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野吹在蘇瑜脖頸上的熱氣癢癢地酥酥麻麻的,蘇瑜不可抗拒地軟軟了。
蘇瑜的反應更誘引著秦牧野熱氣齊刷刷地奔著一個地方去了,身子一顫,摟在腰上的手就又緊了緊,嘴唇在蘇瑜脖頸上噌了噌,伸出舌尖在蘇瑜脖頸上舔卷了下。
刺溜一下,蘇瑜整個人被刺激起來,同時腦袋也清明起來。
“不行。”兩個字在手下意識地捂在肚子上的同時沖口而出,身體也隨即掙脫出了秦牧野的懷抱,只是依舊背對著秦牧野。
“瑜兒,”秦牧野輕呼了一聲,走到前面,雙手捧起蘇瑜的臉,委屈的眼神看著蘇瑜,“你真的要我做三年的和尚嗎?”
蘇瑜微楞了會兒,煩躁突如其來,冷笑一聲,伸手撥開秦牧野的手,“做不了?那就別做,沒人強迫你做,秦牧野,你回去吧,明天不用來辭行了。”邊說邊朝路邊走,朝著遠處的一輛出租車招手。
就在出租車停下,蘇瑜開了車門,正要上車時,被秦牧野一把拽下,關(guān)好車門,揮揮手,出租車開走了。
秦牧野怎么可能就這樣不清不楚地讓蘇瑜離開。
蘇瑜的神情更冷了,說出來的話也就更傷人了,“秦牧野,我就知道你還是以前的秦牧野,離開了女人活不了,住在一個屋檐下的時候,我還拴不住你,更何況我遠在千里之外,我竟然還傻傻地和你三年約定?都說豬是記吃不記打的,我蘇瑜連豬都不如。”
秦牧野怔楞著不知所措,怎么啦這是?早上看見他時還那么動情,哪怕就是幾秒鐘之前還好好地,怎么這一刻說翻臉就翻臉?
哪里出錯了?
難道就因為想要和她親熱?
可她的身體分明也是想要的?
“瑜兒,你怎么了這是?”秦牧野不解地問,“我想和你親熱,和離不開女人有什么關(guān)系?難道你愿意我看見你后一點感覺都沒有?要是那樣,我和你還能在一起嗎?”
如果剛才只是冷冰,蘇瑜此時的臉色卻是蒼白無血了,這句話太熟悉了,因為謝逸然就說過這句話。
謝逸然說:如果一個女人連讓男人想要的欲望都沒有,那這個女人豈不是很悲哀?
所以我才質(zhì)疑過謝逸然對我的愛情。
沒想到從來只說‘我愛我’的秦牧野竟然也說出來這樣的話,難道男人到了一定時間,一定的境界里,都一樣了嗎?
可我好像還在殷殷地等候著什么?期盼著什么?
淚水毫無控制地流了出來,蘇瑜腦際一片空蒙了。
見蘇瑜變的越來越陌生,秦牧野的心不安起來,慌亂起來,他想伸手給她擦眼淚,又想擁抱她。
可蘇瑜卻比他快速的后退了幾步,眼睛里的冷漠疏離卻顯而易見。
“瑜兒?”秦牧野更加驚恐不安地看著蘇瑜,“你到底怎么啦?”
“我沒事,不用擔心。牧野,我答應和你再在一起,說起來的確是因為寶貝的因素多,所以我也不敢要求也沒有資格要求你,既然我們都沒有了當年結(jié)婚時的感情,要是還在一起,就還和以前一樣吧,平平靜靜地養(yǎng)大蘇揚就行了。
所以三年約定里的內(nèi)容,有一個是可以變的,就是你不用做和尚,該怎么樣還怎么樣,如果你不想這樣過,反正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你就去找一個你還能全身心去愛的女人結(jié)婚,就是拜托你保護好蘇揚。我說完了,你回酒店休息吧,明天我會告訴我爸媽,你有急事直接走了,他們理解,不會有什么的。”
“蘇瑜。”秦牧野大叫一聲,眼睛暴怒著火苗,“什么沒有了當年結(jié)婚時的感情,我秦牧野對天發(fā)誓,我對你的感情從來沒變過,但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你想什么做這么我都能一清二楚清楚,請你,求你,告訴我,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要說出這樣的話來傷我。”
蘇瑜震顫了,這些年來,這還是秦牧野第一次暴怒,就是上次聽到我和謝逸然的事情,也只是冷冰冰,而不是暴怒。
難道是我想錯了?他說他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蟲不能完全清楚我?
那我也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我又怎么能完全清楚他?
只是他剛才說的那句話真的讓我掉進了冰窟里,一時間暖不過來。
蘇瑜再次緩慢著情緒,好一會兒后才說,“我從來沒想過要傷你,如果我剛才的話,真的傷了你,我給你道歉,對不起,大概是今天太累了吧,情緒上難免失控了,咱倆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也不能陪你住酒店了,今晚上我們都好好冷靜下,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你要是想來辭行,就來吧。”
和蘇瑜過了這些年,蘇瑜和曾有過這樣的情形,但蘇瑜已經(jīng)緩和了,秦牧野就是再不舒服,臉面上也不能不緩和,“既然你要回去,還是我送你吧,別有負擔,我不會要求你多余的,我只是不想爸媽心里多想。”
蘇瑜的心撕扯著疼了起來。
“小瑜?秦牧野?怎么你們還沒有回去?”傳來蘇悅的聲音。
倆人齊齊回轉(zhuǎn)身,就見蘇悅和蘇瑯已經(jīng)快步走了過來,蘇瑯對著蘇瑜說,“我要趕回京都去,你的事情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你放心。”說完又對著秦牧野說,“你怎么安排?”
“看你樣子非常急,我就不給你添亂了,我明天航班回就行了。京都里我沒有關(guān)系,幫不上你,對不起。”
蘇瑯伸手握了下秦牧野的肩頭,“謝謝。”
蘇瑜不明白蘇瑯剛才說的什么意思,不過此刻沒時間細問,看蘇瑯非常緊張,不由地出口問了聲,“出了什么事?”
蘇瑯頓了下,說,“我父親、昏迷了。”
就見蘇悅的眼睛看向別處,蘇瑜的心又一揪,難道真的回去沖喜?
這時候,轟隆隆的聲音傳來,抬頭仰望,就見直升機飛了過來,酒店門前廣場很大,又是夜晚,此時廣場上已經(jīng)沒有了人。
蘇瑯說,“你們進酒店里吧。”
蘇瑜點點頭,就和秦牧野進了酒店的門,站在里面。
蘇瑯看著蘇悅,上前一步擁抱住,“我會回來的。”
蘇悅頓時淚如雨下地伸手抱住蘇瑯,“我等你回來。”
……
三個人直到聽不見飛機的聲音,看不見影子,蘇瑜攬住蘇悅說,“既然定了房間,就不必退了,我和你住一晚。牧野,你去住蘇瑯的房間吧。”
秦牧野看著蘇瑜,好一會兒才嗯了一聲。
回到房間后,洗漱后上了床,蘇悅問,“你和秦牧野怎么啦?這么半天都沒有回去?”
“銀海的出租車一到晚上很難打。”蘇瑜不想說剛才的事情,“你明天要回去嗎?要不,再住幾天吧,趁這個機會,讓唐老師她們挑挑大梁,鍛煉一下,到你離開的時候,不至于手忙腳亂的。”
蘇悅本來就沉浸在蘇瑯回去的難過里,蘇瑜這么一說,秦牧野的話題翻了過去,可蘇悅的情緒卻又讓蘇瑜擔憂。
如果蘇瑯迫于孝道的壓力,答應老爺子的臨終遺言,和廖家小女兒定了婚,蘇悅這輩子再也沒有幸福快樂了。
怎么辦?沒有辦法。
正在這時,蘇悅的手機響了起來,蘇悅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接了電話,“……真的?……好,我馬上出去。”
蘇悅的淚水流下來,可人卻是高興和幸福的樣子,等蘇悅掛了電話,沒等蘇瑜詢問,蘇悅雙手抓住蘇瑜高興地說,“蘇瑯又返回來了,他要我和他一起去京都見老爺子,對不起親愛的寶貝,我不能陪你睡了,你自己睡吧。”
蘇悅興奮地要瘋狂。
蘇瑜更替她高興,“好啦好啦,你走吧,別管我了,記住,一有消息就要告訴我啊。”
“OK。”嘴里說著話,人已經(jīng)飛奔到了門口,揮起手飛吻了一個,人閃沒影了。
蘇瑜苦笑搖搖頭。
在床上呆坐了一會兒后,正要躺下來,響起了敲門聲。
這么晚了,也就只有秦牧野,怕是蘇悅那死丫頭臨走報了信,蘇瑜下床,到了門前,開了門,果然是秦牧野。
“蘇悅告訴你的?”
“蘇瑯發(fā)了信息。”
蘇瑜詫異了下,隨后淡淡一笑,蘇瑯的細心她一早就領(lǐng)教過了,于是就又想到了剛才走之前,蘇瑯說的,‘事情已經(jīng)安排好了,你放心’。
是什么事情?蘇瑜蹙了下眉,問秦牧野,“你知道蘇瑯說的是什么事情嗎?”
“你不讓我進去嗎?”秦牧野看著蘇瑜說。
蘇瑜轉(zhuǎn)身往里走,秦牧野關(guān)上門跟在后面,“是讓保鏢保護你的事情。”
“保鏢保護我?”蘇瑜詫異地看著秦牧野。
“對,怕安河市的事情再次發(fā)生。”秦牧野也看著蘇瑜。
蘇瑜心里翻起了滔天海浪,蘇瑯已經(jīng)知道了海琳的事情,應該是蘇悅說的吧?
只是這么一來,秦牧野難道不會疑慮嗎?
喬欣欣已經(jīng)死了,還會有誰傷害我?
他要是問了,蘇瑯有沒有告訴他,我是因為歉疚還情,才沒有告發(fā)海琳。
秦牧野要是知道了真相,差點死了的他,還會像他說的那樣,還想愛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