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權(quán)之爭,得用的人都是棋子!
“但是你!”
趙九兒捏住蘇清河的下巴,輕挑的晃了晃,彎彎眼睛一笑:“我不許有人利用你,顏景正絕不是你的例子。”
蘇清河愣然,被她牽住手。
她的手熱的灼人,燙到他心底。
趙九兒拉著他走至聽風(fēng)閣前門,喊了聲平安。
平安從車轅上跳下來。
“你去告訴等著你家公子的人,讓他們散了吧,這邊有辦法救老顏,讓他們該干嘛干嘛去。”
平安瞪圓了眼,朝自家公子看。
趙九兒不客氣的踢他一腳:“愣著干什么?”
“我還是……”
“閉嘴!
趙九兒抱住他腰,把他抱上馬車,自己充當(dāng)車夫,把馬車趕走。
平安撓頭,左右看看,嘟囔一聲自己走了。
很快,就有人把門口發(fā)生的事告訴蕭鳳林。
汪潛好奇:“她能有什么辦法?”
蕭鳳林也好奇。
*
龍水街。
趙九兒趕著馬車把蘇清河帶回來。
她把馬鞭子丟給薛洋,“去找趙耀祖,讓他回來。”
薛洋朝蘇清河看,隔了會兒才哎一聲。
趙九兒把蘇清河帶到院子里,喊院子里的小丫頭倒茶,自己挽了袖子道:“聽風(fēng)閣太遠(yuǎn),下次不去了。我今天給你露一手,吃飯完你在這兒睡一覺在走。”
蘇清河心里一直沉沉的,但不想破壞她的好心情,點(diǎn)點(diǎn)頭,跟著她進(jìn)廚房。
趙九兒洗了手,在廚房翻來翻去,看到有新鮮的肉,提起來笑,“我正好只會做肉菜!
“當(dāng)家我,我來吧。”
老撲在一旁總擔(dān)心她把廚房點(diǎn)了。
因?yàn)橼w九兒就不想個做飯的樣子。
蘇清河坐在灶前道:“無礙,她手藝還不錯,燒不了房。”
“哎哎,”老仆真不知道她會做飯。
趙九兒拿了刀,眼鏡也不眨的切肉,邊問老仆:“那個周侯爺來了嗎?”
老仆蹲在門口,聞言搖搖頭:“沒來,說不定后半晌來。”
蘇清河朝他們看:“什么周侯爺?”
“你還不知道吧?”
趙九兒當(dāng)做喜事,把趙不易的是講給他聽。
蘇清河也感到意外:“沒想到不易竟有這般離奇的身世。他性格沉悶,又是侯府出身,后面被認(rèn)回去定有不便,你該多關(guān)懷他一些。”
“這個自然,”趙九兒讓他燒火,吐槽,“那位周侯爺還沒來呢。老陶你把不易找來!
她沖蘇清河擠眉弄眼,“他有點(diǎn)不太樂意,你開導(dǎo)開導(dǎo)他。”
“嗯!
這真是最近唯一一件喜事。
蘇清河同趙不易講了不少。
趙不易回了倆字:“不想。”
“……”
“對牛彈琴了,”趙九兒把炒熟的肉捏了一片丟給他。
趙不易張嘴接住,回一句:“咸!
“你說咸那就是正好,”趙九兒把青菜丟進(jìn)去,讓蘇清河把火燒大一點(diǎn)。趙耀祖回來了。想把燒火的活兒接了,蘇清河沒讓。
趙耀祖站在門口,歷來表情寡淡的臉有了煩躁。
蘇清河問他:“你們?nèi)绾握f的?”
“本準(zhǔn)備好了上疏的內(nèi)容,”趙耀祖眼中的光動了動,“平安忽然說已經(jīng)有了別的辦法。”
趙九兒拿盤子裝菜:“要不說老顏的好話,用輿論造勢,要么要老顏道歉,朝自己臉上抹黑,你們?yōu)槭裁淳筒荒芴鲞@個圈子?”
趙耀祖皺眉:“怎么跳?”
皇上親口讓人把顏景正收監(jiān),那是金口玉言,是圣旨,沒有皇上的準(zhǔn)許,誰能把顏景正弄出來?
按照現(xiàn)在的發(fā)現(xiàn),被天子猜忌的顏景正必死。
“吃完飯?jiān)谡f!
趙九兒問仆人老陶甜湯怎么做。
老陶道:“還是讓我家老婆子來吧,她做甜湯有一手!
“那我在做個紅燒肉。”
桌子上一共倆菜一湯。
趙九兒快把蘇清河的碗塞滿了。
蘇清河哭笑不得:“我又吃不完!
趙九兒:“是男人就吃完!
“這跟男人不男人有什么關(guān)系?”
“快點(diǎn)!
出自她手的飯菜味道很不錯,蘇清河吃的有點(diǎn)撐。
趙九兒洗了手帕丟給他。中間廖先生也回來了。
她沒在抻著,直接道:“你們現(xiàn)在的辦法能不能保證一定把老顏救出來?”
“這……”
廖先生他們互相看。趙耀祖的目光灼灼。
蘇清河道:“天心難測!彼钌羁蹿w九兒一眼,“先生的聲名不可毀,他也不愿毀,毀了他就不在是他了。”
趙九兒翻翻眼睛,心說矯情。
她把擦過手的手帕扔下:“我去見他,你們有什么話讓我同他說?”
“先生一定要活著!
趙耀祖眼中似乎有淚光。
趙九兒看到了,一點(diǎn)都不穩(wěn)重的喲一聲,“你小子要哭啊!
耀祖瞪她。
*
錦衣衛(wèi)統(tǒng)轄的地牢內(nèi),趙九兒趁黑摸了進(jìn)來。
地牢就一個圓形的入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水井,實(shí)則數(shù)十米的地下就是地牢。
不知是錦衣衛(wèi)太自信,還是覺得這地兒保險(xiǎn)的很,除了周圍站崗的,地牢入口就一根垂下去的鐵鏈。
趙九兒沒下來之前以為這鏈子是用來送飯的,下來之后才發(fā)覺這是用來送人的。
鐵鏈子底端有個籮筐。
她用衣裳墊了手,抓著滑下來,鐵鏈子竟然連過多的晃動都沒有。
而且趙九兒猜的不錯,這地牢就是個地窖。若是下雨下雪,地牢內(nèi)的人受老罪了。
幸虧沒貿(mào)然下來,地牢內(nèi)有不少人。
她停在半空,朝角落里扔了個小石子就測出來了。
“誰扔老子?”
“大半夜吵吵什么?”
趙九兒閉上眼睛仔細(xì)辨別,靜悄悄的,停在連月光也照不到的地方。
足足一炷香的時間,她沒發(fā)出任何動靜。
就在地牢內(nèi),狼狽不堪的顏景正也沒想到趙九兒就在上方。
唔一聲,他聽到細(xì)微的悶哼,沒在意,在稻草堆上輕輕的翻身,后頸一疼,眼前便黑了。
又扔了石子確定沒人醒著,趙九兒翻身跳下,翻了好幾個才倒到嗖了的顏景正。
她舉著顏景正被扎了四次的手指,“在不醒,我只能把你弄出去扔水里了!
趙九兒舉著金屬針朝顏景正最有一個小拇指上扎。
“唔~~”
顏景正被她弄暈,又被她弄醒了。
醒過來感受到身邊有人,心里和身體都是一驚。
趙九兒把雙手抄在懷里,蹲在那兒,努努嘴:“你怎么搞的?挨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