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已經說清了,竟然不是誤會,那就該受懲罰吧。”
這一腔話說的悠悠慢慢。
一字一句格外清晰,敲在人家的心口處,牽連著身子都一陣兒一陣的發展。
“傅總我……”話還沒有說完,便又是幾圈,生生讓那個人咽了幾口氣。我瞧這局勢發展的越來越猛,生怕釀成大禍。
便連忙跑上前去拉住,“傅總,差不多就行了,接下來叫人自己去辦吧。”
我口氣顫顫。
要不是仔細聽,恐怕也不能聽出與平常幾分不同。
那個人的手臂跳動著青筋,肌肉繃起,此時見我拉住了他的手。
反倒是繞有興致。
“剛才不是見你挺想讓我替你出頭的嗎?怎么現在慫了?”
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我便連忙將他手松開。“我只是怕事情鬧大,他在我身上下的動作已經雙倍還給他了,沒有必要做的更狠。”
“知道我一直在要求你什么嗎?”
與之前的話相互背馳,我聽來一陣頭大。
松松散散地笑了笑,連搖了頭。
“一是心狠,二是謀略。”我盯著他的臉,莫名感到一陣恐懼。
手心中又重新遍布著汗意,我牽強的扯動了一下唇。話語低迷,“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了,之后會更加注意的。”
見我已經順時松了話,他也沒有多追究,轉了頭。
便走了,我緊跟著,末了望了背后一眼,便有重新收了視線,向前走著。
恰是有鐘敲響。
天上的朦朧細雨,古意深重。
“提前恭喜你了,林主管。”傅冥彥啞了音,一雙瞧見一些張揚的色,不過沒有多久,便叫他藏了起來。
被這句話叫的不太習慣,我梗了聲。
顯得尷尬,良久在這邊朦朧煙雨中開了口,“你怎么知道我會成功。”
“要是沒有成功,就該讓我懷疑你的智商了。”
轉身向前走著,他的步子極長,我跟在后面難免顯得有一些費勁兒。
一腳深一腳淺,但好歹勉強跟在了他身側。
“其實對于這個職位我沒有多大的信心,零度職位機構水深,難免會容不下我。”
說話時氣略微有一些喘,直到走到一處棚子,他這才興致勃勃的轉身。
“今天講話這么直?我還以為你會繼續跟我繞圈呢。”
這句話是擺明了諷刺。
我卻沒有多大想要反駁的意思。
“一個開的足夠大的酒吧,里面的部門更是水重林深,可你要是懂得如何收納部下。這就是你的問題了……”
他手指點了一下我的肩膀。
清冽的一股竹葉想,像小顆粒子,漂浮在空氣中央。
本來鼻子有些堵,味道聞的不甚清楚,可好像這股味道有種特殊的魔力。
讓人一瞬間清醒。
后知后覺才警覺,我說話聲音小了一度,“那應該怎么辦,我沒有威信,只會步步為艱,越來越艱難而已。”
“所以,你的第一想法難道不是先建立嘛?”
他說這句話,仿佛是很平常的道理。
我讓我覺得總像是天方夜譚,我一步一步走來,可都被零度的人看在眼底。
私底下嫉妒的人也有不少,眼見著我爬得如此之快,那些風言風語就像無望而來的水患。
根本抵抗不住的自然天災。
“你們部門不是有個和你職位相同的人嗎?同樣是主管?”
王攀?
這個人到底還是有幾分熟悉的,只不過為人處世實在讓人厭惡的緊。
而且他背后不是也有人嗎?
我隱隱的透露著擔心,傅冥彥英俊的臉上,神色平平,說出來的話卻掀起了軒然大波。
“所以第一個就先從他下手吧,既可以樹立威信,又給他背后人一刀,何不樂此。”
“他在零度干了很多年,底下·部下為他馬首是瞻,我要是對他……先不說我又沒這個能力,就是底下支持的人也沒幾個。”
我難免泄氣。
可說的都是一些事實。
即使再難接受,它也十分醒目的擺在眼前,叫人忽略不得,只能正式。
我刻意躲閃了一下面前男人的眼睛。
“你不會沒有這個能力吧,對于零度,你其實比誰都清楚。只是有顧忌?”
一眼被看出。
我一愣,面色一白緊咬了一下唇,直到一陣刺痛泛出,我這才默默然開口。
語調較低,“是,可是我有緣由……”
我本來還想要說幾句。
傅冥彥顯然不想多聽,臉色逐漸變幻。
已經有些暗沉,我心生退意,“現在已經不早了,我先過去看看情況。”
轉身我便打算要走,卻被人一手提住了衣領。
衣領便窄,我被牽扯,強硬的轉身。
那人才放開,“我希望,你最好不要被我抓到有退閃的意思,不然……”
話突然一停,里面的意味卻被調出的更加明顯。
大概見已經明白了,他便轉了身,沒有一會兒便消失在我眼前。
“林涵,現在已經有人開始清算,估計我們的銷量是最大的。”
李焦正跑過來,眼睛中跳躍著興奮。
“那真是太好了。”下意識應答,我抿了抿唇,只是還是有一些牽強。
“你怎么看起來不太開心的樣子啊,到底怎么了?”
眼底隱約擔憂。
我立即掩飾了一下,解釋道:“也沒有什么,只是……安天那邊太不要臉把我氣到了而已。”
隨便捏了一個理由,我企圖將這件事情輕飄飄的帶過。
“剛才祁總已經提前打過電話來說要為你舉辦慶祝會,到時候大部分的部門經理,都會過來。”
我聽到這個消息,還略微有些反應不太過來。
“都會過來?”
他點了點頭。
可我這心里總是悶悶的,現在舉辦慶祝會。
名義是好聽為我慶祝,可是估計到時候參加的,根本沒有幾個真心。
簡珊和王攀,估計也在這時候等著。
我一開始便與之結下了梁子,到也不驚訝,與他們狹路相逢,爭出勝負。
“今天晚上你也一起吧。”
“可是我只是個調酒,那場合算了吧。”他一口拒絕,沒有迂回。
“這些日子也算是和我出生入死了吧,沒道理我升官,況且我需要你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