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一直守著安安,熬紅了眼睛。
紀盛延讓她回去,她不肯,他只能找來護工,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看好何夕。
護工頻頻點頭,之后紀盛延離開病房。
走廊里,助理站在外面等候多時。
“紀先生。”助理看到紀盛延出來,立刻走上前。
紀盛延陰冷著臉,“去查肇事的摩托車,我要馬上知道,是什么人敢撞我紀盛延的孩子!”
“是,紀先生!”
助理急匆匆的離開醫(yī)院,去調(diào)查這件事。
上午,顧蕭笙和白欣南匆匆趕來,兩個人聽說安安住院了,都放下手中的事情,馬上趕過來。
“紀盛延,安安怎么了?”顧蕭笙站在病房外,急切的問。
紀盛延一臉愁容,幾個小時沒有休息的他,徒增了一層倦態(tài),“已經(jīng)醒了,還在觀察中。”
“怎么會突然發(fā)生這種意外?”白欣南也是擔心的問。
這句話,潛臺詞里蘊含了太多含義。
紀盛延和顧蕭笙都知道,這不像一個簡單的意外,倒像是有人特意而為。
顧蕭笙低聲道,“你找人去查了嗎?”
紀盛延目光幽深,顧蕭笙看到他臉色,心照不宣的沒有再問。
為了不打擾安安休息,顧蕭笙和白欣南沒有進去,只是在病房外待了一會兒,見安安和何夕都好,兩個人便離開了。
下午,助理急匆匆的趕到醫(yī)院,“紀先生,人已經(jīng)查到了。是個中年男人,獨居,有案底。”
“人呢?”紀盛延問。
“在出租屋。”
紀盛延的臉色一瞬冷下來,他不讓人打擾何夕,雷厲風行的離開醫(yī)院,助理緊跟在后。
一個小時后,A城五環(huán)外的出租屋里。
“你們是什么人?私闖民宅,我要報警抓你們!”一個穿著邋遢的男人大叫著,被紀盛延一腳踹翻在地上。
“你們打人!”男人捂著肚子,看對方有幾個人,不敢輕易還手。
優(yōu)質(zhì)皮鞋摩擦著地板,紀盛延走過去,一腳踩到男人胸口上,“說,誰讓撞的我女兒?”
“女兒?”男人大驚失色的看著紀盛延,突然反應過來,“你是……”
后面的話,男人不敢再說下去。
A城王一般存在的男人,不是他能反抗得了的。
“說,誰讓你撞的?”紀盛延的聲音狠厲的慎人。
四十來歲的男人嚇得直打哆嗦,“不是我!不是我!”
男人像要往后退,卻被紀盛延死死踩在腳下,一直擺手說,“不是我!不是我!”
“那是誰?”紀盛延冷聲問道。
男人不敢隱瞞,生怕因此丟了性命,“是王志強!是他讓我撞的!紀先生,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個小女孩兒是您的女兒。我要是知道,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呀!”
“王志強。”紀盛延陰冷的念著這個名字。
“對!就是他!他進監(jiān)獄之前和我是好兄弟,他說他被人陷害了,讓我去給對方的女兒一點教訓,我昨天就開摩托撞了那個小女孩兒。誰知道突然又跑出個小男孩子,我開車撞過去,發(fā)現(xiàn)地上留了一灘血,我一害怕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