趟阿木的病房。
經(jīng)過護(hù)理臺的時候,那些小護(hù)士還特意跑出來給她檢查了一番。
那緊張的樣子就像是在給急救病人檢查一樣。
弄得她忍俊不禁,最后還是笑了出來。
不過見她真的并無半點問題,這些人才終于肯放她過去。
而站在最后面的護(hù)士長,也終于松了一口氣。
天吶,這小祖宗若是再出了半點問題,她真的就別干了。
......
病房內(nèi)
夜璃殤進(jìn)來的時候,阿木正躺在床上,被子蓋到腰部。
聽到動靜,跟驚弓之鳥似的,馬上從床上彈了起來,渾身都是明顯的戒備。
直到看到是夜璃殤的時候,才明顯松了一口氣。
“你......沒事吧。”
“沒事。”
阿木魂不守舍的回答。
夜璃殤走過去坐在床邊,抿著紅唇觀察了阿木半天,之后才試探性的開口問道,
“阿木,你怎么了?”
“許醫(yī)生她......給我做了個檢查。”
說到此處,阿木竟無端的紅了臉。
夜璃殤有些詫異的看著他的反應(yīng),立刻明白了過來。
不過此時她卻神秘一笑,看著阿木故意小聲說道,
“阿木,”
阿木聞聲抬頭看向她,卻沒想到這長的干干凈凈的,挺漂亮的一個姑娘竟對著他說了一句,想要跳樓的話,
“你進(jìn)院的時候,這個檢查也是許醫(yī)生給你做的哦。”
阿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