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
聽見蜀國皇帝說的話,凌徽之揚眉似笑非笑,故意將陳清辭的手握得更緊,諱莫如深道,“感情不好,又怎么對得起皇上的賜婚?”
聞言,皇帝臉上閃過一絲慍怒。
沒想到剛入宮,凌徽之就惹得皇上生氣,陳清辭立即扯了扯他,不讓他繼續說下去,又笑著走上前跪在了蒲團上:“兒臣攜駙馬,向父皇母后請安。
”
說著,便要去端茶敬給二人。
卻不想,當她一回頭,竟看到凌徽之依舊站在了原地,動也不動一分。
“駙馬這是什么意思?”
瞧著他這般模樣,皇帝當即沉下了臉,肅聲問道。
凌徽之卻是冷冷一笑,望著皇帝的眼神里極盡不屑和嘲諷:“公主是皇上的義女,向二位請安是應該的,但我是靖國的皇子,便是要跪也只跪我靖國的皇帝皇后。
”
“放肆!”
凌徽之話音一落,一盞茶杯便重重砸在了他的腳下,霎時間四分五裂。
原本議論紛紛的鳳翔宮,也瞬間安靜了下來,唯獨蜀皇氣得站起身,指著凌徽之的鼻子險些喘不過氣來:“你不要忘了,你如今只是一介質子,你這般對朕不敬,信不信朕殺了你?”
“皇上敢嗎?”
沒有絲毫的畏懼,凌徽之平靜地后退了一步,避免那流淌的茶水污了自己的鞋襪,又道,“我雖是質子,但靖國還在,皇上想殺了我,怕還是要思量思量。
”
“駙馬!”
眼見兩人越吵越烈,陳清辭也顧不得禮儀規矩,起身就想要向皇帝求情道,“父皇,駙馬他只是一時激動,有些口不擇言,還請父皇不要怪罪他。
”
“哦?”
蜀國挑挑眉,卻是慢慢走向了凌徽之,直視著他一字一句道,“駙馬莫非,這輩子都不想回靖國了?”
話音一落,大殿里陡然就圍上了一圈侍衛,虎視眈眈的望著他。
見此,凌徽之的眼神不禁一緊。
他在威脅自己。
靖國,他是一定要回去,他遲早要將自己所失去的一切,都重新奪回來。
可如今,眼前的男人卻想借此威脅自己。
縱使他忍了這么久,也實在受不了這樣的屈辱!仿佛被蜀皇刺到了心底的最痛處,凌徽之再也克制不住這些日子里的憤恨,竟是忽然就上前了一步,搶過了離自己最近的侍衛手中的劍,直指面前的蜀皇。
“那就看看,我能不能回去!”
“護駕,快護駕!”
“凌徽之,你是不是瘋了,快放下劍!”
沒想到他會突然這么做,大殿里的人頓時慌亂成一片,又是擋在了蜀皇的面前,又是望著凌徽之蠢蠢欲動,似是只要下一刻蜀皇下令,他們就要將手里的劍刺進他的身上一般。
陳清辭不由得就慌了,腦子里同時飛快想著應對之策。
“父皇!”
她忽而跪在了地上,滿臉惶恐道,“駙馬他不是……”
“住嘴!”
不等她說完話,蜀皇冷冷打斷了她,眸色幽深,“你身為我們蜀國的公主,現在是要替亂臣賊子求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