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宛卻等不及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她一知道有這事啊,心急。
丈夫死得早,她拖著病懨懨的身子,不知道吃了多少藥,連累的家里日子一直不好,一貧如洗。
大郎早早的就進了山,和荊山打獵賺錢養家糊口,回來時常受傷,二郎沒隨了他哥哥,身子薄,喜歡讀書,可是當時那個家庭,怎么有閑錢讓他去讀書?
還是荊山給悄悄買的紙筆和書。
是她沒出息,不僅要年紀輕起的幾個孩子養她,還連累的孩子弱冠之年了,連個說親的人家都沒有。
如今大郎的親事居然有著落了,鄭氏高興的眼眶都紅了,心里一個勁兒道,好啊好啊,孩子們都長大了,要成家了。
老賀,不知道你在天上,能不能看到。
“阿福,是哪個呀?害...不管是哪個,都是他有福氣,這兩個都是好姑娘。”鄭宛抿唇一笑,日常跟兩人相處,知道這倆姑娘的品性。
一開始她還覺得家里多兩個人不自在,偏兩個丫頭都懂事的不行。
尤其是知道她們的身世后,感慨原來這世上還有如此的爹娘,這樣苛刻女兒,兩個孩子苦。
她這輩子沒有女兒,何嘗沒有幻想過有個女兒是什么樣子。
阿福見鄭宛是這種態度,心情舒暢,輕快回答:“干娘,是忍冬,我瞧著他倆互相都有意思,不如你再去問問大郎,我也好問問忍冬,若真是行,咱們就早點呀,把事情定下來。”
阿福一副小當家婆的神色,看得賀荊山原本壓抑的心情豁然開朗,只要有她,仿若沒有什么事情是不好的。
“好好好,我這就去問!”鄭宛激動起身。
忍冬好,沉著穩重,她身子不好,也管不了事兒,有忍冬當大兒媳,她心里高興,覺得日子越來越有盼頭了。
見鄭宛興奮出去,阿福捂著嘴偷笑,賀荊山伸手將人一把拽懷里。
她驚呼一聲,旋而瞪他:“怎么,不讓你弟弟娶媳婦啊。”
賀荊山笑笑:“怎么會。”
不過是看著她著開心,他心中也歡喜。
小胖仔像是個小太陽,高高的掛在臺天上,每天有做不完的事,每天高高興興,生氣也好看,叫人無端的忍不住心動。
他從小見過無數的血腥,還有黑暗,他看過的陰險歹毒,猶如春雨毛牛。
從沒見過,一個人可以活得這般隨心所欲。
“今天你和刑將軍去谷場漚肥?你們可真會挑地方。”男人語氣中有幾分促狹的笑意。
阿福啊一聲:“那里原來是谷場?我不知道呀,不對你怎么知道我們去了?”
賀荊山目光悠悠然:“刑將軍大張旗鼓在清水鎮收集人尿,你們一舉一動,讓整個清水鎮都沸沸揚揚。”
那敢情他們用谷場漚肥的事情誰都知道了……
阿福臉皮差點掛不住,用人家放糧食的地方來漚肥料,也是沒誰了。
不過相信等自己肥料的成品出來,讓眾人看到效果,肯定沒二話。
“那得怪刑將軍,我又不知道……”阿福鼓了鼓臉頰,理直氣壯的解釋,“我做的可是造福百姓的好東西!等我的肥料做出來,每畝地能增產好幾倍!”
具體的數值阿福也拿不準,畢竟她也不是專業做這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