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天澈,你可別忘了,我是看在皇上的份上,才答應(yīng)將休書收回的。我不是你可以任意擺布的人!這一點,你一定要謹(jǐn)記!”季清蕪放狠話,她說著后突然失控地尖叫一聲,將在場的人都嚇得個正著,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什么,你……你竟敢……好好好,季清蕪,本王不與你一般見識。可是,王妃,你可知道,自古以來,從來都是男休女。何來顛倒女休男。你身為本王妃子,不過與本王鬧了點兒別扭,還鬧到父親那里,讓朝堂上群臣都聽見。讓本王日后在朝堂上如何立足……”祈天澈一見季清蕪目露兇光,聲音頓時低了八度。
季清蕪斜眼瞅了祈天澈一眼,冷冷地道:“王爺這意思是在責(zé)怪妾身嘍?可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難道王爺又要我去朝堂上給你扳本不成。可是,王爺您是知道的,有些事不描還好,越描越黑的!”
祈天澈還真的沒有想過季清蕪居然是如此地能言善辯,他頓時僵化在原地,再也找不到一絲的辯解。
待季清蕪安然了情緒后,她才緩緩地輕嘆一聲,心里暗暗誹言,好啊,祈天澈,終于給我逮到了你的話了,“好啊,王爺,居然你說我顛倒女休男的說法,那請你高抬貴手,賜我一封休書吧!”她似笑非笑的看著祈天澈緩緩地說道。
現(xiàn)在的情緒實在是讓她太凌亂了,她只有自己將自己的一些主權(quán)給掰回來,要不,只會被他們一直欺壓著,她可不想讓自己成為蕪兒的第二人選。
他想操控她的思想?實在是難上加難,她可不允許自己這么卑賤,她一定要活得有尊嚴(yán),絕不可以讓自己沉陷為這等女人的庸俗之地。
祈天澈依然是沉默不語地站在風(fēng)雪中,透過那些緩緩降落的雪花看著季清蕪,這個女子,實在是有著讓他操不完的心,無論是什么,都可以將他的心思牽動著,仿佛整個人都被她牽引著,看著她那么地決然,他突然感覺到了自己的前方是一片迷茫,他是愛著她的,他努力地將自己之前不好的形象給改過來,為的就是能讓她看著舒坦一下。
他真的不敢再在她的面前動粗,他害怕她會越來越憎恨他的一切。
“蕪兒……”
“別叫得這么親切。”季清蕪打斷了祈天澈那放緩聲調(diào)的聲音。
此時的祈王府正演繹著一場劇烈的戰(zhàn)爭。
其實吧,這朋友,不分男女之別,但是到了古代,可就是另當(dāng)別說了,加之她又是有夫之婦的女子,更不可以與別的男子接觸,那只會被人說閑話。
她沒想到這里的人際關(guān)系那么繁雜,在外面遇到困難了,正好遇上個朋友解圍,卻又被說成不是人了。
真的好糾結(jié),好苦悶啊。
“祈天澈,你最好不要來惹我!”季清蕪再用力地瞪了一眼祈天澈,然后踩著步子穿廊過巷走向東苑的方向。
祈天澈卻不管三七二十一,立馬跟上季清蕪的步伐,緊隨著和季清蕪。
季清蕪感覺到了背后有人隨著她,便停下,轉(zhuǎn)身怒視著祈天澈,眼冒星火,一股氣流在胸腔洶涌而起,“你再跟著我,我打斷你的腿!”
祈天澈也站住了腳步,靜靜地看著季清蕪,卻笑著不語。
而身后的遠(yuǎn)處卻有一道不識相的聲音在喚著,“王爺,王妃如此囂張,不教訓(xùn)一下可真的是要騎到二王爺?shù)念^上撒野了啊。”
季清蕪一個激靈,滿臉的挑釁看著祈天澈,看他有什么好解說?
祈天澈與季清蕪對視著好幾秒后,他才緩緩地轉(zhuǎn)身,一個撤手,指著那幾個在胡言蜚語的侍妾們,“你們夠了,馬上給我滾回去!”
一個季清蕪已經(jīng)將他擾得可夠嗆的,現(xiàn)在又多了幾個多管閑事的侍妾,他真的是糊涂了才會納這么多妾侍回府里的。
當(dāng)初不就是為了激怒季清蕪的嗎,現(xiàn)在她們好像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了,留著只會讓自己更加添堵,添更多的麻煩。
他做出了一個決策,“來人,將她們都給本王爺遣送了。”
管家領(lǐng)命上前,卻不明白主子話中的意思,明確地問了一遍,“王爺,您這是?”
“管家,你老糊涂了嗎?聽不懂本王的話嗎?”
祈天澈此時又恢復(fù)了冷然的表情,真的不喜歡別人將一個問題問上個三兩次。
那幾個侍妾雙膝慌張地?fù)涔蛟谘┑乩铮蛑谘┑乩锱矂又碜樱暤厍箴堉巴鯛敚隳獙⒔忝脗兦菜桶。 ?
“王爺,妾身會好生伺候您的。”
“別將妾身趕出王府,妾身再也不敢招惹王妃了。”
“王妃姐姐,你可是要幫我們說兩句好話啊,看在妹妹們過往那么疼愛尊敬你的份上,求求王爺別將我們趕走啊。”
“我們知錯了,請再給我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那幾個妾侍哭得淚花帶雨,說話可真會胡亂編造啊。
她們以前的虐待,就叫做善待尊敬她這個王妃?
呵,真的好會為自己找脫啊,居然這么抬高自己。
季清蕪嘖嘖了兩聲后,“你們現(xiàn)在才知錯是不是有點遲了,若我是王爺,我必將你們往死里毒打,然后拋尸與荒山野嶺,讓野狼將你們吃個精光。”頓時心血來潮,她看著那些跪在雪地里求饒的女子就覺得可悲,耍盡心思,只為了王妃的位置,居然敢聯(lián)手陷害,凌虐她這個身子的主人。
“好!就按王妃的旨意去做。”
祈天澈順了季清蕪的意思,接著她的話說下去。
那侍妾們更是惶恐,再也顧不得雪地里的冰冷,用力地磕著頭,求饒道,“王爺,王妃,高抬貴手啊!”
季清蕪一挑眉,干笑了兩聲,“祈天澈,那不都是你的愛妾們嗎?你舍得將她們處死嗎?”
她倒要看看這個男子那具面具下到底有多么地殘忍。
“牡丹本王也不惜!這些婦孺,留著作甚?”祈天澈淡淡的將牡丹一事說了出來,只要季清蕪喜歡的,他都在所不辭。
“是啊。連牡丹那么美麗的女子你都舍得就地正法,這一些又算得了什么?大不了再納過,是不?”
季清蕪故意刺激著祈天澈,她就是喜歡與他閑來無事的時候,狠狠地說落他,狠狠地將他貶得一文不值。
“蕪兒,你明知道我不是這種男人!”他雖然是納了很多妾侍回府,但那也是一時受了刺激,他想玩弄季清蕪,帶著無數(shù)的女子回府里,當(dāng)著她的面前,與其他的女子嬉戲,甚至還慫恿她們,給特權(quán)她們一起欺凌季清蕪。
想不到這些都是他的過錯,他的失策,他不應(yīng)該那樣做。
現(xiàn)在后悔也沒有用了,只有想盡辦法去彌補了。
只要她喜歡,無論是什么事情,他都愿意放手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