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是怎么了,去了一個慶王來了一個賭坊老板,怎么那么多人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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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夕本以為賭坊是個鬧哄哄的地方,但京都的這家“好運來”卻很不一樣。
雖然名字俗氣了點,但裝修雅致,有三層閣樓,中間是大廳直通房頂,周圍是數個單獨的賭房。
賭徒們就在房間里聚賭,甚至還有侍女伺候。
大廳上空吊著個棋盤,白子在棋盤上仿若星辰。
陳夕還是第一次來這,小廝將她帶到最上層的一個房間,畢恭畢敬道:“老板,人帶到了。”
“嗯。”賭坊老板坐在靠窗的桌前,單手托腮看著窗外懶懶的應了一聲。
在他身側還擺了一封信和一把折扇。
隨后,他揮了揮手,屏退左右,自始至終看都沒看陳夕一眼。
邀客來訪,主人卻不招待。
似是知道陳夕心里想什么,他指了指桌上的一封信,懶懶道:“應該是給你的,打開看看。”
陳夕走上前看了看信封,沒有署名,又看了看對方,劉海遮住了他的雙眼,平添了幾分朦朧感。
她謹慎問到:“兄臺,你知道我是誰?”
“廢話,若非慶王接近你我才懶得找你!”
老板總算回頭瞟了眼陳夕,這時陳夕才看清楚他的長相。
長得倒是年輕俊俏,就是眼神不太好,一副死魚眼。
“奇怪的人,怪里怪氣的。”陳夕不客氣喃喃道。
對方的率直倒是讓她稍稍松了口氣,比起慶王的旁敲側擊讓人看不出深淺,此人將厭惡寫在臉上倒是更安全。
陳夕沒好氣打開信封,看著熟悉的筆記突然愣住。
此信乃是葉凌飛親筆,也就是葉辰兮已死的父親。
大致內容是:不知道是誰,好奇齊州第一才女葉辰兮想見見她,被父親婉拒了。
葉凌飛很謹慎,在信中稱呼對方為“君”,看不出是寫給誰的,但可以肯定的是絕非君王之意。
本以為過了五年,她對父親的思念淡了,可當熟悉的字跡再現,曾經父親對她的愛護撲面而來,毫無防備的雙重情感沖擊下,讓陳夕不經意間竟流露出思念與悲涼。
“葉辰兮,果然是你。”
陳夕本以為自己將情緒隱藏的很好,殊不知早已被眼前的男子看的清楚。
她深吸了一口氣,強裝鎮定放下信件,如臨大敵般瞪著賭坊老板。
而后者懶洋洋的任由她看,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樣。
老板冷笑拿起折扇敲了敲桌子:“在下介浮云,好運來賭坊老板!我不喜歡多事,姑娘不如大方承認自己就是葉辰兮。”
這名字取的,就像她的陳夕一樣隨便。
“介浮云?這應該不是你真正的名字吧。”陳夕鄙視的盯著介浮云,很快恢復冷靜思考道。
見陳夕反應敏銳,介浮云先是有些訝異,然后噗嗤一下忍不住笑出聲。
他猛然站起身湊了過來,伸出手指在陳夕唇間做了個禁聲動作:“你就當我是介浮云,不要對我的身份做調查,也不要做任何推測,這對你我都有好處。”
“你!”他的呼吸輕輕落在她的鼻尖,她的臉龐上泛起陣陣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