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河系,某一個不知名的荒蕪行星上,一座簡易的軍事基地大體已經被建立完成。
一隊隊的機器人有條不紊的穿梭于被開采的礦洞之中,將一車車已經被開采出的紫色晶石礦物從中推出。
在這座軍事基地最中央的堡壘里,名為哈爾斯派德的川西爾人(電磁猛男)大馬金刀的靠著椅子,將兩條粗壯的大腿放在桌子上面。
他兩根手指輕捻著一根雪茄,一臉享受的深深吸了一口,將白中帶著些許紫紅色的煙霧從口中吐出,看著它在空中盤旋,最后消失。
他撇了一眼正呆愣愣站在自己面前的機器人,瞇了瞇眼睛。
“噹”那根雪茄被哈爾斯派德彈了出去,重重的打在了機器人鐵皮的腦袋上。
面前的機器人依舊呆愣愣的,沒有絲毫的表情。
“那筆訂單怎么樣了?”他慢悠悠的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塊成色明顯要好于外面所搬運的那些礦石。
在昏黃的燈光下,紫紅色的礦石晶瑩剔透,仿佛是絕世的珠寶一般,散發著致命的誘惑。
“嗡……”機器人得到召喚,眼睛閃了閃,望向了哈爾斯派德。
“請問需要調取哪份資料?”
“………”哈爾斯派德將目光從礦石上收了回來,掃興的撇了一眼機器人“md,該被時代淘汰的爛東西。”
“調取,標號155278號交易記錄。”
“滴……”
“交易記錄調取成功………”
“交易對象……(隱匿)種族:地球人……交易量:1T(單位轉換)”
“………”哈爾斯派德靜靜的聽著,沒有說話。
“彭”他手上突然發力,兩指之間那可被夾起的礦物頃刻間出現了裂紋。
“轟”的一聲,礦物緊緊的攥在了手心之中,在一聲悶響后徹底粉碎,變成了如同那場紫紅色聚變中所產生的煙霧。
“呼……”重重的吸了一口氣,將紫紅色的煙霧全部吸入了鼻腔之中。
哈爾斯派德的瞳孔里隱隱彌漫著紫意,表情甚是享受,連同著身后兩座巨大的電塔,都緩緩亮起,帶著絲絲的電流在半空之中匯聚著。
“把這份交易記錄刪掉……”
許久后,他對機器人發布了指令,說著,有重新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根雪茄。
“別讓天工會的那群瘋狗咬到我……”
……………
佛羅里達州的天工會基地內,威廉躺在病床上,雖然此時他大概感覺已經沒什么問題了,可是禁不住醫生的命令,讓他在這里多躺一段時間做一個觀察。
羅伯特老實的坐在他的床邊,手里一邊削著蘋果,一邊和威廉閑聊著。
“然后在您走后,我就把那個叫萊頓的永恒武士帶出了鬼屋。”
他將削好的蘋果遞給了威廉,又開始給自己削了起來。
“然后呢?”威廉咬了一口蘋果,挑了挑眉,問道。
“嘿嘿嘿……”羅伯特突然笑了起來。
“本來看見先生您跑了之后,我想先將那個家伙帶回基地再說。”
羅伯特手里的刀頓了頓。
“然后剛剛好碰上那伙走私團伙的交易時間了,您說巧不巧。”
威廉嚼著蘋果,想了起來,自己這次任務貌似原本就是去找個普普通通的走私而已。
“所以,你把走私的家伙給逮起來了?”
“沒……”羅伯特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發。“那些家伙出來之后,我本來是想上來著,結果一看,他們五六個人,而且每個都長了四只手……”
羅伯特縮了縮脖子“所以為果斷還是聯系了基地。”
“然后呢?”威廉將最后一口蘋果咽下,把果核以一個三分球的方式扔到了門口的垃圾桶里。
“然后”羅伯特說著,長了起來,拉開了自己外套的拉鏈,露出了胸口上一枚帶有天工會標志的徽章,向著威廉展示起來。
“然后他們給我轉正了!!”
威廉上下打量了幾眼那枚勛章,和當時麥克斯給自己的那枚倒是相差不多。
“吱”
正在羅伯特準備從全方位展示他的勛章時,病房的門被打開了。
醫生走了進來,后面跟著一個推著推車的護士。
羅伯特趕忙讓開路,讓護士將車推到了威廉的床邊。
“好了……”醫生將脖子上的聽診器帶了起來,看了一眼旁邊站的筆直的羅伯特,開始下了逐客令。
“我要開始做檢查了,你等一會再過來吧。”
“噢噢,是的,長官”羅伯特趕忙點了點頭敬了一個軍禮,和威廉說了聲等會再來,走出了房門。
房門再次被關上,那名跟著醫生一起推車進來的護士卻是又走到了門前,在門口站定。
醫生在剛剛羅伯特所坐的位置坐了下來,將聽診器按在了威廉的胸口上,仔細的聽著。
忽然,醫生說話了“你是哪里人?”
“嗯?”威廉抬了抬頭,有些疑惑的看向了正一臉專注的醫生。
“你是哪里人?”醫生又問了一次。
“佛…佛羅里達州人”只當做是普通的聊天,威廉回復道。
然而,醫生卻是搖了搖頭。
“不,你不像。”
感覺這個醫生似乎要把天給聊死了,無奈,威廉卻也只能接下去“我六歲之前并不在佛羅里達州,而是一直跟著我父親生活。”
醫生的聽診器移到了威廉的心臟處,微微用力按了按。
聽診器的冰冷感刺得威廉有些微微不適。他抿了抿嘴,耐心的等待著。
然而冷不丁,本來就在威廉以為醫生不準備說話的時候,他卻忽然冷不丁的說道。
“我看,你更像一個中國人。”
一瞬間,威廉心口的冰冷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股貫徹全身的涼意。
他的瞳孔微縮,看向醫生。
醫生依然在認真的做著檢查,“你的心跳加快了,放松些。”
強壓下剛剛涌起的寒意,威廉勉強的笑了笑“為什么這么說?”
醫生搖了搖頭“不知道。”
“你去過中國嗎?”
“咕咚”威廉咽下了一口唾沫,搖了搖頭。
“我去過……去過很多次。”醫生笑了笑,若無其事的將起了他在中國的故事,仿佛剛剛令威廉刺骨的寒意只不過是一個意外罷了。
…………
“好了”他站起身來,笑著摘下了聽診器,重新看向了威廉
“還沒有認識吧?我叫盧博,這個基地醫療部的主管。”
他伸出了自己戴著白手套的右手,與威廉那已經滲出汗水的手輕輕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