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同樣的,這紅炎散發(fā)的威壓也不低。
宋振興白了臉,怎么都不愿意相信,但是,沒人會管他信不信。
耳冬在意的只是一點,她問:“是誰跟你父親說,沈苑棺材里有能讓你們得道飛升的東西的?”
當(dāng)初,她被宋越封進(jìn)石棺,而這盞燈籠就落入了宋越的手里,后來她從石棺里逃離,匆匆回到了混沌之地,卻沒來得及將自己的燈籠拿回來。
等她化身幼兒,被養(yǎng)父帶回家的時候,耳冬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燈籠,竟然就躺在沈苑的棺材里。
她問過沈苑,沈苑也不知道這燈籠的來歷,后來再問閻戚,閻戚也不知道。
燈籠根本不是閻戚讓人放進(jìn)去的。
也就是說,燈籠不知道是被誰放進(jìn)了沈苑的棺材里,這件事情,本來沒人知道的,除了打開過棺材的,可打開過棺材的就她們幾個。
宋振興父子又是怎么知道的?
只可能是放進(jìn)燈籠的人說出來的。
原本宋越死了,耳冬走了,燈籠應(yīng)該是落在那個無言的手中才對。
耳冬微微瞇眸,看著宋振興。
宋振興臉色蒼白,搖頭道:“不知。”
話音剛剛落下,他的心口就是一疼,一柄灰色的長劍刺穿了他的心口,瞬間消失不見,可他的心口,卻出現(xiàn)了一個血洞。
臨死之前,宋振興只聽到了一句話。
那個淡漠的聲音,喊著少有的幾分怒氣,說道:“既然你不知道,那留著你也沒有什么用處了。”
宋振興大睜著眼睛倒在地上,成了一具尸體。
耳冬收回目光,轉(zhuǎn)身就走,宋越頓了一下,還是轉(zhuǎn)身跟了上去,留下的沈苑看了閻戚一眼,道:“我們好歹收拾一下殘局吧。”
族長就這么被殺死在暗室里,要是被宋家的人發(fā)現(xiàn)了,最先被懷疑的就會是耳冬和容深等人。
畢竟,當(dāng)時可都是看著耳冬和容深進(jìn)來族長院子的。
閻戚點了點頭。
而另一邊,容深拉著程修回到了宋越的院子里,才轉(zhuǎn)身,看著程修問道:“岳華寺就是你修行的寺廟是不是?”
程修抿了抿唇,沒有意外,點了點頭。
“我的金身,應(yīng)該還留在岳華寺里。”
當(dāng)初他就是已經(jīng)修成了金身,否則也不可能出現(xiàn)在幽冥之地那種地方,后來他去投胎,對于這世間來說,他就已經(jīng)死了,可修行出來的金身卻是不腐不朽的,肯定會被寺廟留下供奉。
容深只是愣了一下,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因果。
她張了張唇,莫名覺得喉嚨口有些干澀,“就為了我,你就舍了金身,修行那么多年,你還真舍得。”
“沒什么舍得不舍得的。”程修伸手,在她頭頂揉了揉,頓了一下,突然說起了當(dāng)年的事情。
他說:“其實我只是和師傅打了個賭,如果這一世我已經(jīng)和你相遇,可你還是沒能喜歡上我,我的魂魄就會回到金身里,而我會舍下這份情思,潛心修行。”
“所以你之前才遲遲沒有回到身體里,等確定了我喜歡你,你才讓魂魄完全歸位的?”容深愣住,之前的事情就也想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