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將手腕上的鐲子往下摘,可一時間著急了,卡扣處被她給弄壞了,竟然拿不下來了。
“萱一姐,你在做什么。俊
白小鳳倒不是想揭她的短,只是看她一個人對著角落低著頭不知道在搗鼓什么,就上前問了一句。
“看什么看,什么都要看,就你那副樣子,有那個資格看我的東西么?”
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責罵,把她都給罵懵了,她純粹好意過來看看,誰知道她竟然的就直接開罵了。
“不給看就不給看,一天天的就知道罵人!卑仔▲P也沒有給她好臉色,扭頭就走。
倒是讓白萱一愣住了,這丫頭平時不是好欺負的很么,怎么今天竟然還敢跟她頂嘴?
“白小鳳你給我站!你方才是怎么跟我說話的呢?!”
“怎么跟你說話的?”她倒是站住了,回頭冷眼看她,“你對我是什么態度?”
“我是你姐,對你兇一點也是應該的!
白小鳳一甩馬尾,冷笑了一聲:“懶得理你!
“你!”
白萱一在后面氣的跺腳,卻只能眼睜睜的瞧著她離開。自己手腕上套了個金鐲子,她可不能讓人看到這東西,本就說沒有買,可無緣無故來了個金鐲子,這叫他如何解釋?
李氏走了進來,瞧見她急得滿臉通紅,便問道:“怎么了?”
“這鐲子我拿不下來了。”白萱一急得都快哭出來了。
“咋取不下來了?早進家門之前,我不就叫你把鐲子取下來么,你怎么到現在還沒。俊
李氏也著急了,伸手就拉那桌子卡扣,拉了半天,拉得她手腕生疼,但明顯卡扣那塊卡死了,怎么也取不下來,叫她急得滿頭是汗。
這要是讓她男人知道,可不得了!
“娘,咋辦。俊
“走,現在回屋躺著去,就說你不舒服!
白萱一擔心:“就能行么?我爹方才還看見我了,現在突然說不舒服,他要是不相信怎么辦?”
“你現在還有別的法子?”李氏惱火,“早叫你把鐲子取下來,就沒這么多事了,你非要自個兒一直戴著,說到家里才肯摘下來,你看看,現在出了這事,要是讓你爹知道,我可不管你!”
李氏拉著她的手就往外走,嘴上還碎碎念叨著?蛇沒走出大堂屋,就瞧見白老大迎面走了進來。
“吃飯了,你們這是要去哪里?”
她們兩人對視一眼,白萱一滿臉慌張,倒是李氏出奇的鎮定,連著開口道:“萱一身子不舒服,我送她去房間躺一會兒!
白老大上下打量了白萱一一番,沒瞧出她像是不舒服的樣子,人也精神,況且剛才還跟自己有說有笑的,怎么扭個頭的功夫就突然不舒服了?
“哪兒身子不舒服?”白老大關切道。
“我,我……”白萱一看了一眼李氏,忙道,“我肚子疼。”說完,便連忙彎下腰捂住肚子,臉上滿是痛苦的神色。
“受涼了?”
“應,應該是!彼掏掏峦碌。
方才女兒那般心疼自己,這會兒若是太冷淡,倒有些太過冷漠了。
“要不要爹去幫你找個郎中?”他想了想,又道,“晚飯不吃可不行,怎么也得吃一點,這樣吧,我讓你小鳳給你去找郎中過來,你先坐下來吃個晚飯。”
她現在哪敢坐下來?手腕上還套著個沉甸甸的金鐲子呢!
“這,這就不用了吧?”
“你不是肚子疼么?萬一是個大毛病呢,可不能小瞧了它!卑桌洗蟮,“你要實在不想吃,那就先回房間躺一會兒,等郎中來了,再讓郎中看看可有什么毛病!
白萱一頭皮發麻,只能應道:“爹,不知怎么,我肚子又不疼了!
“咋又不疼了?”白老大滿腦袋疑惑。
“不知怎么,它就不疼了!彼呱锨叭ィ死男渥,“爹,反正我現在也不疼了,郎中就不用叫了吧!
“這……還是叫個過來看看保險點。”白老大堅持道。
“爹!”白萱一急得跺腳,“請郎中多費錢啊,咱家又不是什么有錢人家,干什么花這些錢請郎中?”
她又說了好些理由,總算是讓白老大打消了這個念頭。
“好好好,聽你的,不請就不請。既然肚子不疼了,那就坐下來吃飯吧。”
這會兒飯菜也都端上桌了,白嫣和白萱一二人站在桌旁拾掇著碗筷,并且把盛好的飯端上桌。白老大順勢坐下,還拉開了一條凳子,讓白萱一坐下。
李氏與她對視了一眼,伸手推了下,她也就只好坐下來了。
冬天穿的襖子厚,金鐲子雖然套在手腕上,但是也能被袖子遮住,只是一伸手就能看到,縮著手腕倒是什么也瞧不見,遮得嚴嚴實實。
她在白老大的催促下,端起了碗,套著鐲子的那只手,卻無論如何也不敢伸筷子去夾菜,只能一口一口扒的干飯。
“咋不吃點菜?”白老大又問道。
“我……我覺得飯挺好吃的!彼仓^皮道。
白老大雖然瞧著自家閨女今天奇怪的很,可卻找不到什么可以說的地方。
李氏知道其中緣由,雙手夾了一筷子菜給她,道:“可不能光吃飯,得多吃點菜!闭f著,又一個勁的往她碗里夾菜。
她感激的望著自家娘親,也就在這時候,她才是最好的。
白小鳳低頭湊到白嫣的耳邊,嘀咕道:“方才我先進堂屋,瞧見她手上套了個金鐲子,約摸是沒拿下來,指不準現在還套在手腕上呢!
“金鐲子?”她壓低了聲音,但是一桌就五個人,她那驚訝的聲音還是讓白老大聽見了,坐在對面的二人也頓時繃緊全身,一時間氣氛繃緊。
“你剛才說什么?”白老大聽著含含糊糊的,沒聽清說的是啥,倒是聽到了,卓子兩個字,“什么鐲子?”
白萱一一拍桌子,見眾人目光都盯著他,才尷尬道:“沒什么沒什么!”
今天一屋子的人都格外古怪,讓白老大丈二摸不著頭腦,不知到底發生了啥。
索性他也就不問了,女人家家的事,也沒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