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都不聰明。
阿福還在蹙眉,你宋家的事情,為什么要問她?阿福懷疑,宋淮想搞自己。
陰謀,絕對有陰謀。
而那邊的下人們,卻忽然好像找到了主心骨。
“趙姑娘開恩啊!”
“趙姑娘人美心善,就饒了奴才這一次吧!”
“趙姑娘......”
就連之前還對阿福不太客氣的朱媽媽都想爬著過來求饒。
一時間高高低低喊趙姑娘的聲音此起彼伏,聽得阿福覺得腦仁疼。
宋安也卡殼了,想好的一肚子陳詞和處罰方法都被人按回了肚子里頭,偏這個人還是他家公子,讓他內(nèi)心內(nèi)流滿面。
阿福再次看看宋淮的眼睛,宋淮眼眸清明瀲滟,好看得緊,咳咳,狗宋淮的確是好看。
于是她轉(zhuǎn)頭,斟酌片刻道:“我一個無知村婦,怎么知道怎么辦,宋公子,這是你家,當然是你這個主人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了。”
不就是踢皮球么,她再給他踢回去,看他怎么做。
想套路自己,是不可能的!
宋淮對她這般推拒有些失望,趙姑娘不想管家嘛?
卻也應(yīng)了一聲好。
下人們也蒙圈了,這到底是該求誰呢。
宋淮淡然看著這些無關(guān)緊要之人:“剛才在前院的,全部發(fā)賣,這個朱媽媽,發(fā)賣到西城口。”
朱媽媽臉色勃然大變:“狀元爺!饒命啊!”
其他之前在前院的下人們更是慌亂一片,但想到朱媽媽去的地方,他們又暗自偷偷松口氣,但想到這一切都是朱媽媽害的,他們又覺得她活該。
那西城口,有一個苦力營,奴才進了這苦力營那可真是去做苦力了,跟在單戶人家里做苦力,做一家人的活還不一樣,那是要做全城的活!
那一般都是刷公廁,馬桶,拉糞水的活,日日夜夜幾乎都不能歇息,稍微輕松點的也是要去每日伺候禁衛(wèi)軍的馬匹,天天和馬糞為伴。
又累又臟,而且伙食也不好,被送到那里的奴才,基本都熬不過幾年小命就熬沒了,大多都是大戶人家犯了大錯的奴才真是惹怒了主子,才會被送到那里。
當然,也還有更狠的,就是賣到窯子,不過就朱媽媽這張老臉,去了也沒人要。
阿福不知道這西城口是什么地方,但見朱媽媽這般撕心裂肺的求饒,也約莫能猜出來不是什么好地方。
看吧,她就知道宋淮心狠手辣,收拾人的時候,眼都不眨一下,是個狠人。
宋安覺得,這懲罰還是太輕了,一個個的竟然拿公子當軟柿子捏,不知死活。
但公子既然說了,宋安瞥向這些下人,“你們剩下的人還愣著做什么,也想被發(fā)賣出去?做自己的事情去。”
“饒命啊!”
“狀元爺......”
那些先前沒有在前院的奴才們各自慶幸,還好剛才沒有過來,此時心里面一個個哪里還敢把主子當好說話的。
趕緊上前對著從前那些還是朋友的人一擁而上堵了嘴巴,生怕他們在喊出點對自己不利的。
原來狀元爺根本就不是心慈手軟的人物……
這位姑娘也是府里的大貴客,哪個都不是他們?nèi)堑闷鸬陌。?
宋安現(xiàn)在看阿福順眼了許多,還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個村婦,不會亂插手別人家的事。
倒是公子,很危險吶,怎么辦,他越來越覺得公子在覬覦有夫之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