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死丫頭,咒我呢,我哪有那么好死!贝禾覄偛盘樱龅搅俗约旱膫,容凝月疼得臉色都變了,但還是強忍著。
“呸呸呸。”春桃這才反應出來,也跟著忙吐不迭。完了之后,她一把放開容凝月,對著赫連景跪下,連連叩首:“多謝太子殿下救了我家小姐,謝謝太子殿下。”
喂,有沒有搞錯,明明是我救了他好不好?
容凝月對春桃這種表現很是不滿意。正待發作,赫連景彎腰扶起春桃:“本王該做的!
容凝月搖搖頭,心里暗嘲諷:“真是個不要臉的,明明我才是的他的救命恩人,他應該感謝我,現在怎么就好像是他救了我,我還應該多么感謝他一樣!
赫連景身后的武鳴,也看出來不對勁,趕忙假咳嗽,想要提醒一下這位有時候機敏過人,在這種人情世故的事情上,有時候有顯得過于木訥的主子。
赫連景看了一武鳴一眼,武鳴動了動眉毛,意思是王爺,您請看容小姐的臉色。
“春桃,我們走,車轎可都備好了?”容凝月拉起春桃,就要往外走。
春桃面露難色,回道:“小姐,昨日,昨日奴婢驚嚇過度,有些混沌,車轎隨著大小姐,二小姐一同回去了!
容凝月聽了,臉色更難看,轉過身想要和赫連景討輛馬車回家。
赫連景已經明白過來剛才自己做得不妥,趁著這個機會,彌補道:“容小姐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身上的傷口都還沒有好,本王,本王怎么能就這么放你回去,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本王如何自處?”
武鳴一聽,齜嘴很無奈,心想:“又來,又來,咱們這位王爺,本該是溫柔的一句話,讓人聽了暖心的,怎么從他嘴里一說出來,就好像是命令一樣的,還讓人聽了十分的不爽!
容凝月冷笑一聲,回道:“怎么,腳長在我自己身上,我還不能自己支配了。”說完,拉著春桃走了幾步,似乎覺得不解氣,又轉頭說:“我救了你,本來也就是無意的,要是當時有充足的思索時間,我才不會那么做。”
赫連景眉頭皺了皺眉,不以為然的來了一句:“不對,第一次你救我的時候,你是思索了的。”
“我……”容凝月被他這不緊不慢,不冷不熱的一句給弄得一時語塞。
武鳴見狀,趕忙岔上來補充說:“容小姐,殿下的意思,您三番五次救他,他心存感激,很想多留您幾日,咱們景王府別的不說,單是從御醫來說,就很容易能傳來宮中最好的御醫,這對您早日痊愈是大有好處的。再者,您想想,我們王爺多擔心您,他可是從來沒有踏入過膳房半步的人,今早上為了您,他還親自去了!
武鳴說完,給太子遞了個眼色,太子嘴角輕輕抽了抽,大概是驚奇于他什么時候竟然變得那么伶牙俐齒了。
容凝月這邊本來是去意已決,但一聽到宮中最好的御醫,又想到自己的弟弟正在忍受著病痛的折磨。
“嗯,這是最好的機會,我不妨等著御醫過看我的時候,順便向他說明情況,討了斷腸草再回去,這樣也算枉入一趟宮中!
主意一定,容凝月轉過身,做出一副勉為其難的表情:“既然是這樣,要我還是堅持回去,那就是我的不是了。好吧,那我就再等等!
赫連景將手背負在后,沖著武鳴暗暗豎起大拇指:“你行!
武鳴撇撇嘴,悄聲回道:“殿下,屬下也是被逼無奈。”
“啊喲……”剛說著,不小心扯了下傷口,疼得容凝月不由自主喊出聲來。
赫連景嚇得趕忙湊近要攙扶她,容凝月反手抓了春桃,向之前的房間走去。
之后的三天,赫連景哪的都沒去,就算大臣有什么急事,也都是直接過來王府商議。
“小姐,你還別說,我覺著咱們這位太子殿下,還真是平易近人,對你還十分的上心。怕你不好好吃東西,還特意來問奴婢你的胃口喜好,這就不說了,只要我說了你愛吃的,他都叮囑膳房換著花樣兒給你做。這么多天了,你吃的重來都是不重樣的。”春桃一邊說,一邊陷入到了連綿不絕的幻想當中。
容凝月拍了她一巴掌:“死丫頭,盡想些有的沒的,你有這閑工夫,不如幫我想想,要怎么早點弄到斷腸草。”說著頓了頓,嘆了口氣道:“我那苦命的弟弟啊,只要你能活著,阿姐就有信心讓你以后活在人上,而不是日日屈居人下!
“小姐,我看太子殿下是個好人,要不我們就直接和他說,指不定說了他就會直接幫忙咱們!贝禾艺0椭鵁o辜單純的大眼睛。
容凝月想了想,這也倒不失為一個辦法,只是她容凝月畢竟是孤高慣了的,要她忽然低下頭來求人,而且這人還是赫連景,她就有些莫名的不自在。
正在沉默不語,忽然門被推開了,赫連景樹一樣站立在門外,手里端著給容凝月熬好的藥。
“呃,太子殿下!贝禾覈樀每s到了容凝月身后,容凝月也有些尷尬。
“你需要本王幫忙?”赫連景十分耿直的問,不等容凝月回復,他已經走了進來,伸手將湯藥遞過來:“這要溫度正好,你先喝了再回答我!
耿直而威嚴,容凝月根本沒有拒絕的余地。她仰頭將湯藥一飲而盡,苦得她連連咂舌。
赫連景見狀,忙打開案上的一個木盒,取出來一塊糕點遞給容凝月:“這個是甜的,吃了喉頭要好受些!
容凝月一把住過來,來不及細嚼慢咽就急急吞了下去,總算沒有那么難受了。
赫連景看著她狼狽不堪的樣子,原本嚴肅如他,可能也覺得有些好笑,一時沒有繃住,于是嘴角上揚,笑了出來,露出一口的大白牙。
容凝月這可是破天荒頭一遭看奧赫連景笑起來的樣子,那么明媚,那么好看,一時間有些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