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爺來找我,真的沒有所謂其他事?”
天上的雨下的已漸漸有些頹靡,好在已經有架勢變小的模樣。
我手里提著包堪堪擋了擋。
林凱這時候已經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將我送進去之后,臉色有些為難。在車外對著窗口說道:“這事兒我也不好先與你說,傅爺應該會和你講的。”
我了然的點了點頭。
林凱剛才還問我得罪了他的頂頭BOSS,在這一點,我自然是不好為難他的。
出租車司機問了地點,便一路向我家走去。
到家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下,斜飄著的細雨,透過未關著的窗戶,淋濕了一小片窗簾。
我的心情沒來由的一陣壓抑。
“簡珊,該不會背地里會做什么事吧?”我細長的指頭拉住窗簾,透濕的一塊渾在我的掌心,透著一股濕膩。
之前因為見到了傅冥彥,他身上的壓迫力讓我暫緩忘了這件事。
現在得了空閑。
簡珊那一雙憤恨的眼睛,在這一片昏暗的雨夜中,顯得越發清晰。
掏出手機,立馬找了個充電器給它充上。
將手機重新開機,果然在收信的地方瞧見了許多恐怖的字眼。只不過是陌生的號碼,但這措辭語調。
讓我確信是簡珊無疑。
“我想得到的都被你搶去了,傅爺一定是瞎了眼才讓你做我女朋友,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我皺著眉,耐心的將最后一條信息看完。
心間,因為這句看似普通的辱話,給攪的輕顫了顫。
婆婆?
之前有幾個婆婆打來的電話,我當時因為情緒不佳,便沒有接下。
現在又打來了,我自然是不好推卻的。
連忙接下。
“喂?阿涵,你在那邊還好嗎?”電話剛一接通,婆婆虐待哭泣的聲音便從話筒里十分清晰的傳出。
大約是因為說出來的話語太過著急。
我覺得有些奇怪。
“我當然沒事啊,剛才沒接到你電話,是因為有事兒。怎么了嗎?”
手指往掌心蜷縮了一下,我總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之前有人往我這邊發了威脅的信,我擔心,你所以……”老人家低聲的哭泣,讓我一陣無奈的同時感覺到十分惶恐。
便連忙問道。
“什么威脅的信?”
我感受到自己全身上下的寒毛都緊豎,渾身上下如同立起來的尖刺兒,對壞的事物有一種本能的反應。
“林峰,你還記得嗎?”婆婆稍稍收住了情緒,可無來有吐出的字眼,更讓我一陣繃緊。
全身僵硬。
這個人和我丈夫是同一個村子的。
當時我進入零度的機構,便是讓他一手促成。原本我本意是以為他與我丈夫玩的相好,便多留出幾個心眼來照顧我。
直到后來我來到零度才知道。
他為此拿了一大筆傭金,之后還妄圖對我下手。與他糾纏了一陣,他才放手。
怎么又和他突然起了聯系?
“他轉交了一封信給我,里面,說了很多威脅的話。”一聲長長的嘆息落在我的耳朵里,我頭痛似的按了按眉間。
語氣因此變得有些沙啞。
“你在那里好好保護自己,離林峰遠一點,我在這里一個人沒事,他們動不了我。”
這一切事情的主導者,應該和簡珊脫不了太大的關系。
畢竟她那些威脅的字眼至今還留在我的手機里。
那些話便是最真實的證據。
“那你……”婆婆還是有一些擔心。
我生怕再說出些什么,讓他更加擔憂。便連忙立斷道:“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盡快解決,我這里還有事,就先掛了,照顧好自己。”
說完我便掛下了電話。
通身像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氣,整個人都顯得甚為干癟。
扶著柜子,癱軟在地上。
眼前我只有一個想法,便是擔心因為這件事情,而危害到婆婆。
不過,按照簡珊那個人的性子,她應該不會那么快動手。估計想要借此來威脅我一通,我必須盡快想出解決的辦法。
“到底該怎么辦?”
我拉了拉散亂的頭發,痛苦的嗚咽出聲。
可腦海里卻無比清晰地映出一個高大俊秀的身影,只是面容冷峻,無端讓我一陣心怯。
傅冥彥?
雖然說我如今身邊,所靠的人只有他了。
可是人讓我有幾分擔心。
“算了,求他也不算是一次了。”然而這種在兩者選擇中權衡下,我還是做出了反應。
大不了再與他交易一會。
連忙撥通了男人的電話。
拉長的電波聲,就如同我此刻的心情,無比的緊張。
“喂?”一陣衣物的摩挲聲,似乎還聽到女人不滿的嬌柔。
我握住手機的手,一瞬間緊握,臉色突變。
該不會自己挑錯時機了吧?
聽男人這個架勢,似乎是打擾了他的好事。我心中得到這個猜測時,一時間十分懊惱。
“說話。”不滿的催促聲,透過話筒傳來一陣砂礫般的質感。
像被羽毛輕捏了耳朵,有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有打擾到傅爺嘛?”我小心翼翼的說道。
那邊卻一陣不滿的嗤笑,“能怎么樣?已經打擾了。”我一時無言,良久,反應了一下。
才硬著頭皮接著說。
“我婆婆那邊出了點事兒,能不能借一件你的人馬?”
我想過許多種措辭,但為了避免麻煩,索性單刀直入。總要來的,省時省力的許多。
可我錯估了一點,便是這個男人的敏銳。
聽到打火機金屬的碰撞聲。
我料想到男人,俊俏的面容在迷晃的煙霧中隱隱顯出的畫面。散漫而又富有城府,不可否置,盡管離他有話筒那么遠的距離。
我還是能夠感受得到,從那個男人身上由內而發的致命的誘惑力。
“借我人馬,你倒還真是獅子大張口,說說理由好了。”
好在有手機作為擋借,男人此刻看不見我臉上呆滯的表情。
緩了緩,我正準備張口。
可一邊的話筒便傳來一個女人嬌嬌的聲音,幾分不滿,但更多的是撒嬌和挑撥。
“傅爺,在和什么人談,人家都等急了。”
聽的我一陣肉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