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遠山早上見到池淺月的時候,她胃口缺缺,心情也不行,難道是昨天夢里帶著孩子玩的不愉快?他趕緊問池淺月:
“你怎么啦?好像不開心的樣子?”
“啊……”池淺月哭喪著臉。
“昨天帶熊孩子玩的不開心嗎?”喬遠山壓低了嗓子問道。
“開心……就是累得慌。”池淺月說:“你不知道,后來還一直停電,我們吃完飯就去我媽家了,結果我突然胃疼,差點疼昏過去!”
“這么嚴重?!”喬遠山變了臉色:“那現在沒事了吧?”
“沒事了。”池淺月說:“但是胃口似乎還是不太行,夢里太受罪了,我從來沒有因為胃疼疼昏過去過!你知道嗎?我爸開車給我送到醫院,結果醫院拍B超地方怎么也找不到,一晚上都在走來走去找地方,累得我感覺都不想吐了……”
池淺月頓了頓說:“我一邊走一邊想,還不如剛才暈過去呢,走來走去太累人了!”
“噗!”喬遠山揉了揉她的腦袋說:“這是什么瞎話!走來走去都沒有暈,說明你走路活動活動消化了,暈只是一下子難受,說明本身的腸胃炎不是很嚴重,不嚴重不好嗎?非要昏過去?”
“也對哦!”池淺月撓撓頭說:“確實醫生沒有給我掛吊水,只給我開了兩副藥回家吃……對了遠山,你知道,肝囊腫是個什么玩意嗎?”
“嗯?”喬遠山腦子里浮現出一個巨大的問號,他搖搖頭說:“不知道呢,怎么好好問這個?”
“買一送一啊。”池淺月撇著嘴說:“拍一個B超排查有沒有闌尾炎胰腺炎,結果查出來個這個玩意。”
“要緊嗎?”喬遠山說。
“醫生說不要緊。”池淺月說:“但是看這個名詞,挺嚇人的。”
“肝系的話,你就要好好吃飯,不要熬通宵,注意休息!”喬遠山說:“從現在做起,好好那什么……對!養生!以后就不會長這個了吧?”
“是么?”池淺月想了想說:“我還是晚上做夢的時候查查資料吧!”
兩個人說著,去食堂吃早飯,周一的早上,吃早飯的人還挺多的,聽了喬遠山的養生勸,池淺月打了一大碗面條,坐下來慢慢吃起來。
早飯吃的好,一天的精神頭就好,兩個人開開心心的往班里去。
“班長好!”路上不斷有同學和喬遠山打招呼。
“好!”喬遠山朝他們揮揮手。
“我還是不能習慣……”趁著沒人,喬遠山別扭的低頭對池淺月說:“還是覺得哪里怪怪的!”
“你……適應適應就好啦!”池淺月說:“人家都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你可不能新官上任往家躲呀!”
“講不上來,就是別扭!”喬遠山無奈的搖搖頭。
兩個人走到班級門口,剛要推門,就聽見陳廣昌的大嗓門在里面說著:
“憑什么不讓說!新官上任還沒幾天呢!人家就帶著女朋友上外地公費吃喝玩樂!這種人為什么不讓說!我不但要說,我還要告到學校去呢!”
“凡事都要講證據的!”閆語薇的聲音氣呼呼的說著:“你不能空口白牙這樣亂說同學!”
“我怎么沒有證據?他是不是周末上金陵去玩了?是不是帶著女朋友去的?”陳廣昌的嗓門越來越大。
“這話說的!”余莉莉生氣的站了起來說:“談個對象還不讓人出去玩了?我跟我男朋友也周末去過金陵玩,我們還去過蘇州杭州,我們還去了好多地方呢!你沒有對象沒地方去玩,不能不讓人家出去玩呀!”
“你女孩子不知道自重,就不要插嘴!”陳廣昌說:“班長帶頭和女朋友去外地旅游還過夜,這也是不像話!”
“你說哪個不自重!?”余莉莉氣的把桌子一拍說:“你把嘴先洗干凈一點!我看你才是欠家教!”
“你罵誰欠家教!”
班里瞬間因為拉架亂作一團。
池淺月握了握拳頭,拿起來又放下去,拿起來又放下去,她好想進去打陳廣昌一頓,但是……她是新班長的女朋友,打人后果不好。
她扭頭看了看喬遠山,喬遠山黑著臉,見池淺月看自己,他抬手揉了揉池淺月的腦袋,推開門走了進去。
見喬遠山走進來,班里打的不可開交的局面一下子停了下來。
拉架的趙曉雨和閆語薇把余莉莉拉到一邊,斜眼啐了陳廣昌一口。
拉架的郁妍和陳一諾把參戰的王大力拽出來,后者松開陳廣昌的頭發,在褲子上撣了撣手。
拉架的汪尊貴嫌棄的松開陳廣昌說:“跟女人打什么架,你真長本事!”
“你!你也這樣說我!”陳廣昌氣的半天說不出第二句話來。
汪尊貴早就跟陳廣昌私底下說了很多遍,喬遠山不是那樣的人,此刻已經說煩了,他嫌棄的甩開這個坐在地上的好友,到后排座位上休息去了。
丟不起這人!
喬遠山大步走到了陳廣昌面前,一見這個情況,其他同學們都趕緊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
得離遠點,等會兒打架可別濺著!
陳廣昌擦了擦被王大力一拳打破的嘴角,坐在地下不服氣的看著喬遠山。
“班里的賬本和移交的班費,全部保管在我宿舍的箱子里。”喬遠山說:“你有財務方面的疑問可以提,我可以帶著箱子去輔導員面前當面點給你看。”
陳廣昌一愣。
“我喬遠山有跑腿送餐,有好手好腳,不需要靠挪班費才能帶女朋友出去玩。”喬遠山認真的說:“這是我女朋友,我想帶她去哪玩,就去哪玩,不需要其他人教我做事,尤其是……思想齷齪的人!”
喬遠山說完,轉身帶著池淺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陶老師夾著英語書走進班里的時候,班里靜的掉一根針都能聽見,大家都坐在座位上,表情復雜,只有陳廣昌一個人氣呼呼的坐在地上。
“唷!這是怎么啦!?”陶老師說:“摔了一跤嗎?快起來吧!”
陳廣昌噌噌的從地上起來,漲紅著臉往后排走。
“不要緊吧?沒事吧?”
陶老師的問話讓他只能把頭整個蒙在書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