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非不提厲梵塵還好,一提厲梵塵Linda就來氣:''切!別肉麻了,我看厲梵塵對她也就是幾天的熱情,他以前那個女朋友,長的比這個小賤人漂亮多了,家世又好,還不是分分鐘被他甩!''
蔣非搖搖頭:''你懂個屁!''
他是男人,他看得懂厲梵塵的眼神。厲梵塵對沈諾晴,絕不是玩玩而已。雖然全程他沒說一句話,但他卻不敢掉以輕心。
Linda撅起嘴:''好,你懂的多。那你告訴我,怎樣才能好好收拾那賤人一頓?''
蔣非附身貼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Linda眼睛一亮,在蔣非的臉上親了一下:''親愛的,你太聰明了!這樣做,厲梵塵想查都查不出來。''
……
休息室里,厲梵塵正在說服沈諾晴。
''這個季節(jié),正是泡溫泉的好時候,你不去試試?''
''不去。合同里沒寫必須陪你泡溫泉。''沈諾晴回答得理直氣壯。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今晚就是想跟厲梵塵抬杠,心里憋著一股氣,她就是想挑釁,想賭氣。
一提到合同,厲梵塵的臉就黑了一點。
''合同里寫了你要扮演好未婚妻的角色。一個合格的未婚妻,是會采納我提出的建設(shè)性意見的。''厲梵塵說的冠冕堂皇。
沈諾晴嗤之以鼻:''建設(shè)性意見?不好意思我讀書少,聽不懂。''
她傲慢的仰著頭,一副孩子氣的囂張,厲梵塵看著她的樣子,情不自禁的微笑:''你不用聽懂,服從就可以了。''
沈諾晴不搭理他,自顧自往門外走。
''有好處。''厲梵塵在后面追著喊。
沈諾晴停都沒停一下,繼續(xù)往前走。
厲梵塵正準(zhǔn)備繼續(xù)說話,手機響了。他看看屏幕上許舒雅的名字,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起了電話。
''梵塵,拍賣會結(jié)束了嗎?''許舒雅的聲音聽上去很痛苦。
''嗯。有事?''
''我身體好不舒服,剛才洗澡差點暈倒了,你陪我去醫(yī)院看看好嗎?''許舒雅有氣無力的說道。
她知道厲梵塵今天要帶沈諾晴參加拍賣會,所以,等拍賣會一結(jié)束,就馬上給厲梵塵打電話。她不希望他們有獨處的機會,所以只好裝病騙厲梵塵。
''好。你讓保姆陪著你不要離開,我馬上過來。''厲梵塵回答得很爽快,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的。
沈諾晴聽著厲梵塵打完電話,沉默的跟著他往外走。
''我先送你回公寓吧,我還有點事。''路上,厲梵塵對沈諾晴解釋道。
沈諾晴沉默著。上了厲梵塵的車,她終于還是忍不住問他:''你,是去找許舒雅嗎?''
''嗯。舒雅不舒服,我過去看看。''厲梵塵也不隱瞞,回答的很坦蕩。
沈諾晴不再說話,扭頭看向窗外。窗外,春天正悄悄來臨,風(fēng)漸漸柔和了,柳樹上也有了隱約的綠意。
冬天快過去了,可沈諾晴的心情,卻比冬天還要蕭瑟黯淡。
厲梵塵把沈諾晴送到樓下,就調(diào)頭走了。
看著厲梵塵的車拐過路口消失,沈諾晴的心,忽然有些空。
不想回厲梵塵的公寓。她雙手插進口袋,漫無目的的在小區(qū)逛了起來。住了這么久,她還從來沒好好打量個這個小區(qū)。
小區(qū)很高級,綠化非常好,到處都是樹。還有大大的人工池塘和綠地。
沈諾晴隨意走著,走到小區(qū)中心廣場的時候,看到有人擺了一長溜攤位在賣什么東西,看上去有些眼熟,便走過去看看。
攤位上,擺著《海賊王》動漫周邊,人偶,徽章,帽子,項鏈,手辦,毛絨等等,應(yīng)有盡有。
忽然想起許言弈對她說過喜歡海賊王里的索隆,沈諾晴便看了看索隆人偶的標(biāo)簽。也不貴,幾十塊錢。沈諾晴想了想,買了一個,準(zhǔn)備送給許言弈,還掉那張畫展門票的人情。
她隱隱感覺到許言弈的身份并不像她想的那么簡單,住那么高級的醫(yī)院,喝那么昂貴的咖啡,還騙她說是贈品,他的家世,應(yīng)該比她之前想象的好得多。
但許言弈是什么背景,沈諾晴無所謂,在她心里,他就是個校友,普通朋友。朋友之間禮尚往來,她也不擔(dān)心送的禮物太便宜配不上他的家世。
……
許舒雅的公寓里,保姆正匆匆走過去給厲梵塵開門。
許舒雅躺在臥室的床上,聽見厲梵塵進來了,忙把被子拉低一點,將睡衣下的香肩露出來。
''舒雅,感覺怎么樣了?能起來嗎?走,我們?nèi)メt(yī)院吧?''厲梵塵走進臥室,就準(zhǔn)備帶許舒雅去醫(yī)院。
''現(xiàn)在好多了,剛才可能是低血糖,我喝了點糖水,現(xiàn)在頭不暈了。我看不用去醫(yī)院了。''許舒雅看著厲梵塵的臉,英俊的臉龐,上面寫著對她的關(guān)心,她心里一暖,伸手握住厲梵塵的手。
''是嗎?''厲梵塵看看許舒雅的臉,臉色還好,精神也還不錯,這才稍微安心一點。
門沒有關(guān),保姆走到門邊請示:''小姐,厲總來了,晚餐再加幾個菜?''
''好。你看著辦吧!''許舒雅吩咐道:''把門帶上。''
門關(guān)上了,許舒雅微笑著撅起嘴:''梵塵,親我。''
厲梵塵看著她閉著眼,涂過睫毛膏的睫毛又長又翹,唇上也涂著嬌嫩的唇彩,一看就是精心打扮過的,心里忽然閃過一絲疑惑:''舒雅,你今天出門了?''
''沒有啊。''許舒雅嬌嗔的睜開眼:''梵塵,不許轉(zhuǎn)移話題。''
''不出門還這么用心的化妝?''厲梵塵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許舒雅羞澀一笑:''人家是特意為你化的……''尾音上挑,說不盡的嫵媚。
身體不舒服,還有心思化妝?厲梵塵還沒來得及問出口,許舒雅已經(jīng)拉住他的胳膊讓他彎腰,把唇湊到他的唇邊:''噓,不要說話了……''
許舒雅很主動,厲梵塵卻不斷的走神。
這個熱情纏綿得讓人驚訝的許舒雅,是他所陌生的。這個撒謊把他騙過來的許舒雅,也是他陌生的。
許舒雅一直是端莊大方,溫婉可人的。厲梵塵必須承認(rèn),他真的不適應(yīng)這個會說謊,耍心機的許舒雅。
''梵塵……''許舒雅已經(jīng)脫光了自己的衣服,也脫光了厲梵塵的衣服,她就像一朵花,正等著盛開。
她嬌媚的喊著厲梵塵的名字,含羞的伸出手,握住了他。
軟軟的觸感讓她大吃一驚。不由抬眸看向厲梵塵。前戲了這么久,怎么他還是軟的?
厲梵塵也有些尷尬。這種狀況,對男人來說也很傷自尊。
''今天太累了,狀態(tài)不好。改天吧。''厲梵塵開始穿衣服。
許舒雅看著厲梵塵,深深的看進他的眼底。他眼睛的最深處,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欲望。有的,只有冷靜和淡漠。
許舒雅突然很害怕,她抱住厲梵塵的腰:''不許穿衣服,就這樣躺著好不好?抱著我躺一會兒,好嗎?''
這個男人的心思,她越來越把握不住了。
厲梵塵扭頭看她。他沒有說話,許舒雅卻一點點松開環(huán)在他腰上的手:''對不起,梵塵。我太任性了。''她知道厲梵塵不喜歡任性的女人。
''既然你身體沒什么不舒服,那我先回去了。我還有事。''厲梵塵背對著她,不想看她哀求的臉。
走出許舒雅家門的時候,厲梵塵看著陰霾的天空,心情糟糕至極。
他真的要和許舒雅共度一生嗎?許下婚姻的諾言,白頭偕老?
這個撒謊耍心眼的女人,和以前那個單純溫婉的許舒雅,真的是一個人嗎?還是說,他從來就沒了解過她?
厲梵塵仔細(xì)回想,才恍然驚覺,以前,他投注在許舒雅身上的目光,是多么少。
他不了解她,他甚至說不上她喜歡什么菜品,什么顏色。
……
厲梵塵滿懷著糾結(jié)和壓抑走進家門的時候,看到沈諾晴正在客廳擺弄著一個玩偶和幾個徽章。
帥氣小男生的卡通人物造型。
見厲梵塵回來,沈諾晴收起玩偶,朝他點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就準(zhǔn)備回自己房間。
這么迫不及待的想躲開他?厲梵塵心里有點堵,盯著她手里的玩偶:''你喜歡這種?''果然是和他差了十歲的小孩子。
''對啊。''沈諾晴聽出他語氣的不善,抬頭與他對視。
厲梵塵朝她走過來,她突然聞出他身上有香水味。淡淡的,聞起來很熟悉的香味,屬于許舒雅的香味。
''而且,我男朋友也喜歡。''沈諾晴脫口而出,自己都沒想到會這么說。
''是嗎?''厲梵塵逼近她:''沈諾晴,合同是允許你交男朋友,但你不要忘了,在這所公寓里,你的身份是厲梵塵的未婚妻!''
男朋友。原來那個玩偶是送給新男友的!厲梵塵忽然想起那個名叫''小秋''的玩偶。沈諾晴,這么快就愛上那個男學(xué)生了?
''你的話,我怎么聽不懂?在這所公寓里,我是什么身份,和我交男友有關(guān)系嗎?你不是喜歡拿合同說事嗎?合同里規(guī)定了,我在你家里不能提我的男朋友?''沈諾晴也火了,厲梵塵這完全是強盜邏輯!
她是他的合作伙伴,一起干一樁欺世盜名的勾當(dāng),可這不意味著,她必須對他百依百順!她是個平等獨立的個體,他有什么權(quán)利來命令她,威脅她?
沈諾晴果然伶牙俐齒,說的厲梵塵無言以對,氣得臉色鐵青。
雖然打了勝仗,沈諾晴心情還是很惡劣,瞪厲梵塵一眼,轉(zhuǎn)身就準(zhǔn)備往自己房間走。她真是受夠了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