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新職上任的時候,瞞不住酒吧的催促電話,傅江寒催促我先去上班。
看了一下他先前蒼白的臉,終于有了一些血色,我便只好去了酒吧。
出門的時候是早上,現(xiàn)在已經(jīng)接近晚上六點了。這時候是酒吧開業(yè)準(zhǔn)備的前期,各個職位上的人都到齊。
酒吧后房的隔間里,是職員專門換衣的場所。
正在換衣的一個高挑女子,身材勻稱,只是面上刻薄,正一臉譏諷地望著我。“還是有的人會爬床,把簡珊姐都給擠下去了。”
講話的是平是簡珊旁邊的小跟班,劉翊。
我早知道他一直對我不爽,此刻見我攀了高位,肯定是要說上幾句的。
要是換做平常我肯定是忍下,但現(xiàn)在不一樣。我做上了銷酒量的管事,要是讓了幾句劉翊,底下的人肯定是不服,以后又怎么管事?
這威是要立下的。
換上了寶藍色的職工服,我對著她莞爾一笑,只是語氣含著幾分威嚴。“麻煩你說話注意一下,我這巴掌扇過簡珊也不是唬人的。”
她一聽簡珊的名字,臉色頓時變化了好幾個度。
將衣服狠狠甩在地板上,嘴里嘟嘟囔囔地,卻也沒敢再說什么。
“林涵,你這新官上任才多久?便立起威了?”主管突然從我背后走來,陰陽怪氣的語調(diào),聽的我格外不舒服。
想起今天街上鬧事的夫婦,心里有點踱量,我臉色自然也不好看。
“主管,你這就是開玩笑了,我可不敢。”我擺正了胸前的牌子,終究還是將臉色掩了掩。
事情還沒有拿到完全的證據(jù),這次要是當(dāng)眾惹怒了他,他恐怕也不會給我好果子吃。
待事情水落石出有了證據(jù),再狠狠擺他一道也不遲。
主管盯著我,見我原本不好的臉色,逐漸轉(zhuǎn)的低聲下氣些。
頓時也見我好拿捏,將他今天來這的話也亮了出來,“東方樂的郝總可來了,你既然升了職,作為零度的酒品銷售管理,那就去好好見見他。”
他突然走進,拍了拍我的肩。“也好拿出個大單,讓大家心服口服。”
劉翊這時候也扭著腰,捏了把嗓音,“郝總可是出了名的欣賞美女,林姐恐怕肯定有工夫,拿出點本事出來,討這郝總開心,給我們大家伙開開眼啊。”
我咬了咬牙,算是明白他們用意是什么了,搞了半天是在這等著我。
這郝總是個好色的,床上花樣不知多少,弄壞了好幾個零度伺候的人。
但這人卻又是個貴客,平常沒有人敢上去推酒,生怕被看上。
忍了忍心中的惡心,我知道這件事我是沒有辦法拒絕的。
之前做的酒托和我這次酒銷職務(wù)不同,一個是將產(chǎn)品推向個人,一個則是推向給潛在客戶,讓他們放在自家公司的展臺上。
“好,走吧。”
低了頭,我沒法拒絕。
被主管帶進了郝總的包廂,包廂里燈光昏暗。
只有頂上的搖燈,發(fā)著陳冷的光照射在人臉上,才看見一張清俊的臉便赫顯。
冷冽的氣息,環(huán)身的霸道,這個人就是傅冥彥。
郝總油膩肉腥的臉,正堆著一簇的笑,似乎在討好這那個人。
見我來,他眉微微一挑,雙手環(huán)胸,擺明了是想看熱鬧。郝總見他眼色往門口投向,便也順著方向往前看去。
不懷好意的眼神總是停留在我身上,我雖然不喜。
但在酒吧對什么人變什么臉色,早已成了習(xí)慣。
“郝總好,建議我過來喝一杯嘛。”
我友好笑了笑,手里拎了一瓶奧扥斯的酒,走了過去。
郝總自然樂見其成,接過我手里的酒杯。手撫上我赤裸的大腿,“林酒銷是吧,你們主管向我介紹過你。說你機智聰明,這我還沒看出來,漂亮倒是真的。”
說完,他便朝我臉吐出了一口煙,渾濁的煙氣混雜著一股口臭,不經(jīng)讓我皺了皺鼻子。
看向那端的傅冥彥,他仍舊坐的端正,手里端著酒,一眼也沒往這邊看。
“郝總,你既然知道我是做酒銷的,給我個面子嘗嘗酒怎么樣?”我側(cè)身將腿往里躲了躲,笑著。
郝總上手得愈發(fā)緊放到我腰間,朝我脖子吐氣,“啊,別呀。先嘗嘗你怎么樣?”
渾身像被繃緊了帶子一樣,我頓時連動一下都不得。
主管膩笑了笑,忙看了眼傅冥彥臉色,似乎又氣直了一些。
郝總接著動作,不肯撒手。
這是要霸王硬上弓?
好歹也是輾轉(zhuǎn)于男人懷中久了,知道這時露怯,只會引起男人征服欲。
“郝總,總管還真是跟你藏著捏著啊。”我上去用了一會兒便推開了他的胸膛,語氣也拿了一份嬌,開始推鍋。
這話一說出來,郝總頓時也起了興趣。
我到了一杯酒,見他喝下,才繼續(xù)說,“我們這零度漂亮的姑娘可多的很,雛兒也多,清水芙蓉的很,花樣多的也有。”
這話我悄悄說的他耳朵旁,但卻讓旁邊的人都給聽到了。
傅冥彥也多看了我一眼,敲著玻璃杯,眼神中一股子饒有興致。
“你給說說。”郝總多喝了幾口酒水,眼睛亮了亮。
“主管和一個叫簡珊的交情好,那姑娘漂亮極了,再不濟,您看不上對眼。他那也藏著好幾個呢,怎么也沒給你介紹?”
聞言,郝總望一眼站在門口的主管。
主管顯然沒想到這招,連忙擦著腦門上的汗。
這說是也不好說不是也不好,兩面都得罪著人。
郝總也是個脾氣大的,雖然念著傅冥彥在旁邊,語勢仍帶著幾分不滿,“王總管什么意思啊?”
“不是,不是,這不是……”主管一面擦著腦門上的汗,一面說話斷斷續(xù)續(xù)。
這動作便更讓郝總對我的話多了幾分信任,見要沖上去將總管弄一頓。
傅冥彥開口了,“你手里那酒怎么樣?”
他點著手里的玻璃瓶,語氣看起來輕慢,但卻讓包廂里的人都停了動作。
轉(zhuǎn)了轉(zhuǎn)僵硬的手,我舉著手里的酒瓶,“您給嘗嘗?”
我走過去替他倒了酒,他便一拉我的手,我下意識便倒入他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