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窗外已經完全的黑了,腦子有那么幾秒鐘的宕機,幾秒鐘之后就全部想起來了。
今天是我的婚禮,我只是送云墨回來,怎么會睡在這?
我趕緊爬起來,找到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了。
我的身子徹底的涼了,已經是晚上了,所以我就是這樣不明不白的缺席了婚禮?
開始查找手機未接來電,一共有一百多個,溫銘的,媽媽的,思思的,還有一些朋友的。
看到這,我覺得我最后一絲勇氣都沒有了,我要怎么去面對這些人?
不對,我根本就是被云墨給壓住了,才沒有辦法按時回去的。
至于我為什么會睡著,我是真的不知道。
不過我能肯定的是,這件事情一定和云墨有關。
我爬起來,看到這是我在半山別墅的時候的房間,并不是云墨的房間。
開始去找云墨,我走到他的房間,看到他正在輸液,云煙在邊上陪著的。
看見我進來,云煙站起來,擔心的問:“瀟瀟姐,你醒了?現在感覺怎么樣?”
云墨還是閉著眼睛,完全沒有醒來的樣子,所以這一切不是他做的?
我問云煙:“我現在腦子一片模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云煙這才回答我:“我回來的時候,就發現你在哥哥的房間后來我喊了你們怎么都喊不醒,我這才知道哥哥生病了,就趕緊找了醫生來看你們,哥哥高燒厲害,到現在還沒醒,醫生給你也檢查了,說是沒有什么大問題,可能是情緒的問題導致暫時昏迷,你現在醒了,感覺怎么樣?”
真的是這樣么?
不過我是相信云煙的,她應該是不會騙人的。
我問云煙:“我的電話你有沒有接到?”
我想著今天一天那么多電話,云煙不可能沒去過我的房間,可能接到了一兩個,替我解釋了也是有可能的。
云煙搖搖頭:“我進去看你的時候,確實是聽見你的手機響了,但是畢竟是你的電話,我不好接,就 將你手機調了靜音,放在你身邊了,想著你醒過來看到肯定會回復的。”
我靠在墻上,真的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云煙她沒有接我的電話,沒有解釋。
而從我醒來到現在已經有段時間了,手機始終沒再響過,所以他們是不是恨死我了,都不再給我打電話了?
看見我這樣頹然的樣子,云煙走近了點,問:“瀟瀟姐,到底是怎么了?今天發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我沒有和她解釋云墨的事情,只和她說了句:“今天是我的復婚典禮。”
云煙張大了嘴巴,很是歉意的說:“瀟瀟姐,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現在怎么辦,需不需要解釋?我可以幫你解釋的。”
我輕輕的回答:“我也不知道怎么辦。”
就連解釋,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云煙也輕輕的說:“怪不得哥哥今天早上就失魂落魄的出門了,我雖然看出他不太正常,他似乎不愛搭理我的樣子,所以我也就沒有多問,原來他是去找你了。”
我閉上眼睛,頭疼欲裂,不知道事情怎么就演變成了這個樣子,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就是要和我開玩笑,或者說是我上輩子做了太多太多的錯事,這輩子連最簡單的幸福都不肯給我。
云煙看著我的樣子也很難過,她還是在安慰我:“瀟瀟姐,如果我幫你解釋不行的話,要不要等哥哥醒過來,讓他去幫你說?”
我開始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不用了,該面對的還是需要我自己去面對。”
如果讓云墨去解釋的話,必然會適得其反,這件事情是我自己一手造成的,所有的后果理應我自己來承擔。
感覺到云煙追上來,我快快的跑了,好在我來的時候開了車過來,迅速的上了車,疾馳而去。
我先是到了今天的酒店,懷著一絲幻想,也許溫銘還在那里等著我。
事實證明,真的只是我的幻想而已,進去的時候,已經是人去樓空了,就連布置的氣球,彩帶之類的都被撤了。
不過還有服務員在,我就拉住一個問:“今天這里不是有個結婚典禮嗎?人都走了嗎?”
服務員并沒有認出我就是今天的新娘,因為上午我出去的時候,還沒來得及換上婚紗,還是穿著平常的衣服,就連妝容都沒有弄好,再說已經過了一天了,就算弄了些妝容,也早就已經看不出來了。
她告訴我:“別提了,今天的婚禮可是我見過的最離譜的一次了。”
雖然知道為什么說離譜,可是我就是想探聽到具體的事情,就問:“怎么個離譜法?”
服務員有些奇怪的看著我,估計是不知道我為什么對今天的事情這么好奇吧,不過最后還是告訴我:“好好的一個婚禮,新娘莫名其妙的失蹤了。”
我有些顫抖的問:“那新郎呢?”
“新郎?”她音調升高了些:“新郎當然是急瘋了,到處找,找不到還調取了酒店的監控,監控顯示新娘并沒有離開過,新郎還認為是酒店的原因導致新娘不見了,差點和酒店大打出手。”
我能夠體會到當時溫銘的心情,必然是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聽到這里,我心里的愧疚更深了。
似乎已經沒有了繼續問下去的勇氣,可是這個時候服務員自己倒是繼續說了:“后來報警了,才調取了這周圍所有的監控,發現新娘是攙扶著一個男人跑了。”
她說著說著,瞬間看向我,說:“今天那個監控我們都看到了,新娘穿的衣服似乎就是和這個一模一樣,該不會你就是今天的新娘吧?”
我就像是被人窺見了心事一樣慌張,有些語無倫次的說:“怎么會,我只是新娘的朋友,讓我來參加婚禮我來晚了而已。”
說完我也不再看服務員的臉色,直接狼狽的逃出來了。
我知道我是解釋不清楚了,因為那么多人都看到了 ,我扶著一個男人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