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護我金主,畢竟你給了報酬。雖然之后會終止交易,但我替你擋著的一下就當(dāng)還你了。”我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語氣努力鎮(zhèn)定。
可傅冥彥懷疑的神色,仍是讓我十分心虛。
這場談話本來為的,就是終止我與他的交易。
卻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因為我這多此一舉的舉動。似乎讓我和他的關(guān)系,捆綁得更緊了一些。
傅冥彥若有若無的眼神飄在我身上,仍含著一絲懷疑。
“你最好不要存別的心思。”語落,他才移開眼,下去查看車況。
車子只是尾部被撞了一下,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坑,好在還能開。
他打電話叫人來處理后事,給了地點后,便驅(qū)車繼續(xù)前行。
“林涵,我有底線,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人機會。能否繼續(xù)合作的事,你回家最好好好考慮。”
他手指有序地敲動著方向盤,話語含著分威脅,“最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fù)。”
車穩(wěn)落在我家樓下,我抽開安全帶。
本還是想維持著原先的想法而答,但一考慮到傅冥彥說一不二的性格。我便停住了嘴,有些木然的點了一下頭。
車門解鎖響起,我忙不迭將一腳落在地面上,打算盡早逃離時。
“這個社會里,沒有比錢權(quán)和機會來的可靠,該把握時,就應(yīng)該狠狠握住。局促不前的人只會被任人搓圓捏扁,狠狠欺壓。”男人低沉冷冽突然響起,令我動作一頓。
捏緊出車門的一角,我的聲音發(fā)澀,“知道了,傅先生放心,我會好好考慮的。”
我下車將車門關(guān)上,動作的最后,傅冥彥眼神眼神未動,仍舊盯著前方。
俊美的側(cè)臉,情緒寡淡,似乎已不在意回答如何。
我默然的看著面前的車駛得越來越遠,也越覺得的那個男人讓我看不懂。
厚重物體跌落在地面的聲音,讓我猛的轉(zhuǎn)頭。
是傅江寒。
他臉色泛白,咬著唇,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敢相信。
“傅……傅江寒。你怎么在這兒?”我臉色不太自然,但仍迅速掩飾了一下。見傅江寒沒有起疑,只是低頭咬唇,心中松了一口氣。
他白凈的臉上冒了許青渣,平常清朗的聲音也啞了一個度,“剛才松你回來的是傅冥彥嗎?”
這個問題我無法躲避,便也低應(yīng)了一聲。“應(yīng)該吧,我只知道姓傅。酒托老板都要巴結(jié)的人,我也高攀不上,也是一次意外送我回來而已。”
“阿涵,這個人你惹不起。”他上前幾步,抓住我的手,聲音急促,“答應(yīng)我離他遠點好不好?”
我抽出自己的手,看著他,一陣無奈。
“我知道了。你趕緊回去吧,以后……也別再見了,你們都不是我招惹得起的人。”
“你知道我不是我這個意思,我已經(jīng)在你家下面等了兩天了,就……就讓我看看你好嗎?”
看著傅江寒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我也深嘆了一口氣。
剛想再提出讓他回去時,一陣急促的電話聲響起。
是婆婆打來的,我心中頓時涌起了一陣不好的預(yù)感,連忙按下了接聽鍵。
“小涵啊,出事了。”剛接通電話,話筒就傳來一陣女人的抽噎聲。
我心突然抽緊,忙問:“怎么了?”
“我們家的早餐店,最近一直有人來鬧事。我怕你擔(dān)心,也就一直沒有說。但,他們說要是再不叫你出面處理這件事情,她會把我們家店門也給拆了。”
婆婆悲噎的聲音,讓我心越慌。
我緊捏住自己的手,聲音有一些顫抖,“那婆婆你沒有事吧?”
那端突然響起物品被砸裂的聲音,還有男人粗魯?shù)纳ひ簟!澳闫牌努F(xiàn)在在我們手里,好生向簡小姐陪著道歉,我們還可以饒這老人家一命。”
簡小姐?是簡珊?
我手心發(fā)汗,險些把這件事忘到身后了。
如今我與傅冥彥這座靠山已分崩離析,簡珊想要拿捏我簡直易如反掌。
傅冥彥說的對,手中沒有權(quán)勢,只會令人欺壓。這個現(xiàn)實殘酷之極。
之前已經(jīng)和傅冥彥講過交易終止,要是我反過頭來再去找他,我也太沒骨氣了些。可不去,按照簡珊的性格,婆婆恐怕危在旦夕。
我顧自鎮(zhèn)定著,向電話那端的男人說道:“我會去找簡姐的,還請你們高抬貴手,先放過我婆婆。”
我看起來冷靜,可是卻渾身打著冷顫。
傅江寒看出,捏住我的手,臉色滿懷關(guān)切之色。
等到電話里男人的肯定,我渾身像被抽干凈,癱軟在地。
“阿涵,怎么了?”傅江寒拉我站起身來,語氣緊張,“是簡珊那邊有拿你婆婆的事,威脅你了嗎?”
我疲累的點了點頭,他卻一副堅定的模樣,“我替你去想辦法,你放心。”
我拉住他,語氣難免有些急躁,“你想什么辦法?別惹這些腌臟事了。”
傅江寒面上有點受傷,愣愣的看著我。我搖晃了一下身子,徒然聲音軟弱無力了下來,“我會自己想辦法的。”
大不了,就重新去找傅冥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