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玠猛地松手,曲喬來不及反應,直接跌坐在了地上。下一瞬,她被裴玠拽起來,然后被死死的壓在墻上。
“你很喜歡和我做夫妻是吧?”裴玠緊貼上來,嘴角勾起邪魅的笑意,粗重的喘息噴在曲喬的臉上。
曲喬閉著眼睛,胸口起伏著,“隨便你怎么想。”
“是呀,你用了那么多的手段,要是現在這么容易就放棄了,我都替你不值呀。”裴玠的手輕輕的拂過剛才自己打的臉頰,此時曲喬的右臉已經腫起來了,上面清晰的有指印。
曲喬本能的閉上眼睛,頭歪向一邊,裴玠的手指冰涼,拂過臉頰的時候一陣刺痛,她被裴玠圍住的身軀微微的顫抖著。剛才在一家人面前受到的屈辱,再加上此時的暴力,讓曲喬的內心一點點的崩潰。
“你為什么不肯放過我,既然你覺得我是那么的不堪。”曲喬扭過臉,瞪視著近在咫尺的裴玠。
裴玠一笑:“我放過你?這是我要問你的話,你為什么不肯放過我呢,這么想離婚,還要跑到嫣然那里說這樁令人作嘔的婚姻?”
聽聞裴玠這么說,曲喬瞪大了眼睛,“你說什么,我去給嫣然說什么了?”
“嘭”在裴玠的大力之下,曲喬的后背猛地撞在了墻上,一陣冰涼的刺痛傳來。她被迫直視著裴玠的眼睛。
艱難的轉頭,曲喬沉聲道:“我沒有說。”
“哼,你一直很都很得意是吧,我媽說的沒錯,你就是個濺貨。”裴玠說完手上一用力,把曲喬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身上的疼痛讓曲喬喘不過氣來,她伏在地上,凌亂的頭發擋在臉前,背部痛到麻木得失去了知覺……
“曲喬,你最好給我記住,如果嫣然有什么三長兩短,我就讓你給她陪葬。”
裴玠陰冷的話傳來,他摔門而出。
“呵呵……”趴在地上的曲喬開始笑起來,她覺得好笑,這一家人都好笑。
放在桌子上的電話一直都響個不停,曲喬的電話一直都是震動模式,在這個牢籠一樣的別墅里,她總是盡可能的隱藏著自己。
電話一直都在響,每隔幾分鐘的頻率。
最后,曲喬站起身來,走到桌邊,看著電話,上面有三十個未接來電。全部都是宋行墨。
“喂,哥。”曲喬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正常,剛才裴玠對自己的暴力,讓她的聲音都發顫。
“喬喬。”對面傳來宋行墨急切的聲音。
“嗯。”
“喬喬,你怎么了?怎么一直不接電話?”宋行墨的聲音充滿了關切。
“沒什么,剛才在街上,太吵了沒有聽見。”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喬喬,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呀,怎么了?”
“我聽你的聲音……”
“我沒事兒,哥,你給我打電話有什么事兒?”
“喬喬,報紙上的事情有沒有給你帶來什么麻煩?”
“哦,那種新聞誰會相信呢。”曲喬說著,眼睛一熱,在剛才一直都沒有掉下來的眼淚,此時泉水一般涌出來。
“雖然是這么說,可是我害怕裴家的人對你……”
“我沒事兒,真的,哥,你現在在哪里呢?”
“哦,我在酒吧呢,前兩天都沒有回家,今天看到報紙,就一直擔心你。”
“你別擔心我,倒是你的婚禮……”
“好了,我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你真的沒事兒吧,喬喬。”
“我沒事兒,怎么你還盼著我有事兒呀。”曲喬對著電話說。
“嗯,那我就放心了,你自己要照顧好自己。”
曲喬緊緊地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的聲音因為哭泣變調。
“知道了,哥。”
“拜拜。”
“拜拜。”
掛斷了電話,曲喬抬手擦掉臉上的眼淚,可是眼淚卻好像是止不住一樣,一直不住的往下流。
“咚咚咚”一陣劇烈的敲門聲傳來。
曲喬放下電話,把臉上的淚水擦干。
走到門口剛一開門就被一陣猛力給推的倒退了好幾步。
裴寒月站在門口,一雙凌厲的眼睛看著曲喬。
“你還要不要臉,還賴在這里不走是吧?”
“我就算是要走,也要走得清清白白。”
“呵呵,你這樣的女人也敢說清清白白這四個字,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廉恥,我要是活到你這個地步,我早就自殺了。”
曲喬垂下眼簾,“或許會有那么一天的吧,但是不是現在。”
“你……”裴寒月氣的語結。
“呵呵,你居然還是這么氣定神閑的,那樣的新聞都登到報紙上來,你和那些出來賣的有什么區別,怪不得我哥寧愿要那個交際花唐雅欣都不愿意要你,在我看來,唐雅欣都比你強上百倍?”裴寒月冷笑著。
曲喬紅著眼眶看著裴寒月,拳頭緊緊的握緊。
見曲喬不出聲,裴寒月繼續說道:“可以,心里素質可以呀,都是怎么練出來的,跟我說說,我也學學?”
“你的話說完了嗎,我要睡了。”曲喬說道。
“哼,真不知道我哥怎么想的,居然還要和你這樣的女人結婚,我看找豬找狗都強過你。”
“你最好勸勸你哥,讓他早點兒甩了我,而不是我。”曲喬看著裴寒月,一笑。
裴寒月揚起下巴,“曲喬,我告訴你,宋行墨是我的,我不想去管你們以前那些爛事,我和他的婚是結定了。你要是敢在其中搗鬼,我會讓你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是,宋行墨是你的,是誰的都好,唯獨不會是我的,所以你的話說完了吧。”曲喬沒有看神情高傲的裴寒月,只是淡淡的說。
關上門,回到屋里,曲喬將自己摔在了床上,渾身的疼痛像潮水一樣襲來,淚水浸濕了枕頭……
如果裴玠堅持不肯離婚,那么……還有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