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野已經(jīng)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什么人了,敢這么囂張上門找他,并且用這種態(tài)度說話的女人,肯定就是父母為他找的那個聯(lián)姻對象——
房地產(chǎn)龍頭祁山唯一的掌上明珠,祁彤彤。
雖然,席慕野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祁彤彤,但是這個女人一出現(xiàn)就擺了大小姐的架子,不是她還能是誰?
“祁小姐,我希望你說話可以放尊重一點,星辰不是我在外面找的什么女人,她是我的女朋友。”席慕野一字一頓。
顧星辰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禮貌地伸出手,“祁小姐,你好。”
祁彤彤高傲地看著顧星辰,一動不動,似乎不屑跟顧星辰握手。
顧星辰的手就這樣尷尬地晾在空氣中,所有人都看到她眼淚不卑不亢的光。
“女朋友又如何?顧小姐,你應(yīng)該不認(rèn)識我吧?”祁彤彤揚著較小的下巴道。
顧星辰收回了手,輕笑,既然這個女人一點兒也不打算尊重她,那她也沒必要再跟她客氣了。
“既然慕野從來沒有在我面前提起過你,說明你不值得被她提起,那我就沒有認(rèn)識你的必要了。”顧星辰臉上帶著微笑。
身后傳來‘噗呲’一聲,鄭封舟偷偷瞪了趙曼曼一眼。
趙曼曼一臉無奈,她實在是忍不住想笑嘛!
“你!別以為你現(xiàn)在是慕野哥的女朋友就很得意,我叫祁彤彤,是慕野哥的未婚妻。”祁彤彤非常囂張,仿佛生怕顧星辰聽不清楚,祁彤彤故意咬字清晰,說得非常緩慢。
顧星辰看了席慕野一眼,果然,像席慕野這樣的男人,婚姻沒法自主也是正常的。
站在常人無法企及的高度,自然就要經(jīng)受常人不需經(jīng)受的考驗。
“好,我知道了,現(xiàn)在我們要吃飯了,想必祁小姐應(yīng)該看不上我做的飯菜,我就不邀請你一起吃午飯了,不送。”
顧星辰走到席慕野病床前,“曼曼,吃飯吧。”
趙曼曼愣了一下,“哦,好。”捧著飯盒擠開祁彤彤,乖巧地坐在椅子上。
“做了你媽媽的份,你先送過去吧。”顧星辰對趙曼曼道。
趙曼曼點頭,“好。”抱著一個飯盒出去了。
祁彤彤見他們真的準(zhǔn)備吃飯,并且無視自己,氣得臉上都墨鏡都快掉了。
“慕野哥,你……”祁彤彤千金大小姐的脾氣犯了,狠狠地跺了跺腳。
“別這么叫他,至少現(xiàn)在我還是他的女朋友,至于你這個未婚妻,只要他沒親口承認(rèn),你就什么也不是。”顧星辰冷聲提醒。
“慕野哥!”
席慕野抬頭看著祁彤彤,“祁小姐,我不會娶你的,主動提出解除婚約,這樣對你比較好。”
“慕野哥,你都沒有跟我相處過,又怎么知道我不如她?想解除婚約,你不應(yīng)該跟我說,應(yīng)該跟你父母或者我父母商量,我沒有權(quán)力做這個決定。”祁彤彤眼里泛起了霧水。
席慕野當(dāng)著祁彤彤的面握著顧星辰的手,“我此生只會愛她,祁小姐,你值得更好的男人,何必把心思放在不可能的人身上。”
祁彤彤被同一個男人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拒絕了一次又一次,自尊心受損,強(qiáng)忍著眼淚轉(zhuǎn)過身,“我們走。”
看著祁彤彤帶著兩個保鏢雄赳赳地過來,又蔫不唧地回去,鄭封舟暗笑,拍了拍席慕野的肩膀,“可以啊,兄弟!招了這么大朵桃花。”
席慕野冷冷地看了鄭封舟一眼,鄭封舟整個人頓時僵住,緩緩地將手抽了回來,估計動作再慢點兒,估計他的手就會被席慕野給扭斷了。
“沒事,沒事,我吃飯,有我的份兒是吧?我乖乖吃飯。”鄭封舟趕緊從顧星辰手里接過飯盒,順便拿了趙曼曼的那份,一溜煙跑出去了。
趙曼曼將飯盒遞給母親后,正想回到席慕野的病房跟他們一起吃飯,沒想到鄭封舟堵在了病房門口,朝她使眼色:走啊!這里可是戰(zhàn)場,走都走了你還回來做什么?
趙曼曼比了一個‘OK’的姿勢,接過飯盒,默默地跟鄭封舟一起溜了。
“我們?nèi)ツ膬撼裕窟@里消毒水味道好重。”趙曼曼吸了一下鼻子,突然湊近鄭封舟,“你身上也是。”
鄭封舟愣了愣,像是沒反應(yīng)過來剛剛趙曼曼突然湊過來的舉動,有點兒像好奇的小松鼠。
“我是醫(yī)生,身上有氣味不是很正常嗎?別的醫(yī)院比我們醫(yī)院更臭。”鄭封舟絲毫不介意。
“也對,消毒水氣味還好,沒有什么血腥味就不錯了,你每天都要做很多手術(shù)吧?都是主任了,還需要出急診?”趙曼曼不緊不慢地問。
鄭封舟點了點頭,“每個醫(yī)院最缺人的科室就是急診部,工資和別的科室一樣,可是天天加班累死累活的,半夜有人送過來都得照看著,我是新上任沒多久的主任,院長說讓我鍛煉一下,將急診室劃給我管轄,所以他們忙不過來我也會過去幫忙。”
幫忙,這種幫忙,幫著幫著,幫的多了,漸漸就變成理所當(dāng)然了,怪不得鄭封舟天天忙得跟個陀螺似的,根本停不下來。
“怪不得,不過,我看你每天還挺精力充沛的……”趙曼曼不知不覺,跟鄭封舟聊得多了起來。
雖然第一次見面不太愉快,但是這幾天相處下來,其實鄭封舟是很開朗并且很熱心腸的男人,拿著手術(shù)刀的時候,耐心叮囑病人的時候,都特別有男人魅力。
鄭封舟輕笑,“說起這個就厲害了,我曾經(jīng)在二十四小時內(nèi)做了八臺手術(shù),在手術(shù)室里待了二十二個小時,等我走出手術(shù)室大門的時候……”
“怎么了?”趙曼曼抬頭看著鄭封舟的側(cè)臉。
“就暈了,太長時間工作,不吃不喝,血糖低,當(dāng)時一把扶住我的就是慕野,我剛回國的時候,壓力太大,他沒找到星辰,心情也不好,所以經(jīng)常約出去喝酒。”
鄭封舟輕描淡寫,可趙曼曼卻很驚訝,八臺手術(shù),不吃不喝站著一整天,這是怎樣強(qiáng)大的醫(yī)生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