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中,慕安安猛地將蓋頭掀開,大口地喘著氣。
“累死我了……”她手做扇不停地扇著,額頭上盡是細細的密汗。
房間很寬敞,該有的應有盡有,只是讓慕安安不太明白的是為什么在房間的北側會是一個書房模樣的隔間。
她瞄了眼窗外,丫鬟還站在門口守著。
慕安安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兩米高的書架上滿是書,長桌上整齊地擺著文房四寶,桌案旁邊還有一個大型青花瓷瓶,里面還插著一枝紙扎的紅梅。
“把書房設在房間里……”慕安安背著手,如同巡視一般來回走著,琢磨的語氣帶著一絲滿意:“應該也不是個不學無術的人吧……”
慕安安還沉浸在對她夫君的好奇中時,門突然就開了。
“少爺!
“。。 蹦桨舶矅樀貌恢,雙手摸著自己的衣裙:蓋頭,蓋頭呢!?
糟糕,被她扔在床上了!
宗政御示意倆丫鬟退下,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床上只有一個紅蓋頭,人不見了。
宗政御的黑眸一沉,隨即卻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果然是個喜歡亂跑的人。
慕安安躲在屏風后面,悄悄地探頭看了看。
只見宗政御面對著床,好像在發愣。
慕安安有些失望:又沒看到臉。
她瞥了瞥窗外,太陽都還落山,他怎么就進洞房了,這是時候不應該在招呼賓客嗎?
慕安安又將視線放在宗政御身上,正好撞見他要轉身。
不知怎么著,剛想看看宗政御長得如何的她竟心虛起來,猛然地撤回身子后退了兩步。
隨著一聲清脆的青花瓷碎裂的聲音,慕安安徹底地傻了。
她不是故意的!
前廳。
宗方榮剛招呼完一桌賓客,一小廝跑來傳話。
宗方榮喝得有些醉了,他揉了揉額頭,皺著眉問道:“怎么了?”
“老爺,京城那兒辦妥了,說最晚初十便可遷居!
“初十?”宗方榮吧喳了下嘴,思索著:政御才剛成親,現在遷居去京城,就不知道他愿不愿意了。
思來想去,宗方榮揮了揮手,示意小廝先下去:“知道了,下去吧!
而在另一邊的新房中,慕安安緊繃著腦中的一根弦,看著滿地的青花瓷碎片半天不敢動。
怎么辦?他不會生氣吧?
她緊張地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感覺到了那人站到了自己身后。
慕安安猛地轉過身,緊閉著眼,一臉視死如歸:“我不是故意的,我會賠!
一片沉默,良久過后,她才聽見一聲輕笑。
她小心地睜開一只眼睛,面前的男人清俊的面容上帶著滿滿的笑意,完全看不到一絲怒意。
“你……”慕安安一時間竟忘了剛剛的魯莽,看著宗政御的臉愣住了。
為什么?為什么我心里有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慕安安說不清楚此時心中是什么感覺,只是有種經歷了很多事的滄桑感。
她張了張嘴,下意識地喚道:“云,政御……”
宗政御眼神閃了閃,向慕安安靠近了幾分,低沉的聲音帶著一些欣喜:“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