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抬眼看著容深,臉上滿是不甘。
李府少爺順著她的目光看向容深,面色一怒,直接喊道:“來人!把他們給我綁起來!”
看著周圍都沒有什么人,可李府少爺這么一喊,立刻有不少的人從各個地方鉆了出來,來勢洶洶,眼看著要上橋的時候。
白衣女子突然伸手覆在李少爺?shù)氖直成希崧曊f了一句:“不要。”
李少爺眼里閃過不甘,卻還是朝那些已經(jīng)走上橋的人喊道:“都滾回去!”
“啊?”
“是是是!”
“……”
一群跑得氣勢洶洶的家丁聽見自家少爺?shù)脑挘仁且汇叮筅s忙轉(zhuǎn)身往回跑。
結(jié)果好幾個人堵在橋上,前面的人一轉(zhuǎn)身,后面的人也想跟著轉(zhuǎn)身,但是之前跑得太急,這會兒停不下來,人擠人人擠人,橋面本身不寬,兩邊也不高。
頓時,擠得兩邊的人往后面仰去。
“噗通噗通”幾聲,好幾個人落入了水里。
李少爺?shù)哪樕y看了,那些家丁一見自家主子臉色難看,連忙離開,掉進(jìn)湖里的也都手忙腳亂的爬了上來。
很快的,橋頭岸邊不見人影,只有一灘灘的水在那里。
“仙子,你沒事吧?”人走了,李少爺?shù)淖⒁饬τ只氐搅税滓屡拥纳砩希土祟^,一臉的擔(dān)憂,恨不能都代她受了。
而容深,在聽見李少爺嘴上的那個稱呼時,當(dāng)即嗤笑了一聲,微微歪了頭,“仙子?若是真讓九天之上的那些人知道,這樣一個玩意兒被你叫作仙子,怕是要氣死的吧?”
容深話里的嘲諷意味實在太明顯,這一下不只是李少爺臉色難看,白衣女子臉色僵硬,也沒好看到哪里去了。
因為面紗染了血的緣故,白衣女子臉上的面紗已經(jīng)取了下來,臉上沒有絲毫的血色,反倒透著一種弱柳扶風(fēng)的感覺。
讓人心生憐愛。
可惜,在場的,除了一個李少爺,并沒有人再對她生出憐愛了。
“你閉嘴!”李少爺冷著臉朝容深呵斥道,“你算個什么東西?敢在仙子面前這樣說話?”
容深冷哼一聲,還沒來得及開口,程修已然淡聲開口,“你府中如花美眷不在意,偏偏將一只畫皮鬼捧在手心里,豬油蒙了心也見不得有你這么眼瞎的。”
“什么畫皮鬼!你胡說八道什么?”李少爺全然不信程修口中的話,只一心護(hù)著懷里的人,他道:“你們來我李府門口,我好心見你們一面,誰知道竟是招進(jìn)來兩個胡言亂語的瘋子!來人啊!把他們趕出去!”
李少爺本想著剛剛要打這兩個人的時候,仙子不許,那他不打這兩個人了,把人趕出去總行了吧?
可白衣女子再次出聲阻止了他。
李少爺再是不甘愿,也還是咽下了那口氣,臉色難看的盯著程修,眼里殺意昭然。
他知道,仙子一心留下這兩個人,完全是因為這個叫程修的男人,不過長著一副好看的皮囊罷了。
“我對你們并沒有惡意……”白衣女子似乎已經(jīng)緩過了傷勢,本想朝程修說話,可被容深悄無聲息的傷了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