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荊山一雙狼盯著獵物似的眼睛。
趙小梅趾高氣昂,對上那視線,瞬間渾身發(fā)抖。
“你看什么看,我說的是實話!”
一邊的李桂琴也有點怕,但這賀荊山還能對她一個婦女下手不成,她挺著胸脯擋小女兒的前面:“對,你瞪什么瞪,我也不稀罕那樣的閨女,爬男人床。”
趙阿福眼見賀荊山就要壓抑不住,連忙拽住他。
“小梅,我想你是忘了一件事吧。當(dāng)初我到底是為何去的宋家,你和娘,都不知道?”
她早已對面前這對奇葩心涼,被她們這般說也是滿肚子火。
她也的確不打算,跟這對母女一起坐車。
“你!你說的什么意思,少在那胡說八道,我們可與你做的混賬事無關(guān)。”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趙小梅聲音拔高,心虛到不行。
李桂琴也瘋婆子般:“你胡說八道什么!”
賀荊山卻被趙阿福這句話吸引,另一邊的趙三嬸眼睛骨碌一轉(zhuǎn):“難道這件事另有隱情?”
賀書亦是吃驚,卻不好開口說嫂嫂的事,支棱起耳朵聽。
趙阿福笑笑:“你們有沒有刻意教唆我,你們心里清楚。走吧三叔三嬸,我們這趟給兩倍的錢,包車。”
趙三嬸推著牛車就走。
就連那老牛,也瞧得出這對母女對趙阿福心懷惡意,不耐的用蹄子刨雪。
李桂琴氣得要死,破口大罵:“好啊小賤蹄子,你出息了是吧!當(dāng)初就該把你在尿盆里溺死!”
賀荊山刷的就把腰上別的匕首拔出,冷刃折射著冰冷冷的雪光。
趙小梅嚇得連連后退,拽著李桂琴:“娘!”
李桂琴也害怕了,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往后退。
趙三叔沒想到,賀荊山竟然敢拿匕首對人,一時間也驚駭不已。
“大哥。”賀書急忙攔著。
趙三嬸只當(dāng)他是嚇唬那對母女,見狀勸:“快收起來,咱們趕緊走,晚些路就不好走了。”
阿福也按著他的手。
經(jīng)歷過前幾日他殺劫匪,趙阿福相信,他真敢動手!
這一車,真只有趙阿福一家人坐,到路上,看著無邊的皚皚白雪,天際廣闊,心情不開闊都難。
阿福抱著阿元給他哼小曲兒。
趙三嬸其實很好奇,那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聽阿福的意思,是那對母女叫她去的?
以前的阿福別的不說,孝順和對娘家人好那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若是李桂琴讓她做什么事,她還真很有可能聽話!
但她又不能問,人家男人還在這呢!
到地方,趙阿福強塞給趙三嬸雙份的牛車錢,一手牽著阿元一手拎著禮物往前走。
賀荊山幾步過來,把她手里的東西全接過去。
一家子三口,帶著賀書,先往永年堂而去,也是怕到佟瑜那熱情人那里不好脫身。
“阿福來了!”徽娘在門口篩藥,見到他們,溫婉中帶著驚喜。
趙阿福給她介紹阿元和賀書,徽娘溫柔道:“我公爹他們都在,我這便去知會。”