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你倒是和季小姐說說,我平日是怎么待你?”聿修下巴揚了揚,對著無情說。
“少爺,你交代我的事情還沒辦好,我先行一步!”無情喝了一口茶,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佩劍,匆忙離開閣樓的廂房。
季清蕪看著無情驚慌失措地離開,噗嗤一聲,笑笑:“聿修,你看你,無情都不敢搭理你了吧!
聿修沖著無情匆忙離去的身影,喚道:“無情!回來!”
無情聞言,一閃閃出了門口,將聿修的聲音擯棄在身后。
廂房內是季清蕪哈哈大笑,聿修則是一臉的黑線,大哈斯人艾瑞克一臉無奈地看著他們。
艾瑞克問道:“季小姐,你們在說什么?大家的表情都這么豐富?可以說給我聽聽嗎?”
季清蕪坐正身子,清了清嗓子,“艾瑞克,他們主仆兩個可真是夠逗趣的,那我慢慢地和你說吧!
季清蕪慢慢地說著,他們兩個人雖說都是說著英語,但是語調、咬音,都還是有差別的,都是要在腦中琢磨著半晌,才知道是什么意思。
“哦哦,原來是這樣子啊!”艾瑞克眉眼挑了起來,一副完然明白的模樣。
“清蕪,你們都是在說著什么?你都還沒有告訴你怎么懂得這些話!表残薷勺,真的是郁悶極了,季清蕪與大哈斯人自顧自說。
季清蕪聳一下肩膀,不知怎么告訴聿修這是一怎么回事,她只是淡淡地說道,“我在聽著艾瑞克說了幾句話,便自然而然地說出口了!
“我最不喜歡的便是他們所說的話,先前去大哈斯的時候,我們前去做生意的,大家都是像個啞巴一樣,只是在紙上談兵!表残迵u頭說道。
“看在你幫我那么多忙的份上,你想和大哈斯的商人做些什么交易,我和他們說說去。”季清蕪突然對著聿修這么說。
“這個目前還沒有什么需要你幫忙的,只是第一次被爹派去大哈斯,便認識了這個坐在這里的艾瑞克!
“你覺得大哈斯怎么樣?風景還靚麗宜人嗎?”季清蕪淡淡的笑道,聲音柔和,又帶著一絲清越的爽朗。
“還可以吧,我們前去的都是做生意,沒有多大注意什么。”聿修的聲音有些低沉,急忙給季清蕪斟了一杯茶。他余光瞟向季清蕪,輕聲說道:“清蕪,你若是以想去,我會陪你去的!
聽著他淡淡而低迷的聲音,她的嘴角處勾起了一抹淺淺的微笑,“聿修,這可是從你口中說出來的話?剛才你是怎么說來著?”她的雙眸都是溢滿了對他的不解與鄙夷。
“……”聿修怔怔地看著季清蕪,喉結上下滾動著,一言不發。
看著聿修一臉的木然,季清蕪越發覺得好笑,“聿修,你那么緊張是作甚?我只是道出你的矛盾而已,你先前還說不去的,現在怎么聽得我要自己一人去,你為何要改口了?”
聿修看了一眼大哈斯人,蹙眉說道:“我對他不放心!”
季清蕪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她看著艾瑞克,又看了看聿修,“人家的談吐十足是一位紳士,你想得太多了!
“紳士?”
“翩翩風度,紳士是一個總概,你不懂這些知識!奔厩迨弻⒛抗馐栈貋恚p輕地看著聿修,淡淡地說著,而后再補充了一句:“雖說他的身形沒有玉樹臨風的感覺!”
“清蕪,我會陪你去的。”
“你這句話,若是給無情聽到,一定會嚇著他的!”
“什么話了?我是主子,他有什么可嚇著的?”
“人也會被感染的,清蕪,你影響了我很多很多,我聿家人雖說是世代經商,但是絕對沒有你這經商頭腦,你很輕而易舉地便做好一件事情,而我們卻要在磨難中反復地琢磨,才會達到目的!”聿修捧起茶杯,悠悠喝了一口茶,那清澈的目光,輕輕地落在季清蕪的身上。
季清蕪身子一怔,卻笑得很淺,她心里暗暗地思忖著:她腦中灌輸的思想與知識,若是在現代,怎么磨練,都無法達到目的,反而在古代,她憑借著自己的特殊身份與應有的想法,才走到這一步。
“你知道嗎?這些事情,每天夜里都會出現在我的夢境里,一件一件地接踵而來,其實你們聿家人才是最懂得經商的人。”
“香雪盈,傅紅雪,季記薯條,哪一個不是轟動全京城,甚至全天下?”聿修輕凝眉,輕輕地說著。
季清蕪也悠悠地喝了一口茶,訕然一笑,道:“聿修,你可知道,我這個只是一時花樣,待熱鬧過后,便什么都不是了,你沒看我的傅紅雪,在它最鼎盛的時候,我要轉讓給別人嗎?”
“嗯,我們都想不通的是,你為何要在傅紅雪最鼎盛的時候卻賣了傅紅雪?可以說說嗎?”聿修眼睛雪亮,季清蕪說起了賣掉傅紅雪的事情,他是異樣的興奮。
“還是一句話,在最火的時候,關掉它是最適宜的時候!奔厩迨徟c聿修的目光在空氣中相視。
“這么深奧的事情,我想我還是要慢慢地理清,你說得有些難度。”聿修臉頰微紅,他這么說著,代表承認自己真的是不懂。
季清蕪抿了抿唇,而后將目光落在艾瑞克的身上,輕輕地說著:“艾瑞克,我想我可以先去大哈斯了解一下行情,再做決定,你看怎么樣?”
艾瑞克沒有猶豫多久,立即點頭,拍手叫道:“好!季小姐,我便在軒轅國留一些日子,等你的決定。”
正說著話,廂房的門被推開,是丫鬟帶著季相爺進了來,屋內的三人,聞聲,望了過去。
在這時,各種混雜的聲音在響著。
“蕪兒——”
“爹爹——”
“相爺——”
屋內一時三種聲音,混淆一起,季相爺走了進來,臉上是淡淡的笑。
“我聽丫鬟說你在見客,是個域外的人,我便想來看看!睕]待相爺看過究竟,便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自季清蕪與聿修的身后站起來。
季相爺放眼看去,眉頭輕挑了一下,幾乎是脫口而出:“是你。∨笥!”
那艾瑞克也說了一連串季相爺、聿修、丫鬟都聽不懂的話。
看著季相爺那不知所然的臉色,季清蕪訕笑著,“爹爹,他是問你,我和你是什么關系?”
“是你介紹大哈斯人給蕪兒認識的?”季相爺面向著聿修,問著。
聿修輕輕頜首,“是的,相爺!
“你和蕪兒是什么關系?”季相爺盯著聿修。
季清蕪覺得有點不對勁,顰眉,不悅地對著季相爺說道:“爹爹,你說什么?聿修幫了我很多很多的忙,他還是蕪兒的救命恩人。”
說罷,季清蕪又對著聿修說道:“聿修,我爹所說的話,不要往心里去。”
聿修退向一邊。
“艾瑞克,他是我爹。”季清蕪這么介紹著。
“哦,先前,相爺托人捎信給我,說要一馬車的土豆,原來是季小姐需要!
“是的,是我的要求,因為我想讓百姓都能嘗到這種新鮮!
“后來聿公子也前去找我,說是介紹個商家給我認識,想不到的是,這個商家卻是一個女子,絕色女子。”艾瑞克點頭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