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夕一語戳中關鍵,介浮云微微皺眉,以折扇輕輕敲著腦門思考著。
“嗯……因為你我有共同的目的,只是我已無權翻案,其他人又懶得管這麻煩事,你的身份方便調查,所以我得保護好你這枚棋子。”
棋子?說白了就是我要拿你當槍使,雙方不是結盟而是利用。
還真敢說,這性格夠直接,陳夕默默地在心里給他豎了一個大拇指。
“你到底是誰?”陳夕不否認她要查清當年的真相,但這不代表她能心甘情愿做他人棋子,攪弄風云。
她,只是想要一個真相,只想為父伸冤。
這個小女人啊,怎么總是問一些他不好回答的問題呢。
在這件事上介浮云不想騙她:“你若信我,總有一天會知道我為何幫你。”
“就憑你?設了一局請君入甕,你叫我怎么相信你!”陳夕挑眉道。
這么敢說,這么不要臉的人,還真少見。
好吧,介浮云自己也說了,面子他無所謂。
她明明是信他的,介浮云看得出來:“就憑你剛背對著我蹲地上。”
“……”
他的一句話,陳夕竟無言以對。
她無奈搖搖頭只好認了,反正京都局勢她不熟,正需要有人提供情報:“看老板應是久居京都之人,可知五年前懸案詳細情況?”
“莫急,還不是告訴你的時候。”介浮云嘿嘿嘿賊笑著。
他很清楚,陳夕一旦知道線索定會立即查案,但是此時的她毫無政績,不但沒有發言權,還容易引起他人懷疑。
介浮云的用意無需多言,陳夕明白。
她看了看窗外,天色已晚,小心收起父親的遺信就此別過。
臨別前,介浮云悠悠對著窗外提醒道:“你這么放心我會吃虧的,官場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
“我有我自己的判斷。”
陳夕說完,留下介浮云一臉詫異。
他們不過初次見面,她竟如此信他,讓他忍不住伸出手,想留下她問個明白。
寂靜間,才發現她的身影已然消失。
葉辰兮,真是個奇女子,讓人不禁期待她能在這京都攪起多大的風云。
翌日清晨,新的篇章終于拉開了帷幕……
陳夕和其他新人一樣興沖沖的趕著應卯(上班),街邊不少百姓擺起攤子重復著平淡的日子,一切是那么和諧。
“我殺了你這狗官!”
倏地,不知從哪突來一聲怒喝打破寧靜。
陳夕尋聲看去,只見一婦人面目猙獰,手持菜刀,沖向一頂官轎。
剎那間人聲鼎沸,驚叫聲、怒斥聲混作一團,百姓瞬間慌亂散開。
官轎旁的隨從見有人行刺,二話不說將那婦女一腳踹開,手起刀落便要砍向她的頭顱。
“住手!”
千鈞一發之際,陳夕眼疾手快一個箭步上前,單手按住隨從的刀,另一手反制行刺的婦女。
隨即騷動停止,變成陳夕和隨從僵持不下。
“何事喧鬧?!”
忽然,官轎中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隨后一名身著三品官服的男人緩緩走下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