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三個人紅紅火火在好運來賭坊房間里設(shè)了飯局,還叫了幾個侍女伺候。
眼前是各種山珍海味美味佳肴,陳夕身邊是兩個美人在旁倒茶伺候著,再看看同桌的夏景陽和云燦左擁右抱更是夸張。
夏景陽右手邊的女人手都要探進他的衣襟里了,他居然也不管管。
陳夕越看越氣猛的夾著菜狼吞虎咽。
“哎喲,你慢點,當心噎著!毕木瓣柡戎茖櫮绲男,看陳夕化憤怒為食欲。
“我心情不好,就喜歡吃!”陳夕毫無形象的拔了只雞腿啃著,不緊不慢的把今天沈津津控告她的事也說了。
她的憤怒夏景陽十分理解,父親被冤枉,杜子騰被冤枉,沈津津被利用反水,她自己也險些被冤枉。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目前都不了了之,也難怪她火冒三丈。
“唉,千辛萬苦查案卻遇到了一只白眼狼,要我說,你就不該管沈津津的事兒!”夏景陽端著酒杯苦笑到。
即便是白眼狼,陳夕也還是會為杜子騰翻案的吧。
他們雖然相識不過數(shù)日,她的性子他太了解了。
夏景陽這番話辰兮明白,是說給云燦聽的,他的心思她也清楚,就迎合著:“可不是嘛,反正都停職了不如撒手過幾天清閑日子。”
“可是我不甘心,沈津津明明控告我,江卿卻不追問也罷,還叫我休息!”本來杜子騰的案子查得差不多了,現(xiàn)在到好全卡住了,這才是陳夕的怒點。
讓辰兮繼續(xù)查案又能怎樣,繼續(xù)被刺殺?
如果夏景陽是江卿的話,他也會讓陳夕休息,這是對陳夕的處罰,同時也是讓潛藏暗處的兇手松懈。
可陳夕還在為此時憤憤不平,夏景陽若有所思。
“辰兮,有些事并不是非黑即白。就比如云燦,老二的人,他忠誠老二就一定是為非作歹的壞人嗎?雖然,我還是很討厭他!
本打算一直保持沉默的云燦突然被點名,險些被嗆到:“咳咳。”
“也是!泵髅魉麄兪菍α㈥P(guān)系,卻能像兄弟一樣同桌用膳。
陳夕也不想多糾結(jié),不就是三天假嘛。
她舉起空茶杯朝夏景陽身邊的侍女伸去,夏景陽頓時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你干嘛,你還有傷不能喝酒!”
“就一杯,敬二位忙里偷閑陪我發(fā)瘋!”陳夕朝侍女甜甜的笑了下。
這一笑不得了,侍女面色緋紅看了眼夏景陽,而后者也是愣了下。
沖著她這笑,他把持不住默許:“說好,只能一杯!
“就一杯!”陳夕敬酒一飲而盡,不輸男兒豪爽氣概,只是這豪爽在談笑風(fēng)中如曇花一現(xiàn)。
才沒過一會兒,陳夕居然不勝酒力趴在侍女肩上睡著了。
“老板,陳大人他醉了。”侍女提醒道。
酒過三巡今天的主角都暈了,其他人也可以散了,云燦看了看夏景陽問到:“我送他回去?”
“你知道她住哪?”夏景陽和云燦面面相覷,最后決定讓陳夕留宿賭坊。
飯局散去,只留客人趴在桌上不省人事和此地的主人獨酌。
燭光下,夏景陽瞅著陳夕熟睡的臉龐一個勁發(fā)呆。
她心里苦,他知道,苦了五年,他知道。
烈酒入喉灼燒著,她心里苦,他又何嘗不是。
酒盡人還在,夏景陽放肆的伸出手輕撫陳夕的臉龐,這五年苦楚她是怎么熬過來的?
“父親……”睡夢中的人呢喃,蹭著他的溫暖。
夏景陽勾起嘴角,小心翼翼的將陳夕打橫抱起放到床上。
他叫人取來傷藥和水讓陳夕趴在他腿上,輕輕褪下她的衣衫自言自語著:“今晚落塵怕是找不到你,我手藝極差,勉為其難幫你換藥。”
也不知道是陳夕酒力太差,還是酒勁太烈,冰涼的毛巾擦拭她的傷口她依舊不省人事任由夏景陽擺弄。
光滑的肌膚毫無防備的呈現(xiàn)在眼前,夏景陽看著有些發(fā)愣。
為什么偏偏喜歡的是她?在外人看來她是男的,她已犯下欺君之罪要恢復(fù)女兒身幾乎是不可能的。
好不容易遇到個聊得來的人,卻偏偏得不到,她所走的路近乎無法回頭。
一聲嘆息,夏景陽笨拙的幫陳夕包扎好傷口,讓她靠著他的胸口繼續(xù)睡。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輕輕灑落床邊,陳夕揉著朦朧的雙眼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她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蹭了蹭溫暖的被窩。
嗯?不太對!
陳夕纖細的手游移著,總覺得這床手感不太對勁,耳邊還能傳來心跳聲讓她清醒半分。
她瞇縫著眼抬頭看了看,是一個人的鎖骨,再往上是他的脖子,而且還是男的。
男的?男的!
這下陳夕徹底驚醒,猛的坐起身,她怎么會在夏景陽的床上!
陳夕慌亂的回想昨晚的事卻一片空白,她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還在賭坊,再低頭看看發(fā)現(xiàn)自己僅著單衣,胸前已然恢復(fù)該有的形狀!
“你給我下去!”陳夕捂著胸口惱羞成怒,就是給夏景陽一腳!
某人華麗的滾落下床,吃痛著也醒了。
夏景陽迷迷糊糊捂著被撞的頭坐起身來:“你干什么?”
“你!你還有臉問我!”陳夕隨手就是一陣頭招呼到夏景陽臉上。“你給我解釋清楚,昨晚怎么了!”
夏景陽抱著枕頭還想睡,一臉不屑的看了眼陳夕:“不就是睡個覺而已,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說罷,夏景陽爬上床,倒頭繼續(xù)睡。
什么叫睡個覺而已,她裹住胸口的紗布不見了她能不急嗎?
陳夕再次踹出一腳,這次對方早有防備一把抓住她的腳。
“大清早的你干嘛動手動腳的!”
“你!我!”這怕不是睡迷糊了,陳夕抽回被抓的腳,又是氣又不知所措,想暴揍他嘛人家是太子,可是不揍嘛她還生氣!
察覺某人的氣焰上頭,夏景陽支起上半身答到:“昨晚我沒對你做什么,不就是幫你換藥而已。手藝不好,別嫌棄啊。”
“那我……”我裹胸的紗布呢,陳夕捂著胸部如鯁在喉,她實在沒臉問他。
也虧夏景陽聽得懂她問啥,他索性坐起身:“我在想你裹著胸睡覺會不會難受就沒管,你總不能讓我得寸進尺再覽眾山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