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陳夕回來,衛慶元小跑過來低聲道:“陳大人你可算回來了,出大事啦!”
--------------
“看出來了,這是沖我來的。”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不過好意陳夕心領了。
“這么大的陣仗,是想控告我什么?”
“你還知道你有罪!”為首的御史中丞狠狠的拍了下桌子,指著沈津津對陳夕怒斥道。
“沈津津已經全都招了!”
這沒頭沒腦的是在說什么?陳夕先是看了眼最高領導人,江卿一高冷臉看戲并無問責的意思,但也沒有插手平息這場控訴的意思。
確定老大沒有帶偏見看陳夕,她一臉不屑反問顧盼。
“請問大人,沈津津都招了什么?我何罪之有?”
顧盼不答讓沈津津再重復一遍供詞:“你把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就……就是……”在御史臺眾人強勢圍觀下,沈津津顫顫巍巍騎虎難下,指著陳夕不敢看她。
“陳大人,為,為了盡快獲取功績在御史臺立足,收買民婦行刺刑部尚書大人。”
荒謬!
陳夕瞬間被氣笑,她怕不是幫了一只白眼狼?“那么請問沈夫人,我給了你多少錢?錢又在何處?”
“諾。”早知道陳夕會為自己辯駁,顧盼早為她準備好一袋贓款,清點了一下,一千兩白花花的銀子。
一瞬間陳夕腦海中浮現出夏景陽看到銀子的歡脫樣,那么多錢,大手筆呀。
隨后陳夕又問:“顧大人又怎么斷定銀兩就是我的?我還欠別人錢呢,哪還有錢收買沈津津。”
說罷,陳夕將胡鸞街救命欠條呈上。
上面的欠款人陳夕和債主介浮云,兩個人的名字并排著甚至還有手紋。
至于這手紋,陳夕恨不得剁手,那是夏景陽預防她抵賴搶拉著她的手蓋的。
沒想到討厭的欠條如今卻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陳夕趁熱打鐵繼續理論:“大人,我昨天剛被賭坊老板訛詐,家中貧寒真的付不起那么多錢,您若想說我事先給錢那就更不符合邏輯,我難道就不怕沈津津拿錢落跑嗎?她突然控告我,又是出于何種目的?”
未曾想到這個初出茅廬的陳夕,竟如此牙尖嘴利,顧盼始料未及看向沈津津:“沈津津,你有何想說的。”
“我……這……”不似被控告的陳夕穩如泰山,沈津津開始慌亂了起來,怎么辯駁她不懂,小寶還在顧盼手中她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
陳夕沒想到第一次查案就被想幫助的人反咬一口,她冷漠的看著沈津津向江卿拱手道:“大人,沈津津控告下官言詞薄弱神情慌亂明顯被人利用。”
聽聞陳夕的推斷切中真相,沈津津連連點頭:“是是是,請大人明察。”
“看吧,她自己也承認了。”陳夕隨即斷言。
剎時,大廳里鴉雀無聲。高坐上的人露出欣慰的笑,他居然會笑!
陳夕剛才說沈津津被人利用其實毫無實據,拋出這段話只是誘導,她要讓沈津津自己承認被利用,這樣好堵住顧盼的嘴。
一個說話變來變去的人,其控訴的證詞又有誰會信。
末了,江卿擺擺手讓眾人散去:“此事就這么算了,陳夕,你昨日遇刺身上還有傷,先回去休息,三天后若未準時回來有你好果子吃!”
“什么?”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叫人休息,陳夕一臉茫然。
隨后江卿解釋:“并非問罪,只是御史臺不需要傷員。”
這其實是因為有人不想陳夕繼續查案,在構陷她,江卿順勢而為保她官職。
至于是何人指使,沈津津為了保命估計是不會輕易說出口的。
陳夕拖著疲憊的身軀,帶著五味雜陳的心情離開御史臺。
經過胡鸞街,又看到夏景陽和云燦,陳夕就納悶了,他們倆怎么就那么閑,沒事就在胡鸞街大眼瞪小眼?
夏景陽也發現了她,朝她揮了揮手大聲喊到:“辰兮大人,昨天的欠款準備得怎樣了?”
“哪有那么快!”本姑娘此時心情不好,離我遠點!
被陳夕兇巴巴的一吼,夏景陽和云燦嚇得抖三抖。
“嘿,吃火藥啦?”夏景陽難得看到陳夕被氣成這樣,忍不住想捏捏她氣鼓鼓的腮幫子,好在還是忍住了。
這不問還好,一問陳夕鋪天蓋地無理取鬧沖夏景陽亂罵一通:“有錢了不起呀,有錢就能顛倒黑白搬弄是非呀!為富不仁,把王法當什么了!”
“呃,等等,先等等。”
夏景陽被罵得有點慌,連忙以折扇掩嘴低聲問云燦。“有錢很討厭嗎?”
“不盡然吧。”云燦看陳夕這一波反常規操作也是看得一頭霧水。“不過第二天就來催債,老實說很讓人討厭。”
原來是催債呀,還以為怎么了呢。夏景陽滿懷抱歉的笑著:“哎呀,我不催就是了嘛,大人何必兇人呢?”
“我被停職了。”陳夕可憐巴巴的看著夏景陽,她不高興想找個人說說話,可偌大京都只有他能聽自己說話。
還好,他在。
“什么嘛,停職而已。”夏景陽恍然大悟故作輕松,搞半天陳夕只是借題發揮朝他撒氣呢,她這算是撒嬌嗎?應該是吧!
“等等,停職?怎么回事!”
大街上,兩個人,一驚一乍,看得云燦猛翻白眼。
雖說陳夕休假三天,但嚴格意義上來說就是停職,反正在她看來是這么回事。
難怪她會氣不打一出來,夏景陽安慰道:“沒事沒事,沒關系,停職還能復職嘛,沒停職哪來的復職!”
“老板,有你這么安慰人的嗎?”陳夕白了眼夏景陽埋怨道,看他為了安慰她也是急得滿頭大汗,心中的怒火頓時消退。
唉,美人生氣可怎么辦,那就只有哄唄!
夏景陽也是豁出去了,不知道陳夕究竟喜歡什么,又不能送她姑娘家的飾物,最后索性以哥們的方式安慰她。
“要不今晚去我那吃個飯,我請客,順便跟我說說怎么回事?沒有什么郁悶是一頓飯解決不了的!”
這么簡單粗暴的安慰方式,沒想到陳夕居然買賬:“好啊,不信吃不窮你!”
“云燦也一起來吧,雖然你挺討厭的但是人多熱鬧。”隨后夏景陽也邀請了云燦,反正他是太子,調查胡鸞街行刺案接近陳夕合情合理。
這云燦和夏景陽平日里雖然是水火不容互看不順眼吧,現在陳夕心情不好求安慰,萬一有情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