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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豆小說網 > 其他小說 > 小叔叔周宏遠程毓 > 52 第52章
過了農歷年,還沒出初七,周宏遠班上以江河媽媽為首的幾個好事之徒便像去年一樣攢起了自習室,號召全體學生去自習。江河現在雖不是班長了,卻連同自己的媽媽,依舊活躍在班級一線。有時候,周宏遠覺得這母子倆也挺可笑的。

打從高二開始,班里調了座位,周宏遠便不與江河坐同位了,興許是因為彼此都清楚他倆不是一條道上的人,又興許是因為成績中游的江河對周宏遠心生怨恨,便漸漸疏遠了起來,到了現在,幾乎淪為了點頭之交。周宏遠如今反倒與梅婷關系極好,兩個人時不時地湊到一起說話。又或許是因為這個緣故,江河與他更生嫌隙,就連路上偶然碰到到彼此,都覺得有些尷尬。從起先的無所不談、日日相伴,到如今徹底地分道揚鑣,其實也不過隔了一年多。

程毓一個人待在家里,一想到長假馬上結束,明天又要回單位面對鮑冬瓜,心里便空落落的。他從床上躺著看了一會兒雜志,左右看不下去,便起身收拾起衛生來。

過年前大掃除是程毓家歷來的傳統,是以現在沒什么可收拾的,程毓也只是象征性的掃了兩下地,便推門進了周宏遠的屋子。程毓往常極少給周宏遠打掃衛生,一來是他工作忙、沒時間,二來則是他本也不是個擅長做家務的人,更何況,周宏遠有點潔癖和整癖,他的房間,實在沒什么可整理的。程毓環視著自己小侄子的房間,摸著鼻子犯愁,橫豎找不到可以干得活兒,左思右想,最后決定把周宏遠的床上三件套塞進洗衣機里洗洗換了。

程毓坐到周宏遠床上,拿起枕頭來,卻突然摸到一塊兒極不平整的地方,程毓心里覺得古怪,想著以周宏遠這種雞毛至極的性格,怎么能忍受自己的枕頭高低不平?他拉開枕頭上的拉鏈,伸手進去摸了摸,拽出來的東西卻讓他大吃一驚。

最先拿出來的,是張老照片,照片磨出了一圈兒毛邊,一看就是被人時常翻看的那種。看著這泛黃的照片,程毓的心一下懸了起來。這張照片他說熟悉也熟悉,說不熟悉也不熟悉。熟悉的是,那站在太華湖邊,意氣風發的男孩兒,分明是他自己。可這張照片實在太舊了,久到程毓都差點認不出,那個天真的、爛漫的,一腔熱血、仰望星空的人,竟真的是他自己,未曾收養周宏遠的自己。這張照片曾被程曼紅細心地收進相冊里,程毓少有時間去翻,竟不知道何時被周宏遠塞進了自己的枕頭里。

程毓繼續摸了摸枕頭,緊接著,他從中掏出一了自己的底褲,上面赫然是層層疊疊的斑駁。如果說看到周宏遠收藏自己的照片程毓還尚能替周宏遠開脫,那么現在便是罪無可赦;如果之前那個莫名其妙又突如其來的吻還給他們叔侄之間留有余地,那么此時此刻,那些開脫的話便再無法邏輯自洽。

程毓像在胸口揣了只兔子,“撲騰、撲騰”的亂竄著,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明明是正月天,卻熱出了滿頭汗。

他們究竟是怎么走到現在這一步的?這究竟是命運的玩笑還是懲罰?

初遇、收養、照料,養育,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分明就是最普通不過的日子,分明就是最平常不過的親情,怎么就突然變了味道?

不,不是這樣的,這個念頭在電光石火眾迸發,緊接著,便順著往事一層層蔓延開來,程毓身上的熱氣剎那間蕩然無存,連手腳都開始冒涼氣,寒冷順著心脈沖向心房,幾近將他冰封。不是毫無端倪的,其實馬腳早就露出來了,從周宏遠第一次撲進自己懷里時,從周宏遠刻意的示弱中,在他與魏萊難以調和的矛盾里······昭然若揭的答案,歷歷在目的往事,明明這一切,他早該察覺,明明這一切,他早該洞悉。

程毓只覺得這房間好悶,他幾乎要喘不過來氣了。他深吸了幾口氣,死死咬著自己的下嘴唇,直到一股鐵銹味兒順著薄薄一片唇往嘴里躥,直到這稀薄的氧氣再不足以支撐他在這里待下去。

程毓再無法堅持,慌亂地將自己的內褲和照片塞回周宏遠的枕頭,推門出去了。

他實在不知該怎么辦,沒有人能告訴他,倘若孩子早戀的對象就是自己,倘若孩子每晚肖想的人正是養他長大的親人,做家長的又該當如何。是讓他跪在自己面前,對自己發誓絕不再犯么?還是干脆把他綁起來,抽上幾耳光權作教訓呢?可無論怎么做,都這么難堪、這么尷尬。程毓捂住臉,他寧愿從未走進過這間臥室,他寧愿對此一無所知。

周宏遠已經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雖說是他在養著周宏遠,可周宏遠又何嘗沒有照顧他?他們一起熬過了最貧窮、最困難的日子,一起從一室一廳的小房子搬進了現在這寬敞明亮的家,他們曾一塊錢掰成兩個花,也曾吃過一根冰棍兒,喝過一碗面條······他們在無數個雷雨夜里相互依偎,他們在一次又一次歲月的折磨中攜手共進······

他們一起經歷了這樣多,多到程毓腦子里滿滿都是他小侄子的身影,他們一起度過了日日夜夜,從回憶之河中隨意一掬都是對方的身形。

程毓不可能放棄周宏遠,他在周宏遠身上傾注了太多心血,付出了太多感情,他的小侄子是他在這世上最大的牽掛,也是心底最柔軟的角落。可日后呢,日后的他們該怎么辦?程毓不知道周宏遠是不是天生的,其實就算周宏遠是,他也不會介懷,只要周宏遠覺得開心。但周宏遠喜歡的人竟是自己,這實在太過荒謬。他能接受自己的小侄子與男人在一起,不畏懼流言蜚語與指指點點,卻不能接受自己養大的人,無時無刻不在肖想自己。

程毓焦灼地在客廳里一圈兒又一圈兒的走著,走著走著,天就黑了。

周宏遠回到家時,客廳里沒開燈,他心中覺得有些古怪,“啪”一聲把燈摁開,卻看到自己的小叔叔,睜著眼睛頹在沙發上。突如其來的光明讓程毓有些不適應,他伸手捂住眼睛,像是要阻隔這刺目的光線,又仿佛只是不想看到周宏遠。

周宏遠心里顫了一下,一種不詳的預感在心頭翻涌,他別扭的移開雙眼,不去看程毓,只叫了聲“叔叔”便不再說話,拎著書包回了屋。

只肖得一眼,周宏遠就知曉程毓一定進來過;只肖得一眼,他便看出了枕頭上的古怪。他心里擂起鼓,“咣當”、“咣當”,每一下,都在胸腔引起共鳴,連帶著整個身體,都在這隨著這巨大的聲響搖晃著。他猛地關上門,卻沒鎖,他知道,他的小叔叔今晚絕不會進來了。

他拿起自己的枕頭,往背面摸了摸,緊接著,將枕頭整個抱在懷里,喉嚨中,發出陣陣嗚咽。

他最隱秘、最骯臟的秘密,他最無望、又最渴望的感情,在這樣一個平平無常的傍晚,在這樣一個毫無預告的日子,被他最心愛而又最眷戀的人窺探。痛苦、掙扎、恥辱與絕望,種種情緒,夾雜著往日的種種溫馨幸福,像心中的火與冰,輪番將他蹂躪摧殘。眼淚不受控制地從眼角滾落,一滴連著一滴,全都留在了這藏滿齷齪的枕頭里。

他像熱鍋上備受折磨的螞蟻,又似冰窟里垂死掙扎的麻雀,而他誰都怪不得,他只怪他自己。

這個晚上,他們誰都沒提起過吃飯的事情,一個躺在沙發上,一個躺在床上,皆是痛苦不堪,卻誰都沒說一個字。

有幾個瀕臨崩潰的瞬間,周宏遠寧愿程毓跑進來,用最尖銳最刻薄的話對他歇斯底里,也不愿意程毓就那么躺在那里,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做,既沒有斥責,也沒有埋怨,就好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洋娃娃,哪怕是仁慈與寬容,都帶著不食人間煙火的傲慢。有時候,無聲的審判最為折磨,而不知何時降臨的懲罰,最令人恐懼。

周宏遠卻只能自食其果,咀嚼著這份羞恥,忍受著這份恐懼。他是了解程毓的,他當然知道程毓有多在意自己,可他卻尚不知道程毓的底線到底在哪里,他不知道自己的所思所想、自己的惡劣不堪全然袒露在程毓面前后,程毓還是否會將自己當成個值得原諒的孩子,程毓還是否會一如既往的愛著自己。

除去那晚不和諧的插曲,他們的日子一切照舊,程毓甚至還會像以前一樣,早起半小時為周宏遠備上早餐······沒有想象中的冷遇,甚至連關懷都隨時奉上,一切都太過正常,正常地就像程毓的身上安裝著一個記憶的閥門,只要將閥門關上,一切的問題都將不復存在。但這蒼白而單薄的世界上,又哪里能找到這樣的閥門?只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太過正常,本身就是一種不正常。

程毓不怪周宏遠,他只怪自己太過遲鈍,他只怪自己一次次地心軟,一次次地淪陷在自以為是的自圓其說中。他不能怪周宏遠,現在正是最緊要的關頭,一周后的文理分科,幾個月后的會考,樁樁件件,都是橫亙在坦白之路上的巨石,他不能忽視,只得節節敗退。

周宏遠毫無疑問地選了理科。在J城這種古舊而沉悶的北方城市,大多學生和家長都堅信著一句“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十二字箴言。放眼全班,除了幾個跟不上課的學生,也只剩下一個孔德諍學了文。事實上,周宏遠甚至沒意識到孔德諍的離開。這些日子,他為學業焦頭爛額,又為家里的事情憂心忡忡,何曾有心思分給不相干的透明人呢?直到周宏遠突然發現孔德諍早已不在,他才恍恍惚惚地在心里生出幾分空虛之感。就這樣結束了?新仇舊恨、虧欠償還,都在這一剎那徹底清空。

春天催著寒冬,悄無聲息地回來了,柳樹漸漸抽了新芽,放眼望去,是嬌嫩嫩的一片新綠。

周宏遠坐在書桌前放空自己,突然門外傳來敲門聲,聲音很輕,仿佛擔憂擾了他的清夢。自從那件事以后,程毓再也沒有擅自走進過周宏遠的臥室,他小心翼翼地敲門,就像他小心翼翼地維系著叔侄二人表面的和諧與平衡。

周宏遠苦笑著打開門,他看到自己的叔叔眼神中透著慌亂與矛盾,幾秒過后,換做一副堅定而冥頑的樣子,對自己說,“我們談談。”

周宏遠笑了一下,突然沒了之前的慌張,他不慌不忙地回,“談什么,叔叔。”

“你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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