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緩緩升起,光芒灑進別墅內,在臥室的床上,男人的雙眸緊閉著,眉頭緊縮,甚至臉上還有不易察覺的哀傷。
像是被噩夢驚醒,瞿若白突然掙扎的醒過來,只是很快從這種噩夢中清醒過來。
好像變成一種習慣。
他到底是沒有找到季暖,就算是將這片老林翻了個底朝天,依舊沒有任何蹤跡。
整整三個月,一無所獲,一開始只是那片樹林,后來一直到世界各地。
沒找到尸體,怎么都不能說是死了。
瞿若白就這么堅信著。
在這三個月之間,瞿若白將之前所有在精神病醫院對季暖有過傷害的人全都教訓過。
至于罪魁禍首姚詩雅還有季家父母,瞿若白暫時沒動。
只是生活也不會好過罷了,萬一要是季暖回來,會更愿意自己親手處置呢。
或許在旁人看起來,瞿若白并沒有什么特別,只有還有魏祁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時常會恍惚。
沒有人認為瞿若白愛著季暖,甚至瞿若白也不怎么認為,可畢竟當局者迷。
魏祁想,若是瞿若白能這樣自欺欺人下去,或許就不會痛苦吧。
可是瞿若白卻越來越放肆,像是急于證明自己很好。
但更像是要給自己找個借口來說服自己。
似乎是注視的時間太久,瞿若白終于從窗外回神:“盯著我干嘛?”
魏祁笑了笑,說道:“今晚有個飯局,要不要去?”
瞿若白沒有絲毫的猶豫:“去。”
飯局大多都是巴結瞿若白的,好像江城的人都知道,不知道怎么了,在近三個月內,瞿少似乎對飯局來者不拒。
和之前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度實在是變化太大,于是一些想要套近乎的人來說自然是絕佳的機會。
所以這樣毫無意義的飯局幾乎是每天一次,可偏偏,瞿若白再無聊也沒有拒絕過。
看著身邊人的恭維,魏祁看得出瞿若白興致缺缺,正想著要不要離開,就聽到有人說到了季暖。
“我這兩天聽到了一個八卦,你們估計還不知道,之前的季家大小姐,好像在三個月之錢前就因為什么原因送進了精神病醫院,沒過多久就死了。”
魏祁聽了第一時間去看瞿若白,果然,在主位上的人臉色明顯變了。
可偏偏那些人還無知無覺,繼續說著。
“不是吧,季暖嗎,年紀輕輕的就死了?”
“這個季暖當時還真是江城的名人啊,就是命不好。”
“呵呵,有什么不好的,人家長的漂亮啊!”
眾人心照不宣的笑起來,只是那笑聽起來實在不算善意。
“砰——”
高腳杯破碎開來,眾人愕然,然后看到了一臉陰沉的瞿若白。
這才有人想起,當時紀遇南可是把季暖送上了瞿若白的床,甚至還害的瞿少和心上分開了一段時間。
想必瞿少是恨極了季暖吧。
眾人反應過來,紛紛開始說季暖的壞話。
魏祁看的瞿若白那陰鷙的目光,立刻制止:“聽說過兩天是江家大少的接風宴,要舉辦宴會吧。”
話題這才終止,只是在離開之前,瞿若白扔下一句話:“以后要是讓我在聽到誰說這些話,后果自負。”
剩下的人紛紛噤若寒蟬,在也不敢提到季暖。
于是江城人人皆知,瞿少當真是恨極了季暖,連提一句都會發怒。
當著就真的沒有在提起那個女人,沒人關注一個小人物的死活。
.......
夜,紅楓別墅。
俊美的男人聽到這些留言的時候,勾了勾唇角,恨嗎?
應該不至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