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兒將白玉瓷羹湯端在書案前,聲音柔婉,“非墨,這是我特意為你做的藥膳,你這段時間太累要好好調理身體才行。”
冷非墨看了眼那盅中藥膳,眉眼溫柔,溫和的執起林霜兒的手,“最近是我忽略你了,對不起,霜兒。”
“你和我之間,沒有對不起。”林霜兒得體開口,“非墨,你快嘗一下我做的藥膳怎么樣,不然待會兒涼了就沒有效果了。”
冷非墨不疑有他,只當對方是在關心照顧自己的身體,心下感動更甚。
端起白玉瓷,三兩攪拌,很快一盅羹湯就見底。
看著他一滴不剩的喝完,林霜兒的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
不稍片刻,冷非墨當即感到腦海一陣天旋地轉,眼前視線逐漸模糊,身體緩緩倒了下去。
林霜兒走過去試探性的喊了兩聲,“非墨……非墨……”。
待確定冷非墨完全失去意識后,才喚來侍衛將他扶到床榻上休息。
請過御醫后,美名其曰,宰相大人只是這段時間過于勞累體力不支才會驟然暈倒。
林霜兒處理完這里的事情后,立刻來到花費巨大人力物力制造的冰室里。
打算干脆來個毀尸滅跡,卻發現冰室冰棺內空無一人。
“怎么會這樣?顧清落的尸體怎么會不翼而飛……是誰,是誰帶走了她……”林霜兒喃喃道,面目猙獰。
苦思冥想不得結果,召來侍衛調查有誰進出過這塊地方,也沒有絲毫線索。
……
忘憂散的效用使冷非墨整整昏睡了三天。
三天后,第一縷日光撒入室內,冷非墨手指微顫,沉重眼皮逐漸睜開。
第一眼,看到的卻是趴睡在他床前的林霜兒。
眉頭緊蹙起來,撐著身體直起身。
與此同時,林霜兒也在困頓中醒來,她本來就是為了故作姿態才守在對方床前的。
“非墨,你終于醒過來了,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讓太醫再來看看?你昏迷這三天,我真是擔心壞了。”林霜兒說著說著聲調就含了哭腔,手抬起試圖去觸碰對方的身體。
冷非墨見狀臉色愈發冷下來,揚聲喝道,“你怎么會在這里?拿開你的手!”
「言魚魚」
他不喜歡并且抗拒厭惡除了顧清落以外,來自任何女人的肢體觸碰。
聞言,林霜兒整個人怔楞下來,為什么冷非墨一覺醒來會對她態度大變?
心里安慰自己只是意外,壯著膽子裝無辜,“非墨,你怎么了yb團隊啊?你昏迷了三天,我守在這里三天,我是擔心你啊。”
模樣單純又可憐,換作之前的冷非墨,早就溫言哄人了。
可是如今的冷非墨卻是換了一副模樣,冷聲開口,“男女有別,你還是注意點好。”
說著突然頓了一下,“是清落派你來的?”語氣轉而柔和下來,只因為“清落”這個鐫刻在他心上的名字。
聽到這句話,林霜兒整個人如墜冰窖,當場失神,他怎么還會記得顧清落這個人的存在……不是已經服下忘憂散了嗎……
而且,為什么提起顧清落,他竟然會這么溫柔?他不應該是恨她的嗎?
“說話。”冷非墨不耐煩起來。
林霜兒回神試探性的開口,“非墨……你還記得之前發生的事情嗎?”
“林霜兒,注意你的言辭!我的名字,不是你可以叫的,你只不過是清落身邊一個丫鬟而已。”冷非墨嚴重不滿,以前也沒見這丫鬟這么不懂規矩。
林霜兒不甘心,為什么一帖忘憂散下去,反而使冷非墨對自己的態度變得如此冷漠。
“非墨,你忘了嗎?你把我們之前的事情都忘了嗎?”
“顧清落利用你害死你父親,通敵叛國。她給你下毒,是我救了你啊,是我將自己的身體給了你才救了你啊……”
“顧清落已經死了,非墨,你怎么會忘了我對你的付出……你不能忘了啊……”
她迫切的開口,臉上滿是不甘與驚慌。
她的這幅作態卻引起冷非墨的極度反感,加之她只余一眼的丑態,冷非墨怒喝,“你說的這叫什么話?!你是在詛咒清落嗎?!”
“非墨……你怎么突然對我那么兇?你別這樣,我好害怕……”林霜兒跌坐在地上,事情怎么會發展成這樣。
見狀,冷非墨心下厭惡更甚,心底卻隱隱升起不安。
他開始竭力回憶之前的事情,頭痛欲裂。
“非墨,我等你從邊疆回來,我等你娶我。”
“清落,待我歸來,許你十里紅妝,定讓你成為全天下最幸福的新娘。”
腦海里反反復復的盤旋著這個畫面,畫中少女淺笑嫣然,美目盼兮。
那是他的清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