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安失神了片刻,而后回過神才發現已經被宗政御抱在懷內了。
“你……你放開我。”
慕安安紅著臉推搡著她。
從小到大,她何曾與一個男子這么親密過。
雖然她也不明白為什么心中不排斥,但是她還是個十六歲的女孩,怎會不羞澀。
宗政御順勢放開了她,挑了挑眉,似乎很喜歡慕安安臉紅的模樣,連語氣都變的愉悅起來:“怎么,為夫不能抱娘子嗎?”
慕安安只覺所有的血液都快沖到腦門上了,她轉過頭,別扭地說道:“還,還沒有掀蓋頭。”
雖然她也明白掀不掀已經不重要了……
眼前突然被一片紅色罩住,慕安安再次呆了:什么?他什么時候拿的蓋頭?
宗政御輕輕掀開蓋頭,迎上她的含露目,笑道:“娘子還有什么吩咐?”
什么啊?為什么要用這種熟悉的語氣跟她說話?
慕安安雖疑惑不解,卻自然的將話題轉移開:“那個,你,你為什么這么早就來了?”
宗政御瞥了眼窗外的光線:“太陽已經落山了。”
慕安安再次無言,只得看著一地的碎片,尷尬地問道:“這個,怎么辦?是不是很名貴?”
“沒事,等一會兒下人打掃就行。”宗政御好像絲毫不在意,他又將目光放在慕安安身上,細細地打量著。
慕安安蹲下身,撿起那只紙扎梅花,食指輕輕戳了戳花瓣,眉眼彎彎:“這個是你做的嗎?很好看啊,我也喜歡梅花。”
特別是冬雪紅梅。
她略帶遺憾地小小嘆了口氣,可偏偏她一到冬日就患咳疾,很難出去看一次紅梅。
宗政御敏銳地捕捉到了她眉間微微蹙了一下:“怎么了?”
慕安安看著手中的紙紅梅,眼神中帶著些許向往:“我想看看冬雪紅梅,可是我一入冬就患咳疾,除非開春,不然喝什么藥都不見好,所以從小到大都沒看到過……”
她突然收了聲,而后立刻抬起了頭,著急地解釋道:“我,我可不是病秧子啊!我只是冬日才會那樣,平時我身體好著呢!”
她是真的怕宗政御把自己當做一個命不長的人。
宗政御眉頭微微一蹙,手覆上她有些燙的面頰上:“我知道,就算你真的是,我也不介意。”
“……”
慕安安怔怔地望著他:這到底是他的真心話還是他的花言巧語?
“叩叩叩——”
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打擾了兩人閑聊的時刻。
小廝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少爺,老爺說有重要的事情找您呢!”
“知道了。”宗政御應了聲,小廝也就離開了。
慕安安說不清她伽馬貝塔市慶幸還是失望,只得催促著他:“那什么,你快去吧。”
“等我回來。”宗政御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頭,而后轉身而去。
而慕安安木訥地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鼻子:這,這是何其親密的動作啊!
書房。
宗方榮看了眼滿桌的地契和一疊賬本,而后將視線放在宗政御身上,帶著些謹慎的語氣問道:“政御,那個,咱們初十就可以將南方這邊的商戶遷去京城了,這里是京城我提前買好的宅子的地契,你要不要看看,選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