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社那是忌憚咱們裴家,才說的這么隱晦的,可是傻子都看的出來呀,就是她,這跟把咱們家給扒光了給人家看有什么區(qū)別,不行,裴玠,必須離婚!”
裴玠聽到“離婚”兩個字心里一顫,目光再次落到攤開的報紙上。
報紙攤開在桌子上,裴玠的目光鎖定在那張配圖上,那上面是一男一女兩個人坐在一起喝茶。
“喂,裴玠,你在聽嗎?喂,裴玠?”
“媽,我知道了,就這樣吧。”裴玠不顧電話里裴母還在喊著裴玠裴玠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一雙陰冷的眸子鎖定了那張圖,裴玠再次拿起報紙,伸手用力撕成兩半,破碎的報紙散落在地上……
曲喬,你真的是在找死!
客廳里的氣氛很緊張,從樓上下來的曲喬看到裴母和裴父坐在一起,那邊坐著裴寒月,所有的人都是一臉的冰霜。
剛才傭人來房間叫她下樓,說裴母讓她下去商量事情。
曲喬心里只是想著估計是關(guān)于裴寒月和宋行墨結(jié)婚的事情。
“爸媽,你們找我有事兒?”款步走下樓梯,曲喬微笑著問裴父裴母道。
裴母輕哼一聲,裴寒月的眼光更像是刀子一樣銳利的盯著曲喬。
裴父低沉的聲音說:“坐吧。”
曲喬坐在沙發(fā)上。
裴母拿起茶幾上的報紙照著曲喬就扔過去,曲喬感到眼前一黑,報紙直接就甩在了曲喬的臉上。
曲喬怔怔的看著掉落在地上的報紙。
對著她的正是那個頭條,還有那副照片。
臉色隨著里面的內(nèi)容慢慢的變了,這是什么,怎么會有這樣的報道?曲喬拿著報紙的手微微的顫抖。
曲喬緩緩地放下手里的報紙,眉頭微皺,“爸媽,這全都是造謠。”
裴寒月冷笑,抱著雙臂,“曲喬,你還真說的出口,造謠?那人家怎么不去造謠別人,為什么偏偏是你,蒼蠅不叮無縫蛋,你要是一個守婦道的女人,怎么會有這種事情!”裴寒月的眼睛里好像是要噴出火來,胸口劇烈的起伏。
裴母上前安撫著裴寒月,“不生氣,寒月。”說完也一同等著曲喬。
“曲喬,我們裴家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真是家門不幸,竟然攤上你這樣的媳婦……”裴母望著曲喬的眼睛像是一把陰冷的刀。
“這些娛樂新聞本來就是為了博人眼球,就算是老太太看也未必會全然相信的。”曲喬說道。
“娛樂新聞怎么了?登在報紙上,全市的人都可以看到,寒月馬上就要結(jié)婚了,你讓她怎么出去見人?”裴母提高了聲音,言辭灼灼的質(zhì)問。
裴寒月仔細(xì)的看了那張很是模糊的圖片,像是自己又不像是自己,那個男人像是宋行墨,但是也不是很能確定,滿大街的茶座都大同小異,地點更是不好確定了。
“媽,我和任何人都沒有報紙上寫的那些事情,以前沒有,以后也不會有。”曲喬堅定的說道。
“和我保證有什么用,難道你認(rèn)為,我還有臉去跟媒體說我的兒媳婦是清白的好媳婦?”裴母一臉的鄙夷。
“爸媽,我不管,有她沒我,有我沒她。”裴寒月終于忍不住吼道,一雙眼睛瞬間就充滿了淚水。
“寒月,你相信我……”曲喬看著裴寒月想要解釋。
“住口,你沒有資格喊我的名字,惡心。”裴寒月再次吼道。
“……”曲喬雖然一言未發(fā),嘴角卻勾起了一抹笑意。
惡心嗎?還有誰比他們裴家的人更加惡心呢?
“什么也別說了,咱們裴家丟不起這個人,你馬上跟裴玠離婚!”裴母說道。
“大少爺,您回來了。”這時候,從門口出來了傭人的聲音。
頓時,所有的人都望向門口。
裴玠俊朗的臉龐出現(xiàn)在門口。
“裴玠,你回來的正好。”裴母趕忙站了起來。
裴玠的目光在屋子里的四人身上掃過,最后落在了曲喬的身上。
“今天的新聞你知道了吧?”裴母看著裴玠,臉上仍舊是余怒未消。
裴玠掃了一眼茶幾上的報紙,又看看坐在那里的曲喬。
“我看過了。”裴玠的聲音很平靜。
裴母一愣,“怎么?裴玠,難道你……”
裴母和裴寒月此時已經(jīng)明白了裴玠根本就不想跟曲喬離婚!
裴寒月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裴玠的脾氣誰不知道,難道看著自己的老婆和自己妹妹的未婚夫在妹妹結(jié)婚前夕出這樣的事情,他難道會無動于衷?
裴母可不管那么多,手一擺:“離婚,必須離婚!”
裴玠沒有理會裴母,只是轉(zhuǎn)向坐在那邊的曲喬。
“你怎么解釋?”裴玠對著曲喬說。
曲喬抬眼望向裴玠,撞上了裴玠的眼神,冷冰冰的,看不出來喜怒。
“我同意離婚,但是我從來都沒有做過對不起裴家的事情。”曲喬聲音微微的顫抖,離婚當(dāng)然可以,但是她不能受這樣的屈辱。
對于此事一直都沒有說話的裴父說道:“離婚是兩口子的事情,旁人最好不要插嘴,裴玠,你打算怎么處理?”
裴玠嘴角一勾,“我的意思很簡單,她不是說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情嗎,我不離婚。”
客廳里瞬時間一片寂靜……
“你說什么,不離婚,我沒有聽錯吧?”裴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裴玠。
裴寒月猛地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好,你真的是我的好哥哥!”說完之后,直接哭著跑上樓。
“裴玠,你不離婚?難道以后還帶著這樣的女人出門,你就不害怕被別人戳脊梁骨,就不怕別人詆毀咱們裴家,難道天底下的女人都死光了,非要這個……”裴母說到這里的時候簡直是咬牙切齒的看著旁邊的曲喬:“非要這個有辱門風(fēng)的濺貨嗎?”
“夠了,裴玠既然說了,就尊重裴玠的意見吧。”裴父低沉的聲音傳來。
“你……”裴母無奈又憤懣的看著裴父。
裴父起身往樓上走去。
裴母看看裴玠又看看曲喬,最終冷哼了一聲跟在裴父的身后。
“怎么?很得意是嗎?”裴玠冷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曲喬抬頭迎上裴玠的目光,“我得意什么,得意的那個人是你吧。”
裴玠嘴角一勾,“上樓來吧。”
曲喬看著裴玠的背影,起身跟在他的身后,曲喬看著眼前裴玠的背影,挺拔欣長,帶個自己的卻是一股寒意。
“關(guān)上門。”走進(jìn)房間的裴玠頭也不回的對身后的曲喬吩咐到。
曲喬關(guān)好門。
剛一轉(zhuǎn)身,下顎已經(jīng)被裴玠死死的鉗住,“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
曲喬吃痛,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了兩個字,“記得。”
“呵呵,很好。”裴玠冰冷的聲音,讓曲喬如墜冰窟。
“我會查那個新聞的真實與否,如果是真的……”
裴玠的眼睛里慢慢的升騰起來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