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擔(dān)心的臉,瞬間變了顏色,聲線略微的顫抖,“阿涵,你知道什么了。”
我克制著心里的那點動搖,擺出一副冷硬的神情。
“上次你在我家,我看到了那條信息。”
傅江寒原本努力維持著的面色瞬間頹敗了,他慌張的來拉我的手,“對不起,對不起。阿涵,我,我只是怕你怪我。”
雙手擋著他面前,我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聲音有一些艱難。
“我,一直在等你告訴我。”
“對不起。”他低下了頭,眼眶許是被風(fēng)吹的發(fā)了紅。
我咬了咬牙,不忍在說下去,轉(zhuǎn)身打算離去時,卻被用力的抓住了手腕。
“阿涵。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我母親傷害你的。”
傅江寒白皙的臉,全都是認真而又堅定的神色。
我閉了閉眼,“我知道她是想要給我一個教訓(xùn),我實在是怕了。傅江寒,我們就這樣吧。”
他聽到我后面的一句話,手緩緩從我的手腕上滑落,眼神受傷。
將掛在肩膀上的包,上提了提。我沉默了一瞬,快步離開。
“我一定會給你個滿意的回復(fù)。”傅江寒在我身后大喊著,我仍舊硬著心腸沒有回頭。
回到零度重新進行工作,如祁封所說的那樣,他果真把可凝的單子移交給了我。
零度擴分產(chǎn)業(yè)的事,大部分的人已經(jīng)知道了。
關(guān)于我負責(zé)大單的消息,眼紅嫉妒的人多得很。
劉翊就是其中一個,“切,不要以為負責(zé)一個大單,就可以頭昂著走路了。”她輕瞥望了我一眼,眉宇之間盡是不屑。“野雞永遠是野雞。”
我聽到這話,眉頭高挑。冷風(fēng)的眼淡看著她,她側(cè)了幾步。
面色有點難堪,推搡了我?guī)装选N覀?cè)身,她正好準備用重力推我時,被我躲開。她便狠狠地摔落在地上,惡狠狠的眼神也不忘盯著我。
“這是工作的地方,可不是你的斗角場。”我手里拎著水杯,說這話時,狠狠的放在桌面上。
氣氛沉凝了半刻,劉翊從地上爬起。
旁邊看熱鬧的人議論紛紛,我也不怯。
現(xiàn)在這個場面,無非就是比誰豁得出去罷了。
劉翊就是想找我的不痛快,要換做平常我忍一時就過去了。可現(xiàn)在看來,他們這群人只會比以前更加猖狂,我不使點勁給他們點教訓(xùn)。
她們可一點也不會長記性的。
“你叫囂什么?”職工廳的門被推開,簡珊從門外緩緩走進來,刻薄的臉上沾帶著怒氣。
“你就是個賤女人,搶了我的單子,現(xiàn)在又想要搶我的位置,我告訴你,不可能!”
她站在我面前,原本還算漂亮的臉上扭曲作一團。
我環(huán)手抱胸,鼻息間發(fā)出一聲冷笑,此時可和往時不同。
若我還是像之前那樣任她搓圓挫扁,豈不是太呆傻。
“看來我之前的扇你的那幾巴掌,果真沒讓你記住,是還想要試試嗎?”
這話一說,周圍就有笑聲了。
簡珊這人張狂的很,仗著有主管把持,私底下欺負了不少新人。
這里面笑的恐怕都是被她壓榨的,倒也不奇怪。
現(xiàn)在主管帶病休息,她如今沒有了靠山,落井下石的人可不少。
我走到她旁邊,靠近她的耳朵,以她我兩人之間才能聽到的音度說道:“之前你和總管共同演的那一出好戲,不要以為我不知道。該還的我會一點一點,還給你們。”
之前一直被我隱藏妥帖的壞情緒,此刻正緩緩的冒出。
簡珊一聽我的話,臉變化了好幾下,她唇微微翕動,似乎有些驚訝。
“不,不可能。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哼笑了聲,“我自然是有自己的辦法,你盡管讓你背后的人使出所有手段,我一概全收。”
這話的確有些張狂了,連我自己心里都沒底。
不過我的目的不在于此,目的是想要激怒她背后的人。
只要她再敢動手,傅江寒一定與她誓不善罷甘休。
這個做法雖然讓我對傅江寒仍舊心有愧疚,但開頭我只要做了,便收不了手了。
我與他不同,權(quán)勢背后我只能拼命保護自己。
“你算什么東西?我背后的可是你惹不起的人。”
簡珊十分不喜我語氣中的張狂,一連也不示弱。
我果然猜的沒錯,“那就是有了?那個人到底是誰?”我語氣冷硬,逼的簡珊步步撤后。
知道她反應(yīng)過來,才大聲駁斥我,“我怎么會知道。”
說完后才面色慌張地捂了捂嘴。
看她這一副神色話不似假的,按照簡珊的性子,若是她知道背后的人是誰。定然會拿出來狠狠壓我。可她又怎么會忍得住,唯一結(jié)果是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孫雅琴果然不愧為手段高明。
“走著瞧吧。”我提著包,臨走前,神色復(fù)雜地望了她一眼。
最后只聽到了,簡珊氣急敗壞的咒罵聲。
“喂,是老陳嗎?”我撥通了老陳的電話,那端沒有一會就得到了回應(yīng)。“是這樣,我們最近準備大單,需要一批比較新穎的雞尾酒。”
“雞尾酒?”老陳語氣中顯得有一些為難。
我遲疑的問道:“怎么了,沒有嘛?”
“我們這里的酒廠都是一些老人,不太興那些洋酒。零度的洋酒都是一并從外廠購入的,這我們也不了解呀。”
揉了揉了太陽穴,我也有一些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可凝那個項目是酒銷上柜的必要渠道,如何拿出奪人眼球的產(chǎn)品是最為重要的。
如今年輕一代主導(dǎo)這個行業(yè),如何吸引年輕人的目光。無非就是些更流行的元素,可零度本廠的酒雖然優(yōu)秀,卻不太符合年輕人的審美。
這讓我一時拿不下主意。
“要不我們試一試找人調(diào)制。”我腦海中一道光線迅速閃過,新想法破繭而出。
“我們利用本廠的酒,進行調(diào)制。不一定是雞尾酒可以是新穎,簡單的,可以讓消費者試驗的。”我將自己的想法進一步詮釋,那端老陳也積極響應(yīng)。
可是問題來了。
那么進行調(diào)制的人該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