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二章灌醉
于登注意到張警長特意點了幾瓶白酒,兩人分明是來商討兇殺案,又不是來敘舊的。
看著張警長將白酒一次性都開了,張警長二話不說,將酒倒入于登的碗里,還有自己的碗里。
于登臉上擺出苦笑的表情,看來張警長是看出些什么,而且不將于登的秘密掏出來點不會罷休。
實際上,就算張警長把一箱的白酒搬過來也沒用,于登的體內(nèi)經(jīng)過完全的進(jìn)化,于登現(xiàn)在可以說是百毒不侵,只是分解這幾瓶酒精這種事情,對于他來說根本不算是威脅。
于登從飯桌上移回目光,重新翻看卷宗,看樣子都是些妖怪作的案件,手法沒有絲毫人性可言,就像是之前看到的廚房,里面布滿了人肉,他們只是將人看做移動肉罐頭,人世間的道德倫理對他們根本沒用。
但是在翻看到最新一次案件的時候,這次犯人手法似乎嫻熟很多,沒有反抗的痕跡,只是有脖頸處有傷口,和前幾次一樣,咬痕明顯,大動脈失血嚴(yán)重,似乎是個喜歡喝血的妖怪。
于登想了一會,這個城市里有喜歡喝人血的妖怪嗎?難不成是蝙蝠?
想到蝙蝠于登立刻聯(lián)想起之前在魔窟里看到的巨型蝙蝠,那些蝙蝠的確應(yīng)該是喜歡喝血的,不過平常人看到那只東西會這么正常的站在那,等著它過來吸血嗎?
于登覺得有些蹊蹺。
“你覺得怎么樣?”張警長在一旁說道。
“沒什么頭緒啊。”于登嘆了口氣說道。
張警長微微皺眉,手指輕敲桌面,“是嗎?那就先喝酒吧。”
于登一愣,怎么這么快就要灌自己了,難不成自己的演技失敗,被張警長看出破綻了。
看著張警長拿出小碗放在于登面前,自己也倒了一碗,說道:“實際上,我覺得你挺厲害的,之前的案子也受你不少啟發(fā),雖然最后沒有破案,但我們還是在現(xiàn)場找到些東西。”
“什么東西?”
“在四周墻壁的窗臺上找到一些手印。”
“手印?”于登不解,當(dāng)時那四周是墻壁,應(yīng)該沒有窗臺才對,如果說有爪印的窗臺,難不成在二樓的小窗戶?于登記得那東西有七八米高啊。
“嗯,窗臺上的手印,還有在屋頂上找到一些痕跡,按照時間判斷,應(yīng)該和案發(fā)時間吻合,我當(dāng)時看著這兩處證據(jù),自己也覺得很驚訝,要知道這陽臺上的腳印是反方向的,也就是說他是逃跑之后才踩下去的。當(dāng)時墻面上沒有射釘槍之類的東西,也沒有繩索的痕跡,你說他是怎么上去的?”
張警長忽然轉(zhuǎn)頭,似乎想要抓住于登某些微妙的表情,但于登一向比較木楞的臉蓋住了自己內(nèi)心的波動,張警長看著于登,于登也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兩人對視了會,氣氛有些尷尬,張警長這才轉(zhuǎn)過頭。
話題似乎在這里結(jié)束,張警長順勢拿起酒杯,對著于登說道:“干了啊。”
于登連連點頭,表情依舊沒有什么變化,說道:“您先請。”
張警長豪邁的仰頭,一碗酒就這么順著喉管倒入了胃里,張警長砸了咂嘴,轉(zhuǎn)而看向于登。
于登也剛喝完,臉上沒有一絲不適。
張警長一愣,臉上表情變化,嘴角微微上揚,臉上的表情似是找到對手般。
“再來。”張警長又倒了一杯。
于登連忙結(jié)果酒瓶,也給自己倒了,實際上于登還想要喝酒,因為張警長這次似乎是察覺到某些貓膩,鐵了心的要從于登嘴里掏出點秘密,這也正和了于登的心意,將張警長灌醉,自己也能輕易脫身了。
接下來的幾輪里,張警長一陣狂轟濫炸,連連舉杯,兩人連吃口菜緩緩的的時間都沒有,到了第十輪,張警長迷迷糊糊的看著于登,面如重棗,吐出滿嘴的酒氣問道:“你,你怎么還不醉啊!”
看來張警長還不忘了自己是進(jìn)攻一方,想著辦法將于登灌醉。但此時于登只是覺得這酒有了些味道,之前連酒精味還沒嘗到就被身體分解了。
“快了,快了。再來最后一杯。”于登說道,看著張警長這搖搖晃晃的樣子,也就差這一杯了。
張警長猛地的砸拳,桌上的酒瓶都摔下去幾個,大吼道,“好!一杯酒一杯,給我滿上!”帶著干倒于登的氣勢,張警長抓住了一旁的酒瓶,雖然身形不穩(wěn),但勇氣可嘉,
于登連忙上前,幫著他倒了一點,于登覺得這一頓下去不要把張警長肝給喝壞了,自己還是悠著點,倒了半碗這樣。
結(jié)果張警長似乎還能夠分清這半碗和整碗的區(qū)別,猛地拍了于登一下,大吼道:“不許少,整碗就整碗,你也不許少。”
于登現(xiàn)在真是哭笑不得,自己好心好意的為他考慮,反倒被罵了,于登沒辦法,將最后一點滿上,自己的也倒完。
最后一瓶結(jié)束,于登將空酒瓶揚了揚,發(fā)現(xiàn)空了,便又在張警長面前晃了晃。
張警長面色帶笑,看著一碗酒,又看著于登,估計在他看來,此時,就是足球比賽的最后,現(xiàn)在分?jǐn)?shù)持平,能否勝利就看著臨門一腳了。
帶著臨門一腳的氣勢,張警長帶著震天的吼聲說道:“干了!”
“嗯,嗯,干了。”于登也趕忙說道,在自己心里,于登想著這碾壓的局勢終于贏來了裁判的吹號,這一碗下去就可以比賽結(jié)束了。
兩人都面帶笑容的碰杯,心里同時慶祝著自己勝利在望,兩碗酒順著喉道滾進(jìn)胃里。
一秒過后,只聽房間里一陣“撲騰”的摔倒聲,于登看著張警長終于被自己干掉了,這場比賽結(jié)束,于登完美收官。
呼了口氣,于登整理了下衣服,看著滿桌的酒瓶,還有沒有動的筷子,臉上一陣苦笑。
傍晚的時候,于登用張警長的手機(jī)打了電話給他的妻子,當(dāng)張警長的老婆開車過來接張警長的時候,一臉震驚的看著于登。
“你說他喝醉了?”這是她看到于登的第一句話。
于登點了點頭,將背上滿臉酒氣的張警長放到車?yán)铩?
之后,張警長妻子拿出手機(jī)將張警長的醉漢模樣拍下來。
“這是他這么多年來唯一一次喝酒醉過,也是個值得紀(jì)念的事情啊。”張警長妻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