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兩女的抱怨,張縱尷尬撓了撓頭,接著站起身來,嘆著氣走出了家門。
自從喬欣回來,他就沒有一天自在的時候,和謝婉彤之間總是隔著一個人,讓他極為掃興。
在悠閑的小區公園里,張縱坐在長椅上,眉頭微微皺著,若有所思。
這些天養傷時候,他不忘運轉內力。短短幾日,感覺內勁竟增進了一些。只不過氣過丹田時候,明顯感覺經脈堵塞很嚴重,體內隱隱作痛,導致修煉效率極低。
‘沒想到那老不死的竟然這么厲害,爪子是帶毒的?’
摸了摸邱落塵給他留下的傷口,張縱心生無名之火,忍不住暗罵了兩句。
內傷,最不容易治愈的傷病,甚至比骨頭斷裂都要難以恢復,普通人很有可能會留下病根。
好在張縱已經打通了丹田六脈,可以運氣。
在公園中坐著,不知不覺色天已經快黑了下來。想起家中那兩個女人的嘮叨,張縱也懶得回去了,直接在外面多坐了一會。
不多時,一道熟悉的身影,從小區外面匆匆趕來。是顧樊,他低著頭,似乎心事重重的。
顧樊并沒有注意到他,張縱便主動打了聲招呼,“喂,找我嗎?”
見到張縱之后,顧樊皺起眉頭終于舒緩了幾分,露出幾分笑意,“正想找你呢,汪先生你怎么在這里坐著?”
“找我就打電話,為什么直接來家里了?”
因為工作習慣,張縱一直將自己的住址認定是最隱私的地方,不會輕易泄露。別人冒然上門,會讓他有種強烈的危機感。
上次南宮燕就是因為突然到訪,沒有打招呼,被他轟出的家門。
“不好意思汪先生,你手機打不通,我又有急事,所以才過來打攪您。”
“什么事?”張縱狐疑看他。
“到我車上說!”
顧樊一副謹慎的樣子,拉了拉張縱手臂,兩人向小區外面挺著的一輛賓利行政車走了過去。
“汪先生!”
快上車時候,不遠處傳來一聲召喚,張縱轉頭看,竟是南宮健帶著一群人走來了。
這一群人,都是南宮家的保鏢,張縱有些眼熟。
“你又來干什么?”張縱更加不解了,這兩個嶺南大家族的領導者,今天怎么如此清閑?沒事都來自己家逛。
“汪先生,我找您有急事要談,非常緊急!”
南宮健與顧樊是同樣的話,讓張縱直接沒有了耐心,朗聲對著左右兩人道:“有什么事情一起談吧!
而后,張縱和南宮健上了顧樊的車,來到了顧樊在嶺南市的私人會所。
在一家茶室中,三人對立而坐。
落座之后,顧樊和南宮健似乎都有難言之隱,坐在那里許久不說話。
“不是有事找我嗎?”張縱左顧右盼看著兩人,不解道。
最后,還是南宮健輕嘆了口氣,先開口道:“我估計小顧和我講的是同一件事,不如直接明了說出來吧!
“什么事?”
“汪先生,你是否聽過姚鑫陽?”顧樊這時在一邊詢問。
“姚鑫陽?”張縱托起托腮幫,若有所思,想起那日發生的事。在陪南宮燕去逛街時候,遇到了姚鑫陽兒子的未婚妻,兩個女人大打出手,最后姚鑫陽都被驚來了。記得當時此人對他還很敬重,似乎有些忌憚他。
“好像有過一面之緣,他兒子被我打進醫院了,”張縱淡淡開口,而后,又將事情來龍去脈講了清楚。
聽過張縱的闡述,顧樊和南宮健忽視一眼,紛紛吃驚。特別是聽到了張縱把姚舜打了一頓,最后姚鑫陽還對著他道歉,尤為驚訝。
“姚鑫陽竟然主動討好你?”
顧樊和南宮健等人同為嶺南商界的領軍人物,平日里沒少明爭暗斗,在各個領域都有爭端,為了利益打的不可開交。所以,這些人互相之間都比較清楚對方的底細和實力。
“為什么提起他來,和我有關嗎?”張縱還沒聽懂兩人話語的意思。
顧樊微微點頭,愁眉不展嘆氣道:“最近姚氏集團聯合了不少幫會的人,傳言是要對付南宮家族和汪先生您,想必這件事南宮先生也聽說了吧?”
“沒錯,”南宮健陰沉著臉,少見的帶著怒意,低沉道:“我還聽說姚鑫陽的宏圖很大,想要把嶺南市的房產、娛樂的版塊全都收購,把我們另外的幾家全都擠垮!”
說道最后,南宮健憤憤難平,“而且我這兩日才得知,姚鑫陽是嶺南黑手黨的頭目,我女兒險些被他害死!”
張縱其實早就猜到南宮燕幾次遇難,都是背后有人搗鬼,并且極有可能是商業上的競爭對手。
“汪先生,這是一張商會的邀請函,姚鑫陽讓我帶給你,”顧樊從懷里掏出一張燙金高級卡片,上面注明了地址和商務宴會的開始時間。
顧樊小聲提醒道:“恐怕是鴻門宴!”
“他是想殺我?”張縱眼神冷冽,帶著怒意問道。
“應該沒錯,以他心狠手辣的性子,應該不會容忍你。為了安全著想,我勸您還是遠走高飛吧,”顧樊輕嘆口氣,有些動容道:“實不相瞞,我這次來就是與你告別的,能夠認識汪先生是我的榮幸。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祝您一帆風順!”
“確實去小顧所說,姚家是嶺南第一大財團,又有黑手黨做后盾,在嶺南只手遮天,恐怕官方勢力他都不懼。汪先生的確應該離開這是非之地,避避風頭!
南宮健清楚張縱背景,是傭兵團的人,知道張縱并不懼怕姚家。但他眼中隱隱有些擔心,推心置腹道:“和姚鑫陽爭了二十多年,我也沒有什么精力了,決定把嶺南這塊蛋糕讓給他,我留下一家小公司,夠我后半輩子生計就可以了!
“既然都邀請我了,為什么不去?”
張縱微微搖頭,板著臉自語道:“什么時候我的實力能這么被質疑了?一個不入流的商人也敢和我叫板,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