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要暫時關門了。”
女人站起身來,將那盆已經移植好的花盆遞了過去。
“免費送你們了,祝你們幸運平安。”
說罷,她微微一笑,關了花園的木門,走回了紅房子之中。
原本打算買花的夫妻兩個站在門口面面相覷,有些不可置信。
半晌,才抱著那盆價值不菲的曼珠沙華,云里霧里的走了出去。
而此刻,屋內。
女人戴在手腕上的銀鐲依舊在發出絲絲鳴叫,似是一種共振一般,嗡嗡作響。
這聲音只在她的耳中出現,頻率越來越快,不停不休。
“這家伙又出什么事了?”
女人微微皺眉,一手抬起,自身前從下而上快速劃過。
隨即,一道七彩的霞光便隨著她手腕的擺動,將她整個人都包裹著,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
云城,古城區
此時正值春夏交接的季節。
溫暖不足,但寒冷已逝。
不溫不冷的時候,也正是旅游的高峰。
游客絡繹不絕,處處喧囂熱絡。
這份火熱尤其以位于古城區最中心的一家民宿為首。
這家民宿占據了這里最好的位置,有客房,有餐廳,還有僅供入住客人專用的免費溫泉,生意自然火爆到不行。
而且里面的員工一水的全是俏麗女生,養眼的同時,服務也非常周到。
即便價錢并不便宜,卻依舊客滿房滿,一位難求。
而眼下,在民宿最里側并不對外開放的一處精致小院里。
一道華光從天而降,未曾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剛剛那名女子突兀的出現在院子中間,落地的一瞬間,圍繞在身側的華光也消失無蹤。
她摘了綁在腰間的圍裙,筆直的朝著角落里的一間屋子走了過去。
吱呀——一聲,她一把推開了緊閉的大門,果不其然的看到在左前方的古樸大床上,斜斜的躺著一個男人。
紅色的長衫垂落下來,堪堪蹭著地面,氣息混亂,胸膛起伏劇烈。
“嘖,你這是又......”
女人走了過去,卻瞬間閉了嘴。
眼下,躺在床上的男人閉著眼睛,上半身從左肩一直到右腹,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傷痕。
紅色的長衫被剖成兩半,露出來里面已經黑紅色的皮肉,觸目驚心。
“白澤——白澤——”
女人將手中的圍裙隨手扔到一側,俯身查看起白澤的傷勢來。
喊了半晌,才看到白澤終于努力睜開眼睛,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開口,卻是說道,
“小兔子,我找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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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側,江城醫院
許煥終是回到了醫院,真正的原因大家并不知道,但大約都明白,跟夜璃殤脫不了關系。
原本都以為她仍舊會飛揚跋扈,目中無人的。
哪知道這次回來,她竟收斂了很多。
只是一心安安穩穩的做事,看病,沒再惹出過任何的麻煩。
而且不知為何,她似乎有意避開夜璃殤和蕭恒。
除了上下班換衣服以外,后面的辦公樓,幾乎不曾去過。
無事的時候就尋房,加號,一來二去的,反倒收獲了不少的表揚信。
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
但有的人,或早、或晚,遲早都是要見面的。
這一日
許煥照例去阿木的病房巡視。
在給阿木做了簡單的檢查之后,許煥手中拿著兩份檢查報告,仔細的對比著指數。
第一份是他剛剛進院時的檢查,另一份自然是最近的。
不過這里面......似乎少了一項。
許煥微微皺眉,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而阿木正坐在病床上喝著水,看她神色突然變得有些嚴肅,心中不覺有些擔心。
將水杯放到一側,他有些拘謹的小聲開口說道,
“那個許醫生,我......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說實在的,許煥平時過來總是不茍言笑的樣子。
端著醫生的架子,很少開口說話。
即便是說話,也都是一些循規蹈矩的醫囑,身上的氣息倨傲。
阿木性子樸實醇厚,從來都不敢招惹她。
不過這一次,他卻無端覺得“性命攸關”,這才壯著膽子,問出口。
哪知道許煥只是冷淡的看了他一眼。
只是這一眼,卻再沒有挪開。
眼下許煥就這么肆無忌憚的緊盯著阿木,目光像是透視儀一般,在他的身上來來回回的掃射著。
片刻,就讓阿木不自在的紅了臉。
長這么大,被一個女人盯著看,這還是頭一次。
尤其,還是一個漂亮女人。
阿木在這邊提心吊膽的不敢亂動,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連手心都出了汗。
而許煥在他對面,想的無非是那項檢查,到底還有沒有必要去做。
不過很快她就決定了,要做。
而且,必須全面。
這病人是蕭恒親自吩咐治療的,所有的檢查事無巨細,一定要安排妥當。
萬一出了什么問題,自己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
做了決定之后,許煥便將手中的報告放到了一側的小桌子上。
緊接著彎腰從病床對面的柜子里取出一堆東西。
手套、消毒液、試紙、還有量杯,除此之外,還有零零碎碎的一堆玩意兒。
不過那些,阿木就都不認識了。
只是在看到量杯的時候,阿木心中沒來由的咯噔一跳。
隨即,一絲不好的預感竄了上來。
“許......許醫生,你要干嘛?”
眼下許煥正在戴手套,聽到阿木的話動作一頓,抬頭,一臉正色的看向他,
“檢查啊!”
“什么,什么檢查。”
“男科檢查。”
許煥說的理所應當,不過阿木卻瞬間爆紅了臉。
捂著被子縮到床頭,一臉警惕的看著她,連連搖頭,
“這......這是什么檢查,我不要。”
“你神經病啊,這是正常檢查,你在胡思亂想些什么呢?”
“那我也不要,我我......我健康的很。”
眼下,阿木已經在醫院里住了很長一段時間。
少了山中的風吹雨打,又加上許煥的精心治療,此刻整個人似是脫胎換骨了一般。
臉上的線條粗狂,濃眉鳳骨,身體結實而健碩,皮囊其實很不錯。
就像是那些常年健身的人一樣,雄性的荷爾蒙很足。
于是當他窘迫的時候,臉上浮現出兩坨紅,格外的明顯。
許煥自然知道他是想歪了,不耐煩的白了他一眼。
心中琢磨著,這么一個大塊頭,怎么膽子這么小。
思想間,女人已經帶好了手套。
現下許煥便舉著兩只手,慢慢向著阿木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