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我就像是被人丟到了茫茫大海,孤獨而無助,只能抓著這一根稻草向上攀爬。
見我在回應(yīng)他之后,他由一開始的不敢相信到后來的更加激烈的擁吻,他松開了我的手,給我自由,最深處的時候,他試圖扯掉我的衣服。
當(dāng)我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傳來絲絲涼意的時候,我終于清醒了,瞬間推開了云墨。
天哪,我這都是在做什么,溫銘正在前面招呼賓客,我卻在這和別的男人擁吻。
我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內(nèi)心極度的惶恐和不安,我跌跌撞撞的蜷縮在角落,抱著自己慢慢的蹲下,我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在瑟瑟發(fā)抖。
云墨看出我的異樣,試圖走到我身邊,我抬起頭,哭著對他說:“云墨,我求你了,不要再過來,如果你真的愛我,就不該破壞我現(xiàn)在安靜的生活,你怎么忍心將所有的無助和彷徨都留給我?”
他是高高在上的人,他可以什么也不怕,可是我說白了,只是個柔弱的小女人,我擔(dān)不起這樣的驚濤駭浪。
這番話讓他的腳步停住了,他看著我,嘴唇張張合合,始終什么也沒有說出來。
過了一會,我不再發(fā)抖了,再次和他說:“云墨,你快點走吧,化妝師就要進(jìn)來了,并且溫銘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進(jìn)來了。你正在發(fā)燒,現(xiàn)在很虛弱,你需要快點接受治療。”
剛剛在親密接觸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他的身上現(xiàn)在正燙的厲害,他都已經(jīng)病成這個樣子了,卻還跑來這,真的是不要命了嗎?
他坐在椅子上,緊緊的盯著我,問:“你擔(dān)心我?”
我搖著頭,沒有回答,因為這個時候,回答這個問題已經(jīng)沒有絲毫的意義了。
我沒有說話之后,他也沒有說了,我就一直這樣蹲著,他就一直那樣坐著。
我們就像是在對峙一樣,誰也沒有說話,唯一不同的是,他很淡定,我很惶恐。
到了最后,我也有了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他不走就不走,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我的拒絕,他突然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說:“過來陪我坐一會。”
我還是搖頭:“不用了,我馬上要化妝,婚禮要開始了。”
這樣的說辭,自然是讓他不高興了,他冷著臉問我:“你和他結(jié)婚了,這后半輩子都在陪著他,現(xiàn)在就抽個幾十分鐘陪我都不行?”
說真的,我也動搖了,可是最終我還是沒有答應(yīng)他。
他看著我,很是絕望:“你很希望我消失?”
低著頭,沒有回答,不過這也算是默認(rèn)了吧。
他突然笑起來,笑的很是凄慘:“好,我如你所愿,我走。”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進(jìn)來的,不過我還真的害怕他就這樣從正門走出去,因為這樣的話,溫銘勢必會看到,我到時候要怎么解釋?
還好,他并沒有那樣做,而是站起來,朝著窗戶走過去。
看他的意思,應(yīng)該是要從窗戶出去。
然而他才剛走了兩步,就倒了下去,我嚇壞了,趕緊過去扶他,不過我推開了我的手,自己艱難的爬起來,繼續(xù)朝著窗戶走。
走了兩步之后,他又摔倒了。
我扶住他,不讓他將我推開,這個時候,我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燒的更加的厲害了,臉上蒼白的厲害,甚至已經(jīng)有了脫水的跡象。
我告訴他:“這樣不行,我打電話給林劍或者云煙,讓他們過來接你回去。”
云墨還是推開了我的手,冷冷的說:“不用,我的死活不要你管。”
然后他就艱難的爬上了窗戶,可還是從窗戶上摔下去了,還好這是一樓,要是樓層高一點,不堪設(shè)想。
如果就這樣讓他走,他一定會出事的,就算不摔倒,也會很容易讓車撞倒的。
我趕緊給林劍打電話,偏偏沒人接,我又不知道云煙的號碼,一時間我真的慌了神。
后來實在沒有辦法了,我看了看時間,如果這個時候?qū)⑺突厝ィs回來參加婚禮,應(yīng)該還來得及。
如果我不去,任由他去的話,一旦發(fā)生了什么意外,就算不看云墨的面子,我和云煙也沒辦法交代。
而現(xiàn)在外面全是賓客,我根本不可能驚動他們,所以只能我自己悄悄的跑一趟。
相通了這些,我便毫不猶豫的也從窗戶跳下去了,追上云墨,不顧他的反抗,說:“別鬧了,我送你回家。”
將他拖到車邊,塞進(jìn)后座,然后我開著車,疾馳在馬路上,真的是開了我最快的速度了,就像是第一次遇見云墨的那個晚上一樣,拼了命的在開。
好在路上也還順利,很快就到了半山別墅。
我以為云煙在家的,要是在家的話,我可以將云墨交給他,然后立馬返回的。
可是云煙卻不在家,甚至那些阿姨司機我都沒有看到,怎么會全體都不在呢?
實在沒辦法了,我只好將他送上樓,到了他自己的房間,將他放在床上,然后準(zhǔn)備離開。
我能做的只有這么多了,接下來他只能自求多福了。
我剛剛準(zhǔn)備起身離開,云墨就拉下我,我跌落到床上,他的一個腿就壓過來了,他的嘴中在喃喃的說著:“不要走。”
一定是燒糊涂了,在說胡話,我是真的不能不走了,再不走,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和溫銘交代了。
我就使出自己的力氣,想推開半壓在我身上的他。
然而不管我怎么用力,我就是不能撼動他分豪。
就這樣,又耗費了一些時間,看看手表,時間真的是來不及了。
我正在想著呢,電話就響了,來電顯示是溫銘。
一定是他進(jìn)了化妝間,看見我不見了。
豁出去了,我準(zhǔn)備很溫銘實話實說,讓他等我一會。
剛剛想拿起電話,云墨不知道怎么的大手一揮,手機直接掉地上了。
真的是欲哭無淚,可我又偏偏拿云墨沒辦法。
很奇怪的是,這之后我的腦子就開始昏沉,就好像很疲憊一樣,直到最后,完全的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