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柔兒立即問道:“出什么事了?”
玉奴臉色蒼白,嘴角還殘留著血跡,眼角也青了一塊。她焦急的說道:“昨天晚上本來大家都等著你回去吃飯,結果你沒回去,九夫人便與大夫人有說有笑,還一起吃東西。
奴婢以為九夫人是在討好大夫人,便沒在意,結果九夫人回去后就肚子痛,胎兒沒保住。老爺大怒,一時聽了九夫人的話開始責打大夫人,奴婢沒辦法只好跑出來找你!
薛柔兒怒了,咬牙說道:“殷九鳳,你夠狠!
凌暮然機靈的對鳳海說道:“快備馬,我們要回城。”
鳳海點點頭,將凌暮然的馬牽來,玉奴則自己騎馬。
薛柔兒詫異的說道:“玉奴你會騎馬?”
玉奴愣了一下,說道:“我當時情急,出門就搶了門口拴著的馬騎上,不過奴婢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騎馬,就像以前會一樣!
薛柔兒沒時間去想這些,立即催促凌暮然:“快走。”
凌暮然不敢怠慢,立即一夾馬腹飛馳而出了西莊。
玉奴緊隨其后,騎馬的樣子很從容,薛柔兒覺得那是她小時候就會騎馬,這種技能就跟學自行車一樣,學了就會記一輩子。
凌暮然的騎術很好,不到一個時辰他們就進了城,進入薛府就聞到了火藥味。丫頭婆子們個個噤若寒蟬,看見薛柔兒就躲了。
玉奴在后面跟上來說道:“大夫人在柴房。”
薛柔兒跟著玉奴小跑到柴房,門是鎖著的,薛柔兒狠踹了兩腳沒有踹開,倒是驚動了里面的大夫人。
“柔兒,是你嗎?”大夫人的聲音很虛弱。
薛柔兒對凌暮然說道:“幫我劈開!
凌暮然上前用手扯著鐵鏈就給拗斷了,這令薛柔兒吃驚不小,他的功力很高。
打開門,就見大夫人披頭散發的趴在草堆上,后背的衣服凌亂不堪,看樣子是受到了鞭刑。
“娘,你怎么樣了?”薛柔兒慌亂的將大夫人扶起來。
大夫人說道:“柔兒,我沒有做,真的沒有做過。”
謝謝含著淚,哽咽的說道:“我知道,娘是最善良的,是我們太低估她的狠了。”
凌暮然說道:“還是帶大夫人回去療傷吧!
薛柔兒點點頭,與凌暮然一起扶著大夫人回錦繡閣。
不料半途遇到薛晴兒,她提著鞭子見到人就甩了過來卻被凌暮然一把抓住。
薛柔兒冷哼道:“滾!
薛晴兒哆嗦了一下,看向凌暮然,厲聲說道:“放手!
凌暮然果真放開了手,只是口里說道:“二小姐,你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揮鞭子,傷了人怎么辦?”
薛晴兒哼道:“我就是要打她們,她們害死了我弟弟!
薛柔兒不理會她,扶著大夫人繼續向錦繡閣走。
薛晴兒卻不依不饒:“站住,兇手,還我弟弟的命!彼恢獜哪拿艘粋匕首出來直接刺向大夫人。
薛柔兒眼神一凜,推開大夫人準確的抓住薛晴兒的手腕用力一扭她的刀刃便沖著薛晴兒的肚子扎去……
凌暮然見了趕緊踢起一塊石頭打在薛柔兒手上,她吃痛的放開薛晴兒往旁邊一閃,薛晴兒立即向前撲倒后不動了,就見鮮紅的血液從她身下流淌出來。
薛柔兒怔了一下,立即喊與薛晴兒一起來的丫鬟:“你們還愣著干嘛,還不快扶起二小姐?”
兩名丫鬟哆哆嗦嗦的上前,將薛晴兒翻轉過來,結果卻見那匕首刺在肚子上。
薛柔兒心里冷笑,說道:“這是她自己摔倒傷著自己,怪不得我,還不趕緊去請大夫看看?”
一名丫鬟慌亂的點頭跑了,剩下那個渾身如篩糠。
薛柔兒不理她們,扶著大夫人繼續走,大夫人眼中閃著驚慌,說道:“柔兒,這要是被你爹知道了怕是又要打你了!
薛柔兒說道:“別怕,凌暮然可是證人,他也見到那薛晴兒是自己摔倒后受傷的!
凌暮然語塞,瞥了一眼薛柔兒卻被她的眼神嚇了一跳。那是什么眼神,那就是狼的眼神,而且是餓狼看著獵物的眼神。他莫名的冒出一身冷汗,身不由己的點點頭。
薛柔兒滿意的一笑,這一路三人誰也沒說話。
到了錦繡閣,先回來的玉奴已經打了熱水并把金瘡藥和紗布都準備好了。
薛柔兒說道:“凌暮然,請你回避!
凌暮然立即閃出屋子。
薛柔兒將大夫人的衣服剪開,看了傷口都不深,是皮肉傷,難道薛立顧念夫妻之情沒有下狠手?
大夫人忍著痛,說道:“你爹留了情面,不然娘根本就看不到你了!
薛柔兒說道:“嗯,我知道,這個情我先記下了!
大夫人咬著牙,雖然痛卻不肯發出聲音,薛柔兒飛快的清洗了傷口涂上藥;仡^看見玉奴后臀那里有血跡,便說道:“玉奴,你月信來了?應該還沒到日子啊!”
玉奴臉上一紅,支支吾吾半天,薛柔兒立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拉著她到另一邊脫下她的褲子。她的臀部磨出好多大血泡,有些破了滲著血水。
“你看你,受傷了也不說話。”氣歸氣,薛柔兒還是細心的幫她涂了藥,這時她也覺得臀部火辣辣的,這騎馬真不是個好差事。
玉奴的傷沒辦法包扎,只能讓她自己去換身干凈的衣服。等她回來后二人一起給大夫人換了干凈的衣服,她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也不知外面的人是不是全顧著薛晴兒呢,居然沒人找上門來。
薛柔兒問道:“那日九夫人都吃了什么?可有不尋常的東西?”
玉奴想了一下說道:“那日的菜很多,還有螃蟹,但是九夫人沒有動過螃蟹的。也就吃了些豬肝,雖然奴婢不知道那日的豬肝是不是特別好吃,反正她吃了好多。好像還吃了點西瓜和干果!
薛柔兒點點頭,心里有了計較,便說道:“知道了,稍后你們也不用分辨什么,說多錯多,都由我來問!
她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喧鬧聲,聽著有不少人走進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