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云馥第二天一睜眼,就看見身邊睡了一個男子。
“啊!”她驚叫一聲,趁著葉玄鶴還未睜開眼睛,抬腳將他踢下了床。
好在葉玄鶴多年警惕從未放下,一瞬間撐住了床沿,幸而未曾摔下去。
“何事?”他擰著兩條好看的眉頭,揉了揉鼻翼,很是乏累的樣子。
“你你你,你這個臭流氓,登徒浪子!”云馥一頓臭罵,“你對我做了什么,難道你不清楚嗎?”
葉玄鶴頭疼的看著她:“你身上的傷勢,我敢對你做什么嗎?”
云馥小臉爬上了一抹紅霞,是的,如果葉玄鶴敢動一丁點,她必定會醒來。
“那你也不能趁人之危吧,哼,我還以為你是好人呢。”云馥氣呼呼的說道。
“怎么不是好人了?”葉玄鶴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看見你這么有精神,我也放心了。”
云馥氣鼓鼓的,裹緊了被子,大有一副他要是敢靠近,就廢了他的架勢。
葉玄鶴啞然一笑:“我去找個丫鬟來。”
等房門一關,云馥這才小心翼翼的打開被子,嗯,衣服都還在。
她松了一口氣,還好沒有對她做什么,否則她一定會讓他好看。
過了一會兒,一個與她年齡相仿,有著一張肉呼呼包子臉的丫鬟,就推門而入了。
“姑娘,奴婢名喚連枝,是王爺吩咐來服侍您的。”連枝向她見了禮,“從今日起,姑娘的一切事務,都有連枝幫您。”
“謝謝,勞煩你了。”云馥輕聲說道。
連枝掩嘴一笑:“姑娘客氣了,能服侍您,也算是連枝的福氣。”
這樣卑躬屈膝的態度,讓云馥感覺格外的不適應:“你不必這樣,我叫你連枝,你叫我云馥就行了。”
“這……”連枝頗有幾分為難,“姑娘是滄王爺的人,奴婢豈敢直呼姑娘名諱。”
這話聽得實在是怪異,云馥悶悶不樂:“我怎么就是他的人了,我跟他可沒有什么關系。”
這模樣看在外人眼里,卻成了嬌羞:“姑娘不必害羞,滄王爺年紀輕輕就已戰功赫赫,是我們南平女子,一生都無法觸及的存在。
從前啊,奴婢聽說滄王爺馳騁沙場,身邊從未有過女子呢。就連住進了此處,身邊連個丫鬟都沒有。
外界都有人說,滄王爺也許待在軍營里時間長了,整日面對那些男子,許是對女子沒了興致呢。”
云馥噗嗤一笑,她初見葉玄鶴的時候,就覺得他不做攻真是可惜了。
連枝見這句話逗她笑了,又壓低了聲音道:“姑娘可得幫奴婢保密喲,要是被王爺知道,非得扒了奴婢的皮。”
“你放心,我沒這么不講義氣。”云馥拍拍胸口,堅定的保證,“對了,你剛才說他身邊沒有女子,所以,他從未娶妻?”
“是啊。”連枝微微一笑,“奴婢跟在雲王爺身邊很久了,從以前還在宮里的時候就在了。
姑娘不知道,那時候,滄王爺每每逢年過節回京城,陛下和貴妃娘娘總要讓滄王爺去見那些官家小姐。
可每次,滄王爺都不去見。因著這件事,貴妃娘娘還曾召見我們雲王爺,讓我們王爺勸勸滄王呢。”
女孩子之間格外喜歡說八卦,云馥也起了興致,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坐下說說。”
連枝瞳孔劃過一絲敬意:“奴婢不敢與姑娘同坐。”
“別這么見外嘛,你要是再敢自稱奴婢,小心我馬上就將你剛才說的話告訴葉玄鶴。”云馥毫不客氣的威脅。
連枝眨了眨眼睛,沒反應過來她說的人是誰,畢竟她們下人都是尊稱,從未呼過主子姓名。
“就是滄王。”云馥不耐煩的說道,“快過來。”
迫于她的威脅,連枝只好答應,兩個人私下相處的時候,可以逾越,但有第三個人在,還得是什么就是什么。
兩個女孩子嘰嘰喳喳的聊得歡快,等到云馥肚子傳來咕咕叫聲時,連枝才一臉自責。
“呀,都怪我,跟姑娘聊的時間長了,竟然都忘了姑娘還未用膳。”
“沒事,晚一會兒吃也無妨。”云馥嘿嘿一笑,她喜歡這個和她聊八卦的少女。
穿衣之后,云馥發現她腳腕腫得厲害,路是走不了幾步了。
還好今日她安心養傷,沒有那些憂心的事情。
一連過了幾日,云馥身上的傷勢已經好了很多。
重要的是,腳腕腫起來的地方,已經消腫了,她終于能像之前一樣正常的行走了。
這幾日,葉玄鶴憐惜她不宜挪動,所以就將房間讓給了她,而他則搬進了客房。
用過了午膳,云馥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飽嗝,坐在貴妃椅上,懶洋洋的曬著太陽。
“姑娘,姑娘!”
垂花門傳來連枝興奮的聲音,云馥抬眼望去,只見她揮舞著小手,一溜小跑的過來。
“怎么了?”云馥問。
連枝小臉緋紅,氣喘吁吁的,一看就是跑了很長一段距離:“花園里的紅梅開了,好大一片呢,好看得很。”
“哦?”云馥眼前一亮,撐起了身子,“那我們去看看吧。”
這幾天,她走過最長的路,就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