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陳夕跟著夏景陽來到幽蘭所在的妓院。
“老板,包場!”一進門,夏景陽廢話不多說先給了老鴇一張萬兩銀票。他現在,唯一能發揮作用的只有錢了。
這么做一方面是掃清閑雜人等,另一方面也是提防躲在暗處的邱光明。
看到三位客人儀表堂堂,出手闊綽,老鴇樂開了花。
隨后,夏景陽招呼老鴇把閑著的姑娘都叫來:“我們有三個人,幽蘭姑娘一個人哪伺候得來,去把其他姑娘也叫來!”
這一叫,把妓院幾十號姑娘都叫了過來。
幽蘭可不樂意了:“公子,您不是找東西嗎?”
“急什么,先玩玩!”夏景陽笑著,在幽蘭耳邊低語道。“怎么,怕我不買你的賬?”
“呵,沒到最后誰說得準呢?”幽蘭靦腆一笑,感受到他大掌婆娑,將夏景陽的手拉到她的腰上。
跟在夏景陽身后,陳夕瞧這兩人氣氛變了,不禁小聲問黑鷹。
“景陽這是,搞砸了?”他還真沒女人緣。
“依我看有點懸。”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幽蘭這一手,黑鷹看不懂。
很快的,幾十號各式各樣的女子在幽蘭房中排排站,使出渾身解數吸引客人的注意力,頗有一番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幽蘭的房間很大,還有婢女伺候,看樣子是這家妓院的頭牌。
這些風塵女子,其實她們也不想這樣,可是為了生存,不得不做出一些違背自己意愿的事。
夏景陽再有錢,也不會買那么多女人,這生意太虧。
“都在這了?”
“都在這,爺您隨便挑!”
夏景陽又取出一張萬兩銀票給老鴇:“先幫我把銀票換成百兩銀錠,見者有份。”
很快的一箱沉甸甸的銀子被老鴇端了進來。
“這個,太丑,我不喜歡,下去。”夏景陽就像財神撒錢似的,取出一錠銀子砸向被點名的姑娘。不用陪睡就有賞銀,真,見者有份。
“這個也丑,給我出去。”
“切,你才長得丑!”
這砸一個女子就是一百兩銀子,她們平時陪睡,一晚上也就幾十兩。
白賺的一百兩,讓人忍不住想被砸。可是被砸了,說明長得丑。
財與貌,真是為難小女子。
“還有這個、這個。”
“嚶~”
但是能做ji女,真的長得丑嗎?
一番銀子砸下來,砸走了半數姑娘,只能說某人眼光獨到吧。
“我這位兄弟今天心情不好,我請他喝花酒,你們誰按摩技術好呀?”
末了,夏景陽一手摟著幽蘭,以折扇指了指臭著一張臉的陳夕。
這幾天忙著處理武陵縣的事,可把她給累的。
“我要乖巧的。”陳夕雙手托腮,生無可戀看著夏景陽跟幽蘭挨得那么近。又是憤怒,又是替夏景陽捏把冷汗,生怕他玩火zi焚。
唉,提心吊膽的,好累啊。
“你還真不客氣啊!”夏景陽輕笑,取出兩錠銀子敲了敲。
“我來!”
見有賞銀,一個身著鵝黃色羅裙的女子嬌滴滴的走到陳夕身后,幫她揉著肩。
“舒服!手藝真好!”既來之則安之,陳夕滿意的享受著女子的伺候。反正都是女孩子,沒啥好害羞的。
“公子見笑,做我們這行的,總得有拿得出手的活呀!”今天運氣好,遇到豪客包場,這活可比平時輕松許多。
陳夕這邊有人伺候,自然也少不了黑鷹這邊的。
這有了按摩的姑娘,還少不了負責扇風降暑的,就是沒有端茶倒酒的。
魏太醫交代過,千萬不要吃花街的東西,免得中毒。
“誰會跳舞啊!”夏景陽隨手又是兩錠銀子,莫名愣了下,重新換兩錠銀子。
“…………”他這小動作,陳夕看在眼里,既然他不說她就沒有問的必要。
隨后又有幾次,他發賞銀的時候又重新換了銀子。
看來無心插柳柳成蔭,有收獲了。
“公子就不問問我會點什么?”幽蘭依偎在夏景陽懷中,笑著給他倒了杯酒,送到他嘴邊。
“殿,少爺!”
幽蘭無心之舉,嚇得陳夕和黑鷹想把她轟出去。
“你們倆干嘛?”夏景陽輕笑接過酒杯,順勢握住幽蘭的手,將她拉入懷中讓她坐在他腿上。
這酒,就在夏景陽扣住幽蘭之際,順勢倒入她口中。
濃烈的酒,男人冰冷的懷抱,讓人看不懂的笑,捉摸不透的人。
幽蘭看著眼前迷一樣的男人,緊張又害怕,她招待過許多客人,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軟硬不吃,無法把控的人。
“十指綿長,看來琴技不錯!”
夏景陽一手摟著幽蘭,讓她半躺靠在他懷中,另一只手緊握她持酒杯的手。
兩人這姿勢,好不親密!
“真是夠了!”陳夕突然漲紅著臉拍桌起身,虧她還擔心他,看來他是樂在其中!
真是白瞎她對他動了心!
可是,他們之間無名無份,她又不能嫁給他,他愛怎么玩,她哪管得著。
思及此,陳夕在眾人愣神之際拿過夏景陽裝銀兩的盒子。
“這銀子有問題嗎?剛才看你挑三揀四的換銀子。”陳夕質問夏景陽,語中難掩怒意。
“呃,重量不對。”為什么我有種被審的錯覺,明明我什么都沒做呀。
“你確定?”
“我是什么人,你還會不知道?”夏景陽愛財,銀子長什么樣他不可能看錯。
他這話,帶有弦外之音,陳夕只覺可笑。
“我現在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拿把天平秤來!”
她這話說的,是想跟他撕破臉?
夏景陽莫名心驚膽戰,場面一度尷尬。
好在同行的還有黑鷹,趁著陳夕還沒爆發前,趕緊命人把老鴇叫來。
“哎喲,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姑娘伺候得不夠周到?”老鴇驚慌失措的被拉進幽蘭的房間。
“呵,可周到呢。”陳夕陰陽怪氣語帶嘲諷,鄙視性的看了夏景陽一眼。
他這是想抱多久啊!
房內圓桌旁,陳夕正板著臉,稱著剛才兌換來的銀兩。天平歪歪斜斜,雖然兩端只是差那么一點點,但的確有問題。
眾人鴉雀無聲看著她在那擺弄,就連夏景陽都手足無措。
“公子,您這位朋友確定是兄弟?”在夏景陽懷中,幽蘭勾著他的后頸,在他耳邊悄聲低語。
在幽蘭看來,這位兄弟打從她出現后臉色就不對勁,心情不好只有一種可能。
他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