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不打算說實話了。”把人從地上扯了起來,毫不憐香惜玉的扔到床上,直接壓在身下。“本王的耐心有限,你最好乖乖回答。”
寒千雪內心狂罵,她真是……
“你是不是有病?我說了,就是給你送地圖這么簡單!”寒千雪忍無可忍了,丫的管你什么西京王上,抬手握住古刀反手給了蕭離一刀。
蕭離有些震驚,似乎沒想到眼前的女人敢傷他,一時失神被古刀劃破肩膀,血腥味極重。
寒千雪警惕的看著蕭離,這西京王宮不能留了。
“想走?”蕭離看出寒千雪的意向,傷的這么重還想從西京王宮逃出去,當真是太高估自己還是不想要命了?
莫名有些生氣,蕭離快速出手把人摔回床上。
血液浸染,染在了潔白的床單上,寒千雪臉色越來越慘白。
“傷了我,還想走?”見寒千雪傷的重,蕭離還是下意識手下輕了些力道。
“你到底想怎樣?”寒千雪自認倒霉,重傷也就算了還遇上個難纏的。
別等她恢復好!
“入了這西京王宮,就由不得你想走就走。”蕭離冷聲開口,已經讓麟煜去查地圖的真實性。“若是讓本王發(fā)現(xiàn)你撒謊,你應該知道后果。”
寒千雪咬了咬牙,靠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別說逃出西京王宮,怕是這個房間都走不出去。
“隨便你!”冷哼了一聲,寒千雪轉身躺在床上蜷縮起身子。
后背的傷口已經撕裂,血液絲毫沒有凝固的意思。
蕭離看著她后背的傷,慢慢握緊雙手。
這女人是木頭嗎?傷成這樣吭都不吭一聲。
夜晚,寒千雪發(fā)起高燒,許是傷口導致的感染,額角不停冒著虛汗。
夢境中,寒千雪跌落懸崖,懸崖邊,男人帶著面具胸口插著一把劍……
“慕容哲!”
猛地驚醒,寒千雪慌亂的坐了起來,房間一片黑暗,隱約能感受到身邊人濃郁的怒意。
緩了很久,心口始終跳動的厲害,為什么總能夢見那個帶著薄銀面具的男人……
“慕容哲?”冰冷的聲音在耳邊回蕩,下一秒寒千雪感覺喉口窒息的厲害。
黑暗中,蕭離的雙眼如同雪原的餓狼,隨時都有可能要了她的命。
“你……發(fā)什么瘋……”寒千雪全身虛弱的厲害,這混蛋居然沒有走?
“還不說實話?”蕭離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連做夢都在喊慕容哲的名字!還說自己入宮沒有別的目的?
如今西京和恒都之戰(zhàn)迫在眉睫,這女人……
“你放開我……”寒千雪抬手去摸身邊的匕首,卻被蕭離用力推在床上摁住了雙手。
“你是慕容哲的人?”蕭離冷著眸子逼問,黑暗中雙眼仿佛透著怒火。
寒千雪也不知道他為什么生氣,他和慕容哲之間什么深仇大恨?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寒千雪呼吸有些困難,這混蛋真的下了死手。
“嘭!”用盡全力把人推了出去,寒千雪大口喘息著空氣,用力咳嗽了一下。
“還嘴硬?”蕭離起身,捏住寒千雪的下巴。
借著微弱的燭光,蕭離緊緊的盯著身前人的雙眼。
寒千雪疼的額角有些冒汗,但受傷的肩膀完全用不上力氣。
“在這殺人不見血的后宮,你覺得你能撐多久?”蕭離突然揚了揚嘴角,轉身再次冷漠開口。“別想逃,你若敢逃,我便滅了恒都!”
寒千雪一臉的懵逼,用滅了恒都威脅她?
神馬鬼?
求你趕緊滅了恒都,那慕容哲和他一樣,都不是什么好鳥!
撐著身體用力咽了下口水,嗓子差點被這混蛋捏碎。
下意識抬手去碰后背的傷,居然已經被上藥處理過了……
眼神一時有些凝滯,這混蛋發(fā)的什么神經病?
嶺南。
名伶酒樓。
阿哲罕的傷好的差不多了,這段時間嶺南戒嚴,說是阿哲罕偷了兵符全軍通緝。
他不知道能相信誰,只好躲在酒樓中等待時機。
“你到底怎么回事?”
柳墨黑著臉看了下坐在自己腿上的女人,他不過是想出來查查阿哲罕的行蹤,就被這酒樓的女人強行拖進了房間……
“下來!”阿哲罕臉都要黑了!
用力把重華從柳墨腿上扯了下來,還算憐香惜玉的護在身后。
“不用這種方式不安全,現(xiàn)在全城都是南疆長老殿的眼線。”阿哲罕小聲說了一句,四下看了一眼。
柳墨警惕的端起酒杯,點了點頭。
他和佟晨軒都發(fā)現(xiàn)了,寒千雪不對勁。
“可是和千雪有關系?”
“那不是我姐。”阿哲罕黑著臉,坐在柳墨對面。
“她?”柳墨下意識看著重華,這女人可信?
“自己人。”阿哲罕回眸看了重華一眼,下意識信任。
重華臉頰微紅,雙手用力握緊。
“什么意思?”柳墨點頭,有些擔心。
“寒千雪體內的靈魂不是我姐,真正的寒千雪現(xiàn)在只怕……”兇多吉少。
柳墨的眼神瞬間暗沉,該死!
“神裁殿中千雪說的那些話,會不會……”柳墨也回憶了下當初忘川島上寒千雪說過的話,神裁殿的人想給她換魂?
“我也想過,當初在牢中,跟著我姐的那個傻子你還記得嗎?那是我姐的本體,我現(xiàn)在行動不方便,你去調查清楚,如若我姐沒事……那一定是在自己的身體中。”阿哲罕小聲說了一句,知道柳墨可能不信。“我姐信任你,我便信任你,我們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只不過是魂魄寄居,你能明白?”
柳墨臉色驚愕了一下,握緊了手中的杯盞。“我了解。”
他自然是知道的,在很小的時候師父就已經給他講過這樣的故事了。
看來……如今在寒千雪體內的靈魂,已經成了伊蓮娜。
“如若我姐的靈魂真的回到了自己的身體里,那為什么不來找我們,我擔心……”阿哲罕這段時間一直都在胡思亂想,萬一靈魂沒有得到轉換,那該怎么辦?
“我去查!”柳墨有些坐不住,如若真的是靈魂轉換,寒千雪沒有理由不回來找他們。
阿哲罕點頭,擔心的拉住柳墨。“一定要注意安全,我不想……再失去你們。”
如今長老殿的人已經把嶺南控制,他已經失去了寒千雪,不想失去更多人。
柳墨點頭,小聲開口。“千雪不會有事的。”
看著柳墨離開,阿哲罕臉色有些凝重。
“聽說守龍軍要和寒家開戰(zhàn),他們真的打得過寒家軍嗎?”重華有些緊張,萬一開戰(zhàn),嶺南又將如同水火。
“如若她執(zhí)意開戰(zhàn),必定損失太多,慕容朔也不會再幫她……”阿哲罕有些糾結,這守龍軍是他和寒千雪用盡心血創(chuàng)建,如今落在那女人手里,也絕對不能看著她糟蹋。“我要去一趟淮南,云都以南都是慕容朔的地盤,如今能聯(lián)手的,也就只有他了。”
“太危險了……”重華有些擔心,私心不想讓阿哲罕離開。
“你在嶺南,保護好自己,等我回來。”阿哲罕有些不舍,活了兩世,這是第一次有女人讓他動心。
重華默然頷首,她只是這名伶樓的歌姬,又有什么資格等他?
“等我回來,幫你贖身。”阿哲罕知道,重華本是南川官家小姐,寒家叛變后,重華父親忠于先王不肯投降,滿門男子被斬殺,女眷全部沖入軍營各地為妓。
重華抬頭看著阿哲罕,眼眶發(fā)紅。
她向來懦弱無爭,可這么長時間的相處,她傾慕眼前的男人……
墊腳在阿哲罕嘴角吻了一下。“我等你回來。”
聲音有些沙啞,她愿意等,哪怕他出了這酒樓就會忘記她,她也會等。
阿哲罕身體僵了一下,用力把人拉進懷里重重的吻了回去。
身體僵硬的躁動,回憶初識那晚,阿哲罕第一次有了對女人的占有欲。
前世,他曾被女人引誘,騙他說出了寒千雪的下落,害寒千雪挾白玉令跌落懸崖,自那以后,他感覺自己對女人有種心底的抵觸感,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會騙人。
可這個救了自己的小家伙,卻內心單純柔弱的如同一張白紙,在這名伶樓出淤泥而不染,讓人無端生出保護欲。
西京,王宮。
寒千雪醒來的時候全身都疼的厲害。
“公主,您醒了。”婢女走了進來,示意她洗漱。
寒千雪脖子酸痛的厲害,昨晚蕭離那混蛋突然發(fā)瘋,差點捏斷她的脖子。
背后的傷口疼痛的厲害,臉色也失血的蒼白。
怎么回事?那一箭也沒有傷到要害,為什么這么久都不見好轉?
撐著肩膀坐了起來,左手完全用不上力。
“外面怎么了?”殿外嘈雜的厲害,寒千雪小聲問了一句。
小心翼翼的褪下肩膀,銅鏡中看了下傷口。
眼神凝滯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傷口已經發(fā)黑潰爛,這是感染了?
“公主,這是您的藥,王上體恤,讓您喝藥。”婢女小聲說了一句,眼神有些陌生。
寒千雪警惕的抬頭,就算對慕云傾的婢女不熟悉也知道蕭離給她換人了!
“你先下去……”有些不悅的開口,雙手發(fā)麻的用不上力。
“公主,王上吩咐了,必須看著您喝下去。”婢女冷漠開口,把藥碗放在寒千雪面前。
那混蛋又想干什么?
端起藥碗聞了一下,這絕對不是傷藥。
“公主,別讓我們動手。”旁邊,婢女威脅開口。
寒千雪臉色暗沉了一下,她最討厭別人威脅她。
撐著身體站了起來,寒千雪反手扼住婢女的下巴,抬手給她灌了下去。
“回去告訴蕭離,不信任我可以,放我離開,別用些下三濫的手段!”寒千雪扶著自己的肩膀,昨夜肩膀上的傷藥是他換的,那藥絕對有問題!
“你!”婢女用力咳嗽了起來,喝下藥以后瞬間無力的摔在了地上。
“這是什么藥?”半蹲在地上,寒千雪小聲問了一句。
“王上不會放過你……”婢女全身無力,那藥物能讓人四只乏力。
蕭離!
寒千雪眼神暗了一下,這個混蛋。
“慕云傾,你給我出來!你這狐媚用什么法子勾引王上!出來!”門外,一個女人帶著婢女沖了進來,氣勢洶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