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嫣幾乎是逃一樣的下了山,這一個個的遇上的都是什么人?
她在山腳處割了點豬草,就回了家。今日浪費了點時間,已經(jīng)沒時間再去鎮(zhèn)子上了。
到了家,她就喂了豬跟雞,家務事繁瑣,盡管兩個人一起還是有許多事情要忙,況且現(xiàn)在天冷,手伸出來都凍手,更別提是洗刷之類的活計了。
中午草草吃過,晚上做好了飯,白老大也回來了。
“爹。”
飯桌上,白萱一突然喊了一聲,白老大夾了一筷子茄子,目光看向她。
“咋了?”
“過兩天姜大小姐邀請我去參加她那些姐妹之間的茶會!
一桌人的目光都看向她。
“那不是好事么,你去就是了,有沒有合身的衣服?沒有的話,讓你娘這兩天趕快給你做一身!卑桌洗蟾吲d道。
“衣服有!彼齽e扭道,“就是缺了點好看的首飾,姜大小姐的姐妹可都是貴人,打扮得體,我想和他們好好相處,可不能顯得太寒顫了,爹,你說是不是?”白萱一偷瞄他,說話小心翼翼。
聽著她說得有點道理,白老大點了點頭:“也是。你要買啥樣的首飾?明天讓你娘帶你去看看!
家里錢不多,但是買點小首飾什么的,倒也可以,日后還能給她當嫁妝。
“對了!卑牙洗笸蝗幌肫饋,“你那盒子里不是挺多首飾的么,你就戴那個吧!
白萱一不高興了:“爹,那不行的。”
“有什么不行的?”
“人家每天戴的首飾都不重樣,都是特別貴重的,就我天天戴一個樣式的,他們都瞧見過了。上回姜大小姐還說我了,弄得我可丟人了!
“那首飾可貴了,還要一天一個樣式的買,咱們家哪里買得起!崩钍险ι嗟馈
“我又沒有要一天一個樣式,就是添點新的不好么?”白萱一諾諾說道,頗有些委屈的低下頭。
李氏是心疼的,想著隨便買點首飾,也不需要多少錢,就買點打發(fā)她了。
“算了,就買上一副耳墜子也要不了多少錢!崩钍弦矂竦馈
白老大想想,還是嘆口氣道:“行吧,那就這樣了吧!
“娘,耳墜子不明顯,買個簪花吧,上回我陪姜大小姐在她首飾盒里瞧見了,特別好看。”她激動道,“我也想有一個一樣的,差不多的也行!
“啊?”李氏愣住,“跟姜大小姐一樣的,那得多少錢啊?”
“聽說要五兩銀子!卑纵嬉徽f道,她也知道五兩銀子不便宜,立馬說道,“但是我瞧那簪花真的好看,上面還點了好些珍珠!
“五兩銀子?”白老大嗓音拔高,兩條眉毛幾乎豎起來。
李氏也被嚇了一跳:“萱一啊,這可是五兩銀子啊,家里哪來那么多錢?”
她頓時惱了,將筷子一摔:“咱們家好歹也是村里有頭有臉的,難道連五兩銀子都拿不出來嗎?”
兩個長輩無奈對視了一眼,家里現(xiàn)在能省多少錢?之前家里的錢都已經(jīng)花的差不多了,又是買地,又是買種子,今年收成雖然不錯,但是一下子掏出來五兩銀子,李氏怎么說也舍不得。
況且還得給她攢嫁妝,要是把錢全都花完了,來年哪里還有錢買種子?還得留著錢雇長工幫家里種田呢。
李氏抿嘴:“萱一啊,咱們不跟人家比那個,我上回在人家店里看到一對耳墜子,那也好看,上頭也有珍珠呢!
“我不干!我就要簪花!”
白萱一要不到東西,竟然撒起潑來。她坐在椅子上兩腳亂蹬,踹了一腳桌子,桌上盤子差點都被晃到了地上。
“萱一!”白老大板起了臉。
“我不管我不管,人家都有好些首飾,就我什么都沒有,我還去什么茶會啊,去了不就是給人家增添笑料么!去了就是丟人,我還去了干什么!”
李氏嘆了口氣:“孩他爹,要不就買點吧,左右就是個簪花,正好之后拿去做嫁妝!
一聽有人幫自己說話,白萱一立馬就不亂蹬了,坐起來道:“對啊,爹,反正也要給我攢嫁妝,不如現(xiàn)在就開始攢嘛!這樣還不會浪費了!
她又道:“而且,爹,娘,我陪姜大小姐一塊去茶會,若是穿得體面點,也是給她長臉,要是穿的邋里邋遢,被別人取笑了,姜大小姐怕是也不愿理我了,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
說的也是。
“罷了,去就去吧,過兩日去!卑桌洗髧@了口氣,總算是松了口。
“爹,我過兩日就要去茶會了,哪還等得了?明兒就去吧!”她看了眼李氏,“明日讓娘陪我去!
“我說過兩日就過兩日。”白老大被逼得發(fā)了火,一拍桌子,瞬間威嚴四散。
“行行行,過兩日就過兩日!崩钍习矒,又拍了拍白萱一的肩頭,小聲道,“過兩日能趕得上,到時候我去給你挑個好看的!
第二日一早,白老大剛出門,兩人卻收拾了一番,后腳跟著就離開了。
“你在家可知道她們出去干什么?”白嫣好奇拉過白小鳳,問道。
“不知道!彼龘u了搖頭,“她們倆一向都在屋子里頭,不知在干什么,我當是她們冷不愿出屋,不過昨晚掃地到她們門前時,好像聽到些說話的聲音,似乎是在商量什么事!
“商量事情?”
“對啊,商量什么倒是沒聽清,她們說話聲音太小了!卑仔▲P聳聳肩道。
不知道她們出去干什么,也就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會回來。若是時間長,倒是可以去鎮(zhèn)子上看看他們進度如何了。
“你剛才吃飽沒?”白小鳳突然偷偷問道。
摸摸肚子,她搖了搖頭:“沒吃飽!
兩人對上眼,趁著家里沒人一塊進了東屋,為了防止突然有人推門進來,她們把門拴上,這才來到桌邊。
桌子有一條腿被修過,十分明顯接了根木頭。但是桌子本身靠墻,白小鳳偷摸著將桌子順了個邊,修理過的那邊靠墻,便不容易被注意到。
她把包裹放在桌上,拆開以后翻出各種小吃來。她還沒吃多少,還剩下很多。
包裹雖然比李氏那邊的小,但是也放了不少吃食。
“你怎么都沒吃多少,現(xiàn)在雖然是冬天,可這些食物也放不了多久!彼滩蛔≌f道。
白小鳳卻眼巴巴的看著桌上散落的點心,委屈道:“這些東西都好好吃,我實在舍不得把他們都給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